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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很難追 第9頁

作者︰菲菲

迸人不是都很含蓄的嗎?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既然她都說不用了,就代表這里沒他的事,他可以早滾了啊!

他還硬是握住她的手腕幫她把脈……雞婆、雞婆……誰要他雞婆的……

他看起來是這麼斯文,可是他的手好厚實、手指還長了些薄繭,令人好有安全感!

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心跳又開始胡亂跳著,每次只要滕冥一接近她,她的心髒功能似乎就出了一點問題。

呿呿呿!她想哪里去了,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滕冥可是她的仇人耶!她竟然還對他想入非非……

不行、不行,不管滕冥到底長得有多贊,她都不能對他動心,因為……她可不想嫁給一個古代人!

「怎麼了?我還剩幾天可以活啊?神醫……」她用著嘲諷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好幾十年,海棠姑娘大可以放心,小小的風寒傷不了你的。」他輕笑。

「是嗎?可我怎麼總感覺自己病得很重呢?」她看到他拿出一個小布包,攤開。

顏少真的眼差一點凸出來,好長的……針,起碼有四、五寸吧!拿這個想刺她是不是啊?

她之前有到中醫診所看過病,那位中醫師都是拿一寸半、兩寸半的針,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長的!

「你……你你……你拿那個要做什麼?」

她連忙坐起身,整個人縮成一團。

就算笨蛋也知道他想拿這個針扎她,夭壽喔——說不定他一針扎下去她真的就一命嗚呼了。

開什麼玩笑,別想她會當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他宰割!

「讓在下幫海棠姑娘扎幾針,你身上的郁氣就能消除,絕對可以馬上下床榻。」他笑著。

「什麼扎幾針消除郁氣啊!我好得很,不用了、不用了。」她揮了揮手,「滕少堡主,我已經好了。」

「可是方才不是听海棠姑娘說病得下不了床榻?」他故意問著,手中的銀針還閃閃發亮。

「滕少堡主果然是神醫呢!海棠只是見到滕少堡主,都還未服藥、挨針,整個人就全好了、精神奕奕,真的是佩服、佩服。」

惡心!這種惡心巴拉的話她竟然說得出來,讓她死了算了。

「可在下剛才為海棠姑娘把脈時發現姑娘有股郁氣……」

「沒了、沒了,什麼氣都沒了,我是真的好了,什麼病都沒了。」

「那沒事了嗎?」

「是的。」她用力點頭,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真的是爛斃了。

「如果有需要在下……」

「不需要、不需要,」

顏少真告訴自己要「笑」,世界因為微笑而美麗,就算笑不出來也要笑,「海棠真的沒事了,還請滕少堡主到大廳,海棠稍後就到。」

「好。」他很識相的點頭,知道此時不退場,她絕對會翻臉。

他走到花廳,韋福立即迎了上來。

「滕少堡主,怎麼了?小女……」韋福著急的問著。

「海棠姑娘沒事,請韋員外放心,她要我們到大廳候著,她隨後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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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少真不情不願的走到大廳,狠瞪著座位上的滕冥一眼,「爹,女兒的身子有比較好了些。」

「那就好、那就好,坐啊、坐啊!」見到女兒坐定,這才又道︰「滕少堡主,你這趟來敝舍是……」

今日滕冥一到就說想參觀他們韋府,礙于貴客來訪,韋福無法拒絕,只能任滕冥在他們韋府里頭「隨便參觀」。

可……現在兩個時辰過去了,遠道而來應該不是單純要來參觀的吧?

