她显然是很少发出这种命令,跟着她地家仆都一阵错愕。
听她又这么说,他感到不可思议,发狠的叫道:“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讲不听,你是非要我狠狠地揍你一顿吗?”
看到黄进则一副要吃了林心兰地样子,家仆立刻发觉情况不对。
“保护小姐。”一个家仆连忙发声,扑上去打黄进则,其他的家仆见状也都冲上去揍他。“等一下,你们在干什么?”
黄进则人高马大,他一个人打两个还稳操胜算,但是一连来了十多个,他对付不了这么多人,赶忙比着林心兰大叫,“快把这些人叫回去,要不然打伤人我可不管。”林心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冷酷道:“今日若事没有把你打成重伤,我林心兰就颠倒名字让你叫。”
面对一群家仆的攻势,黄进则虽不断反击,但毕竟势单力薄,所以局势是一面倒的挨打状态。
迸月儿见他们打得凶,她没见过这种场面,不禁又惊又慌地喊着,“别打了,你们别打,再打黄大哥就要死了。”
林心兰见黄进则被打得倒再地上爬不起身,胸中得怨气才发泄出来,她喝止地说:“不要再打了,以免打出人命。”
她低去看黄进则,冷冷一嗤,“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把你看我的眼睛给挖了,让你这一辈子再也没办法去宣传那一件事。”
他被打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还异乎常人地笑了起来,“原来你叫林心兰,我终于知道你的名字了。”
看他笑得怪异,林心兰心里一阵发毛,以为他是神经有问题的疯子,哪有人被打得这么惨之后,还笑得这么愉快的?她退后一步,说:“大家退后,这个人可能是个疯子。”古月儿冲上去打林心兰,哭叫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人,但是你把黄大哥打成这样,你是个坏女人。”
林心兰皱着眉,怒气又被点燃,“你若知道他当初对我做的事……”
话没有说完,她便收了口,这么丢脸的事,她不想说给一个陌生的人知道,她掉转过头下命令:“回家,我没心情逛街了。”
家仆看看林心兰,再看看黄进则,谁也不晓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她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事他们这些下人都知道的,他们恭敬应和,“是,小姐。”
一群人就这么走了,只剩下古月儿跟躺在地上的黄进则。
第八章
于明白古月儿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他不禁哈哈大笑,“别哭了,我暂时还死不了,我跟我表妹打架打得比这还严重呢,怎么会这样子就死了呢?”
说完了话,他就要诊治自己的伤口,询问道:“有没有救急的伤药?拿给我,我自己抹药,否则血流过多,我若缺血,明天走起路来还会头晕呢。”
迸月儿根本不知道抹伤的药放在哪里,见他的伤口仍一直流血,她心里很担心,哭着说:“我不知道伤药放在哪里。”
她哭得这么惨,黄进则抬起自己的袖子擦她的眼泪,“别哭了,没有什么好哭的。”“但是你一直在流血,你是不是快死了。”
一般人对死字很忌讳,古月儿却直心肠地说出来,但是黄进则也不见怪,只道:“明明就没事,你怎么一直哭,哭得我心烦。”
“骗人,你明明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古月儿嚷叫。
他知道她心思单纯,怕她哭哭啼啼的,哭坏了自己的身子,他只好叹口气说:“好,那你来帮我止血算了,以免你在那里一直哭,哭得我受不了。”
一听要帮他止血,古月儿连忙点头,擦去泪水,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止血,看着黄进则全身上下,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一急之下她又要哭了。
他连忙道:“别哭,别哭,先帮我把衣服月兑下来再说,然后再拿干净的布压住伤口,这样血很快就能止住。”
他一个个指令下得清楚明了,古月儿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她身手将他衣服上的盘扣一颗颗给解开,衣服沾了血,非常地难月兑,但是她仍然执着地扯开衣衫,而且一点也不怕衣衫上的血染上她自己的衣服。
血已有些干,使得衣服都黏上黄进则的皮肤,她用力硬扯,痛得他大叫一声,“你要杀我吗?痛死了。”
“你干什么骂人家,我是要帮你止血才扯的,又哪里做错了?”说着她又要哭起来。他怕她哭,只好安慰她,“没有,你没做错,但是你可不可以将力气放轻一点,要不然我的皮都快被你给扯下来了,这可是很痛的。”
迸月儿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太用力了,她羞惭地点头,“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你再把手伸出来,我帮你止血。”
他把手伸出来,她帮他按住办臂上的伤口,一会之后,这个伤口渐渐地止了血,她再按别的地方的伤口。
她很认真地在止血,他就任由她紧按住伤口,然后他以便月兑衣服。
迸月儿看他腿上也有血渗出来,她比着他的裤子道:“月兑裤子,你的腿也流了很多血。”黄进则迟疑了一下,他虽然粗枝大叶,对男女之防看得不是那么的重,对古月儿也不是那种感情,但是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似乎也不大好,毕竟她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古月儿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心里只急着要帮他止血,看他这么一闪神,她以为他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会这样,她就动手解他的裤带。
黄进则立刻回过神来,急忙说:“别动,我自己来。”
“为什么?你的腿流了好多好多血,我帮你啊。”
黄进则没她天真,他知道若是有人进来,一看到这种情景,纵然他们什么也没做,也会被人误会他们之间有私情。他赶快摇头,“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赶快放手。”“又没关系,你血流得好多,我帮你月兑比较快啊。”古月儿坚持。
他还要说,古月儿已将他的裤子扯下一半,他伸出手阻止,她却不放手地叫道:“你别动,你看你一动,血又流出来了。”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来,你不要碰,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月兑我一个大男人的裤子难看死了……”
两个人拉拉扯扯间,齐远史刚好开门走了进来,他原本是神色慌急,因为他听仆人们来说黄进则受了很重的伤,好像快死了,所以他立刻放下手边的事,急忙前来看黄进则,还马上命人去请大夫过来,但是想不到进来看到的竟是这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从他的眼里看来,是他们两个依偎在一起,古月儿的手都快放到黄进则的下裤去之中,一个女人的手放进一个男人的下裤之中,在做什么事已经很明显。
齐远史因为震惊过度,一直呆站在门口,整颗心就像要停止般,他认为这一生最不可能背叛他的古月儿,竟然做出这么下流的事。
看到与当年相似的情景,他突感一阵晕眩,差点站不住。
他用力地抓住门板,门板发出声音,惊动了拉扯间的黄进则跟古月儿,古月儿这才发觉齐远史就站在门边,她直觉认为他可以帮黄进则止血,便赶紧奔向他,着急地说:“你看黄大哥他流了好多好多血……”
以前她的每个表情,在齐远史的眼里看来,都流露出一股娇憨可爱令人怜惜的美,现在她越是表现出这副样子,他欲作呕的感觉就越强烈,他抓住门板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古月儿看他面容扭曲,好像鬼怪一样可怕,不禁忘了黄进则的伤势,吃惊地抓住他的袖子,担心地大喊着,“你怎么了?齐远史,你的脸色好难看,你是不是又病了?”“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