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人不是都很含蓄的吗?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既然她都说不用了,就代表这里没他的事,他可以早滚了啊!
他还硬是握住她的手腕帮她把脉……鸡婆、鸡婆……谁要他鸡婆的……
他看起来是这么斯文,可是他的手好厚实、手指还长了些薄茧,令人好有安全感!
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心跳又开始胡乱跳着,每次只要滕冥一接近她,她的心脏功能似乎就出了一点问题。
呿呿呿!她想哪里去了,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滕冥可是她的仇人耶!她竟然还对他想入非非……
不行、不行,不管滕冥到底长得有多赞,她都不能对他动心,因为……她可不想嫁给一个古代人!
“怎么了?我还剩几天可以活啊?神医……”她用着嘲讽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好几十年,海棠姑娘大可以放心,小小的风寒伤不了你的。”他轻笑。
“是吗?可我怎么总感觉自己病得很重呢?”她看到他拿出一个小布包,摊开。
颜少真的眼差一点凸出来,好长的……针,起码有四、五寸吧!拿这个想刺她是不是啊?
她之前有到中医诊所看过病,那位中医师都是拿一寸半、两寸半的针,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长的!
“你……你你……你拿那个要做什么?”
她连忙坐起身,整个人缩成一团。
就算笨蛋也知道他想拿这个针扎她,夭寿喔——说不定他一针扎下去她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开什么玩笑,别想她会当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他宰割!
“让在下帮海棠姑娘扎几针,你身上的郁气就能消除,绝对可以马上下床榻。”他笑着。
“什么扎几针消除郁气啊!我好得很,不用了、不用了。”她挥了挥手,“滕少堡主,我已经好了。”
“可是方才不是听海棠姑娘说病得下不了床榻?”他故意问着,手中的银针还闪闪发亮。
“滕少堡主果然是神医呢!海棠只是见到滕少堡主,都还未服药、挨针,整个人就全好了、精神奕奕,真的是佩服、佩服。”
恶心!这种恶心巴拉的话她竟然说得出来,让她死了算了。
“可在下刚才为海棠姑娘把脉时发现姑娘有股郁气……”
“没了、没了,什么气都没了,我是真的好了,什么病都没了。”
“那没事了吗?”
“是的。”她用力点头,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是烂毙了。
“如果有需要在下……”
“不需要、不需要,”
颜少真告诉自己要“笑”,世界因为微笑而美丽,就算笑不出来也要笑,“海棠真的没事了,还请滕少堡主到大厅,海棠稍后就到。”
“好。”他很识相的点头,知道此时不退场,她绝对会翻脸。
他走到花厅,韦福立即迎了上来。
“滕少堡主,怎么了?小女……”韦福着急的问着。
“海棠姑娘没事,请韦员外放心,她要我们到大厅候着,她随后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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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少真不情不愿的走到大厅,狠瞪着座位上的滕冥一眼,“爹,女儿的身子有比较好了些。”
“那就好、那就好,坐啊、坐啊!”见到女儿坐定,这才又道:“滕少堡主,你这趟来敝舍是……”
今日滕冥一到就说想参观他们韦府,碍于贵客来访,韦福无法拒绝,只能任滕冥在他们韦府里头“随便参观”。
可……现在两个时辰过去了,远道而来应该不是单纯要来参观的吧?
“在下是来赔罪。”滕冥的表情看在大家眼中都算是很诚恳,可看在颜少真眼中才不是这样。
“赔罪?滕少堡主何罪之有?”
“不,是对海棠姑娘赔罪!”
他看了沉刚一眼,沉刚立即呈上个木盒子给颜少真。
颜少真怀疑的看了沉刚一眼,之后又瞥了滕冥,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下打开了木盒子。
一支造型十分精致的发簪让颜少真说不出话来,尤其是上头镶的几颗珍珠,看得出这支发簪绝对“价值连城”。
当她将发簪拿起时,百合惊讶的倒抽了口气,就连旁人也看傻了眼。
“这个要送我?”
“莫非海棠姑娘不喜欢?”看她的表情—他知道她应该是中意的。
“我喜欢啊!”她诚实,“可是我不能收!”无功不受禄,就算滕冥说这支发簪是用来“赔罪”的也是一样。
“小姐,你疯了吗?”站在她身后的小喜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裳,“这支簪子很漂亮耶!这绝对很贵,为什么不收?”
小姐撞到头清醒了之后,整个人个性大变,她和小雀也比较敢这么放肆的和她说话,“不然……”小喜附在颜少真耳朵旁说道:“小姐收下来转送给小喜,小喜马上可以。告老还乡。!”
颜少真瞪了小喜一眼,小喜不敢再开口。
“为何?”滕冥问着。
“你何罪之有?”纵使觉得滕冥的“罪行”罄竹难书,颜少真还是勉强的客套着。
“在下不该派人送回海棠姑娘的画轴。”
“哦——那件事啊!都这么久的事了,海棠早已不放在心上。”原来是为了退婚的事。“所以这个请收回吧!”
这么久的事不放在心上?滕冥蹙眉,她的意思是说,她不像先前这么锺情于他了?还是她另有意中人?
这个想法让滕冥心头很不舒坦,“若是用来提亲的呢?”
颜少真听了差点死死昏昏去,她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滕冥,再一次推翻古人很含蓄的说法。
“提亲?滕少堡主此言当真?”韦福高兴得全身肥肉都在颤动着,笑得几乎阖不拢嘴。
颜少真相信只要滕冥点头,她爹爹绝对会把她打包让滕冥顺便带回去。
百合心碎的捂脸哭泣,冲出了大厅,“还不跟上去安慰三小姐,”韦福嘴上这么说,可还是眉开眼笑的。
“滕某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先前滕少堡主你退了画轴,这样怎么都说不过去啊!”韦福故意说。
“是啊!你先前退了本姑娘的画轴,现在却说要来求亲,你在耍着我们玩是不?!”打死她都不要嫁给古代人。“爹爹,你看滕少堡主把我们当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她委屈的挤出两滴泪水,拿着手绢擦着。
“请海棠姑娘不要这么想……”
他早就看出她古灵精怪的个性了,像她现在这副委屈惹人怜的表情铁定是……装的。
“没错,这就是滕少堡主的不对了,这话说出去,我们韦府可是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对对对,海棠被滕少堡主退了画轴,我情愿一辈子长伴青灯礼佛,也不愿嫁人了!”
去他的长伴青灯礼佛,她颜少真可是肉食主义者,无肉不能活……无肉使人瘦啊!
滕冥的脸色瞬间转青。她就是不嫁给他是吗?这算是在报复他之前所做的事吗?
“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韦福心疼的说道,“可是海棠,爹知道你很喜欢滕少堡主的。”
“我们韦府的面子要顾啊!爹爹!纵使女儿之前多心仪滕少堡主,也被滕少堡主退回画轴的事给伤透了心、断念了啊!”
“好吧!爹也不愿见海棠你伤心,那这次的提亲……”韦福看了颜少真一眼,又看了滕冥一眼。
颜少真得意的抬*局小脸,只差没对滕冥扮鬼脸而已。
想娶我……那是不可能的事!
“嗯,我们韦府就答应了,烦请滕少堡主再请滕堡主登门来做正式的提亲。”
啥咪?!怎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看到滕冥在笑,他嘴角的微笑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