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登入注册
夜间

临舟钓情 第19页

作者:董妮

她水亮的眸诧异地望向他。

他不好意思地模模鼻子。“我也是人,也会不安啊!”尤其她的布局把他的心和他的心情都利用进去了,他虽知她无恶意,只是单纯的不服输,但心里依旧不安,让他多日来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她的心微微揪了起来。“对不起,我……我一心想嬴,没料到会伤害你。”

“呵……”一抹尴尬的红闪过他古铜色的俊颜。“也没有啦!只是……”他一时想岔了,钻牛角尖,如今想来真是丢脸。

她柔女敕的脸颊贴近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一股委屈涌上,让她忍不住哽咽。“你带著『驰雷』出门,它是中土神马,日行千里、夜驰八百;因此我断定你最多十天便会返回容栈,可是……你没回来,我以为你输不起,跑掉了,我……”

“我没这么逊好吗?”他轻拍她的头。

“我也明白,可情感不由人嘛!”她就是不安。

他恍然大悟,她是在说她的心情如他一般。“我们都算错了这一局。”但幸好他们都不是死不认错的人;他在来往北原皇城与柳家集的官道旁筑草庐等她,她难耐相思、出门寻他;然后,他们相遇了,为差点儿错过的情缘再打上一道更缠绵、紧实的结。

“云东,”她藕臂圈紧地的腰。“我们别再这样斗了,下一局让我们光明正大地比个胜负吧!”

他怔仲半晌后,仰头大笑了起来。“还想赌啊?”她果然够倔,但他偏喜欢她如此可爱的模样儿。

“当然要赌。”她抬眸,不驯地瞪著他。“我的人和钱可不平白奉送。”

“这么说我再得加把劲儿喽?”他黠笑。

“没错。”她慎重一颔首。

他突然起身,把自己扒个精光。

“你干什么?”她愣住了。

“加把劲儿啊!”他朝她暧昧地眨眼。

她的脸烧红得冒出烟来。“你……”真是不要脸。

“羞什么?我这是应你要求而努力耶!”

“我哪有做这种羞人的要求?”她掩著眼不敢看他。

“是谁说她的人和钱不平白奉送,要我加把劲儿来嬴?”他调侃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讨厌鬼,分明故意欺负她。

“那你是要还是不要呢?”他站在她面前。“考虑清楚喔!”

她自指缝里偷看到他颁长的身躯,因为经年习武,而练就出一身岩石般的刚硬以及诱人的金黄色。

他的胸膛又宽又厚,下面连接著结实的月复部、紧翘的臀……

那贲张的肌肉正向她夸耀著他的阳刚,还有他的可靠。

她猛然咽下一大口唾沫,把自己惨白的身体缩成一团,与他相比,她简直乏善可陈得令人哀伤。

匡云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拜托,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她偷偷地把指缝张大,白眼瞪他。“我自卑不行吗?”她知道自己不美,但很多人都说她极有魅力,她也曾以此自豪。

毕竟,人若只靠一张脸,一旦美人迟暮,将是件非常凄惨的事;而气质却不然,这玩意儿是越陈越香,只会随著时间的流逝更添风韵。

可从没人告诉她,若一个人既有气质又有容貌,那又该如何应付?

“可恶,上天真不公平。”她低咒。

他再也忍不住捧月复大笑了起来。“天哪,非雨,你的自卑完全没有道理,你知道吗?想一想,若真有个女人拥有我这般身材,嗯哼……”他轻咳两声,留给她无限的想像空间。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辩道,但想起他的形容……“你这家伙真坏。”她也不自禁掩著脸轻笑了起来。

“非雨,”他蹲,抱起她赤果的娇小身躯。“你喜欢我吧?”