「在下是來賠罪。」滕冥的表情看在大家眼中都算是很誠懇,可看在顏少真眼中才不是這樣。

「賠罪?滕少堡主何罪之有?」

「不,是對海棠姑娘賠罪!」

他看了沉剛一眼,沉剛立即呈上個木盒子給顏少真。

顏少真懷疑的看了沉剛一眼,之後又瞥了滕冥,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之下打開了木盒子。

一支造型十分精致的發簪讓顏少真說不出話來,尤其是上頭瓖的幾顆珍珠,看得出這支發簪絕對「價值連城」。

當她將發簪拿起時,百合驚訝的倒抽了口氣,就連旁人也看傻了眼。

「這個要送我?」

「莫非海棠姑娘不喜歡?」看她的表情—他知道她應該是中意的。

「我喜歡啊!」她誠實,「可是我不能收!」無功不受祿,就算滕冥說這支發簪是用來「賠罪」的也是一樣。

「小姐,你瘋了嗎?」站在她身後的小喜連忙拉了拉她的衣裳,「這支簪子很漂亮耶!這絕對很貴,為什麼不收?」

小姐撞到頭清醒了之後,整個人個性大變,她和小雀也比較敢這麼放肆的和她說話,「不然……」小喜附在顏少真耳朵旁說道︰「小姐收下來轉送給小喜,小喜馬上可以。告老還鄉。!」

顏少真瞪了小喜一眼,小喜不敢再開口。

「為何?」滕冥問著。

「你何罪之有?」縱使覺得滕冥的「罪行」罄竹難書,顏少真還是勉強的客套著。

「在下不該派人送回海棠姑娘的畫軸。」

「哦——那件事啊!都這麼久的事了,海棠早已不放在心上。」原來是為了退婚的事。「所以這個請收回吧!」

這麼久的事不放在心上?滕冥蹙眉,她的意思是說,她不像先前這麼鍾情于他了?還是她另有意中人?

這個想法讓滕冥心頭很不舒坦,「若是用來提親的呢?」

顏少真听了差點死死昏昏去,她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滕冥,再一次推翻古人很含蓄的說法。

「提親?滕少堡主此言當真?」韋福高興得全身肥肉都在顫動著,笑得幾乎闔不攏嘴。

顏少真相信只要滕冥點頭,她爹爹絕對會把她打包讓滕冥順便帶回去。

百合心碎的捂臉哭泣,沖出了大廳,「還不跟上去安慰三小姐,」韋福嘴上這麼說,可還是眉開眼笑的。

「滕某不是信口開河之人。」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先前滕少堡主你退了畫軸,這樣怎麼都說不過去啊!」韋福故意說。

「是啊!你先前退了本姑娘的畫軸,現在卻說要來求親,你在耍著我們玩是不?!」打死她都不要嫁給古代人。「爹爹,你看滕少堡主把我們當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她委屈的擠出兩滴淚水,拿著手絹擦著。

「請海棠姑娘不要這麼想……」

他早就看出她古靈精怪的個性了,像她現在這副委屈惹人憐的表情鐵定是……裝的。

「沒錯,這就是滕少堡主的不對了,這話說出去,我們韋府可是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對對對,海棠被滕少堡主退了畫軸,我情願一輩子長伴青燈禮佛,也不願嫁人了!」

去他的長伴青燈禮佛,她顏少真可是肉食主義者,無肉不能活……無肉使人瘦啊!

滕冥的臉色瞬間轉青。她就是不嫁給他是嗎?這算是在報復他之前所做的事嗎?

「女兒啊!我可憐的女兒。」韋福心疼的說道,「可是海棠,爹知道你很喜歡滕少堡主的。」

「我們韋府的面子要顧啊!爹爹!縱使女兒之前多心儀滕少堡主,也被滕少堡主退回畫軸的事給傷透了心、斷念了啊!」

「好吧!爹也不願見海棠你傷心,那這次的提親……」韋福看了顏少真一眼,又看了滕冥一眼。

顏少真得意的抬*局小臉,只差沒對滕冥扮鬼臉而已。

想娶我……那是不可能的事!

「嗯,我們韋府就答應了,煩請滕少堡主再請滕堡主登門來做正式的提親。」

啥咪?!怎麼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她看到滕冥在笑,他嘴角的微笑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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