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不嫁、我不嫁!爹!你没听到我说的吗?我说我不嫁!”她坚持道。
“海棠,滕少堡主都向你赔罪了,你就别老想着画轴被退的事了。”韦福的意思是叫她就安心的嫁吧!
“我不嫁!”她几乎是用吼的。
笑话,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耶,叫她嫁给一个见不到几次面的男人,连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办不到、办不到。
他以为是去越南讨老婆啊?像皇帝选妃一样,看中意当天就可以“上”了。
“为什么?”滕冥冷着脸问道。
“我们没有感情基础啊!这样就嫁给你,我的婚姻怎么会幸福美满?”颜少真说得“理所当然”,可听到的人却呆掉了。
这是古代耶!婚事就是媒妁之言就成了,不用什么感情基础,要培养感情可以在嫁过去之后在床榻上再慢慢培养。
“小姐……”
“海棠!”韦福不是很高兴的唤着,之前海棠虽然任性,却也不会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
“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对着小喜、小雀发飙。
“老爷,这都是小姐一个多月前坐秋千摔到头,才会变成这样的……”
“海棠姑娘言下之意就是培养感情即可?”滕冥问。
“要我嫁你最起码也得这样啊!”看来,他是非常坚持要娶她了,颜少真做着垂死的挣扎。
“好,那请海棠姑娘到龙腾堡作客,与在下培养感情可好?”
“不好!”
知道这是滕冥做出的最大让步,韦福用力的点头,“好,当然好……海棠,你等会儿就包袱收一收跟着滕少堡主回龙腾堡。”万一海棠激怒滕冥让他走了,这可真的是天大的损失啊!
“什么——”叫她包袱款款跟他走?“爹……”
“小喜,还不快去帮小姐收拾包袱。”
“是……是的,老爷。”
“哼,”颜少真用鼻孔冷哼了声,“走啦,小喜,还站在那儿做什么……”她走过滕冥的身旁,“算你狠——”
“海棠姑娘过奖。”相较于颜少真的一张臭脸,滕冥则是显得怡然自得。
“你如果真敢娶我,你们龙腾堡绝对会鸡飞狗跳,我数到三给你反悔的机会。”
“滕某很坚持。”
“好——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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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现在怎么样了?是什么情形啊?”
海棠的妹妹不是爱滕冥爱得要死吗?看百合刚才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叫她嫁不就成了?
烦、烦、烦,
她拿了块粉红色的小方巾开始整理衣物,将衣裳一件件的往上头迭,越迭她越不爽,包好包袱之后甚至还拿来当球摔。
“现在是什么情形……”小喜不敢招惹颜少真,胆小的问着。
“就是外面啊!”颜少具用食指指着外头吼着,“那位瘟神走了没!”
“瘟神?啊!滕少堡主是吧?”她记起来了,小姐都唤少堡主是瘟神,“刚才老爷不是说了要小姐你跟他走,所以少堡主应该在等小姐你吧!”
气死了、气死了……答应的人又不是她,叫答应的人去嫁啊!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小喜,后门在哪里?”在原地打转三分钟后,颜少真问道。
“后门?”
“是啊!就是我之前和你们偷溜出去的后门。”要不是有人带,后门还真的不好找。
“小姐,你无缘无故找后门做什么啊?”站在一旁的小雀全身又开始发毛。
“闪人啊!”一脸呆相,一看就知道听不懂,“我说我要逃跑。”
“什么?小姐,这不成的,老爷会很生气的,小姐你千万不能这么做,小的求求你……”到时小姐没事,挨鞭子的人绝对会是她们。
“真多亏我平日待你们不薄,吃香喝辣的全都少不了你们,现在出了事,你们竟然不挺我!我再问你们一次,要不要带我去后门?!”她悲愤的指控丫鬟的无情无义。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好吧!追随小姐去吧!“小雀带你去吧,小姐。”
“乖,这还差不多。”她满意极了,不枉她努力的培养她们两人成为她的心月复,现在终于有点用处了。
“海棠姑娘兴致不错,喜欢走后门。”
颜少真才刚走过后花园,还没见到后门,就先见着了瘟神。
“啊!呵呵!谁喜欢走后门啊!我是来赏花的,我爹爹花了大笔银子打造的后花园,我怎么能不好好的欣赏、欣赏呢?”颜少真皮笑肉不笑的。
她真怀疑滕冥不是个人而是神了,竟然能料得到她想从后门偷溜。“那敢问滕少堡主,也是来欣赏后花园的吗?”
“不,在下在等人。”
“等人?”
等谁啊?颜少真左顾右盼,这里平时又没有人会来。
“是的,在下在等海棠姑娘。”
“为什么在这里等我?”
“因为海棠姑娘向来有走后门的雅兴,在下担心不在这里等海棠姑娘,可能就此与你无缘了。”
“你乱讲,我什么时候有走后门的雅兴了,要不是为了要逃——不不……”发现自己说溜嘴,颜少真连忙转了话。“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我是要来欣赏后花园景致的。”
“可否让在下同游?”他不想戳破她编派的谎言,只不过是逛个后花园,有必要背个包袱吗?
“不用了,我看到你就不想欣赏后花园的景致了,走吧!”
“走?海棠姑娘是同在下说话吗?”真令他受宠若惊,他以为她向来都不用正眼看他的。
“是啊!难不成还跟鬼说话啊?你不是要请我到你们龙腾堡作客吗?怎么?反悔了啊?”
培养感情哪!
“当然不是,海棠姑娘,请。”
第五章
颜少真一直以为骑马是很帅的,最起码在电视上看到的是这样。
那时她在电视上看到男主角的马上英姿时,真的有想过有一天要和白马王子一同骑马,可是……当她执意不坐马车而要自己骑马时,她就后悔了。
她根本就不会骑马,而滕冥想当然也不会让她骑,于是就转变为——滕冥抱着她骑马。
我的老天爷啊!那种姿势说有多暧昧就多暧昧哩!
“喂,滕少堡主,我坐在你后面抓着你的衣裳就行了!”
这样被他搂着超级不自在的,尤其是他呼吸的温热气息,总是从她耳畔吹抚而过!她的耳根子痒痒的、麻麻的,而且还烫烫、热热的。
哎哟!她的心脏会不会在遇到滕冥之后,因工作太过勤奋以致提早心脏衰竭啊?
“这可不成,海棠姑娘你可是我们龙腾堡的贵客,万一有个损伤……”
“哟!这点滕少堡主大可以放心,『您』武功盖世,海棠又怎么可能有什么闪失呢?”
“世事难料,也许在下的背靠起来舒服,海棠姑娘打了瞌睡摔下马……”滕冥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着颜少真的腰。
“嗟嗟嗟……我才不是那种很会『啄龟』——”想起滕冥可是个古人,颜少真知道他一定听不懂她说的,“我的意思是打瞌睡。”
“这样不好吗?”
“请问哪里好!”
一点都不舒服好不好。
“你拒绝坐马车的。”滕冥提醒她。
“我知道,我以后会记得坐马车比较舒服。”她没好气的说道,双眼见到约莫一百公尺远的龙腾堡,几乎看傻眼了。
“龙腾堡”三个大字是用刀斧雕凿而成,苍劲有力、气势宏伟,守门的几个弟兄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恭迎少堡主。”
骏马在门前停了下来,大门立即敞开,二、三十名守卫立刻走出来迎接,五、六名女婢则是站在最后排候着。
“嗯。”滕冥淡淡的应了声,率先下马,伸出手要把颜少真给抱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