她僵在他怀里好半晌,然后放开手,芳郁的唇贴上他的胸膛,温柔地、煽情地啄吻著他结实又充满弹性的肌肉。

不必任何回答,他已知道了她的答案,欣喜若狂地拥紧她。“非雨、非雨……”他的声音因为她的热情而变得沙哑。

而当她柔软的手指轻轻滑过他背脊,他崩溃了。“我要你,非雨。”

“云东。”她用一个浓浓的吻宣示了自己所有的想法。

一番云雨过后,花非雨躺在匡云东赤果的臂上,俏眸溜顾这间既透光、又透风的草庐。“好烂的房子,亏你住得下去。”语气中还依旧残存著埋怨,谁教他害她担足了心?

“又不是住永远,不过两、三天时光,有什么不能熬的?”他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爱恋不舍地来回抚模她窈窕的曲线。

“是啊!”这回哀怨被酸味给取代了,她不悦地皱著眉。“你厉害、能吃苦,不过马儿可不行了。”她指着草屋角落那块被特意区隔出来的地方,其布置与她现在躺的地方相差何止千里。

匡云东狼狈地呛咳了声。“那个……『驰雷』是你送的礼物嘛!”

“所以你看重它比自己和机灵更甚?”她拉起他一撮长发,与自己的相缠相结。

“呃!”该如何解释他对“驰雷”的喜爱?那个……“马匹跟宝剑对男人而言,是一种很特别的存在,就像珠宝之於女人,所以……你能够了解吧?”

“当然啦!马比人重要嘛!”她把他和自己的头发结在一起、再解开、再结在一起……周而复始,逐渐变成一团混乱。

“不是的,不管怎么说,在我心里,人永远比马重要。”他虽爱马,但也没疯到拿人来跟马比好吗?

“事实胜於雄辩。”她用力拉了下他的头发。

“唉哟!”他闷哼一声。“真的啦!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你的行为让我无法相信。”她猛地坐起身,却忘了他们的发早已结在一起。“啊!”这一移动,让他两人的头皮都饱受了一顿煎熬。

匡云东乘机将她扯回怀中,拉起他们相结的发。“结发,结的是一辈子的情。若要说我今生最重要的人是谁?只有你啊,非雨。”

她撒娇地嗔了他一眼,明知他没那么肤浅,但心头就是不悦。唉!情感淹没了理智,跟他在一起时,她就是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难怪每天都有一堆女人栽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中,无法自拔。往常她总讥那些女人没大脑,直到自己深陷情网,才知“情到深处无怨尤”是怎么一回事。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相信我吧,非雨!”

她将螓首埋进他怀中。“我……”

“哇!”一声尖锐的厉吼打断她的告白。

“渡岳。”花非两飞快地坐起身。“唉哟!”又扯到他们相结的头发。

“小心点儿。”匡云东皱眉,连著两次的拉扯,他觉得头皮快被扯掉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扯著他们相缠得难分难舍的发。

“放开我,你干什么?”屋外,又传来寒渡岳凄厉的叫声。

花非雨更慌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渡岳竟叫成这样?”慌张扯发的结果是越缠越紧,终致不可收拾。“啊,痛死了!”头皮不停地拉扯让她疼出了眼泪。

“你别慌,慢慢来。”匡云东张开双臂搂紧她。“外头不过只有一个小机灵,难道会吃了你的寒总管不成?”

“可是……”寒渡岳从来不是容易惊慌的人,会叫成那样,一定有问题。花非雨很担心,再怎么说,他们总是继兄妹,不能不管他。

“你够了喔,不准再咬我!”寒渡岳的叫声尖锐得都分岔了。

“咬?”花非两眨眨眼。“外头有野兽吗?”才会咬得寒渡岳无处可逃?

但不可能啊!辟道旁,人车来来往往的,哪只野兽这么大胆敢出来咬人?除非……她眼角瞥见匡云东得意的讥笑,一点灵光闪过脑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扯紧他的头发问。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单击键盘左右键(← →)可以上下翻页

加入书签|返回书页|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