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变成袁青雨作茧自缚,差点儿气炸了他的心肺。
“该死!”他一边弹琴,一边在心里诅咒不休;早知道参加这场相亲宴,会给自己招来这么多情敌,他早拐上官欢颜走人了,哪还会在这里抱着醋桶猛灌?
“还看,挖出你们的眼睛。”双手拨弄着琴弦,他不忘以锐利的眼刀击杀那些对上官欢颜露出垂涎神色的公子哥儿们。
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上官欢颜尚未婚配,那些人就不会死心,管袁青雨瞪得两眼发酸,他们追求美女的心始终不变。
倒是上官欢颜越舞拳法、越觉得奇怪;袁青雨作啥儿将琴弹得飞快,她压根儿跟不上啊!
“喂!你弹慢一点好不好?”她轻巧舞到他身边细声说道。
可袁青雨哪还顾得了她是否跟得上琴音,他只想将曲子尽快弹完,然后拐带她走人。
因此他不仅没放慢弹琴的速度,反而弹得更快了。
最终上官欢颜只能不停地加快脚步舞拳,以配合他的琴音。
左拳过后、立刻出右腿!她侧身在半空中踢出一记美妙的飞踹,还来不及喘口气,那叮叮咚咚的琴音又催促着她弯腰、踢腿。
袁青两弹得忘我,丝毫没注意到上官欢颜已被琴音逼得喘不过气来。
不知不觉间,她粉色的颊越来越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艳彩;而她的气息则完全为琴音所牵引变得急速而粗重。
就在她的神智完全为琴音所操控后,她体内的真气随之自行运转;此刻!她再不是“舞拳”,而是真正的“打拳”了!每一招出去都虎虎生风;拳劲伶俐、腿风飒爽,霎时,偌大的花舫内流窜着一股股强劲的旋风。
“哇!”突然,某个倒霉鬼被一记强劲的拳风击中,飞了出去。
瞬间,平和的场面一变而为混乱。
“搞什么鬼?”一个躲过上官欢颜飞踢的人大声骂道。
“想杀人不成……啊!”这个家伙比较倒霉,还没骂完已经被一记手刀劈翻了过去。
“娘啊!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去啦!”这位还没断女乃的仁兄早吓得眼泪汪汪。
乱啊、乱啊、乱啊……整座花舫里乱成一团。
但上官欢颜却毫无所觉,只因她已被琴音逼入绝境,唯有遵循本能不停地打下去,方能免去被自身内力反噬的下场。
她越打越是忘我,浑然不觉装饰华丽的花舫已在她强劲的内力摧残下,一点一滴被破坏殆尽了。
袁青雨瞠目结舌,作梦也想不到他一时嫉妒心起的结果,竟会造成如此可怕的场面。“哇!”侧首闪过一记拳风,他眼睁睁看着身后的桅杆被她打断成两截。
而原本在船上观赏她“舞拳”的众家公子则在她的内力追击下!逃的逃、跑的跑。
秦啸风看到这情形差点儿疯掉。“停止、快停止!别再打拳了。”她再破坏下去,船就要沉啦!
可无奈上官欢颜已控制不了自己,体内狂奔的内力逼着她只能一拳又一拳击出劲猛的力道;然后,又一阵拳风过去,不是支柱倾倒,便是某个倒霉鬼被击落花舫,掉进“落日湖”里变成落汤鸡。
“哇——”
“救命!”
“快逃啊!”
任谁也想不到一场好好的相亲宴竟会以如此惨况收场。
上官欢颜已彻底迷失了神智!无论亲疏,她见了就打。
“欢颜……”袁青雨忧急如焚,看她的样子似已被琴音牵引得内力失控,濒临走火入魔的边缘,他更不敢任意停下琴音,怕失控的内力会反震她的奇经八脉,造成无法弥补的憾恨。
他只能继续弹琴,并且在不知不觉中缓下琴音,期待她走乱的内息能自动归于平缓。
但……来得及吗?
“呀,救命!”避无可避的秦啸风终于被一记飞踹踢落湖中。
“庄主!”紧跟着老管家也步入他后尘,变成空中飞人掉进湖里喝水。
随后,上官欢颜又一记手刀劈裂一块舢舨,花舫进水的速度骤增。
“啊!”袁青雨发出一声低呼,湖水已淹过他脚踝。“该死!来不及了!”再待下去,她的内力还没平息,他二人就要被沉船卷入湖底,下地府当一对同命鸳鸯了。
“清醒过来,欢颜。”他忽地使尽全力一拨琴弦。
铿地一声剧响、如雷鸣电击,花舫的主桅瞬间断成两截。
此时上官欢颜走失的神智也回笼大半。“我……”
“跳船!!”没时间跟她解释那么多,他直接抱着她往外跳。
扑通一声,他二人也变成落汤鸡两只了。
“呃……”她忽地打了个哆嗉,因为打拳而浑身发热的躯体一旦接触到冰冷的湖水,就像火热的铁条碰到冰水!她的身体随即僵硬了。
“青……青雨……”双手环住他腰杆,她觉得身体好痛,肌肤好象有针在刺一样。
他知道她的内力有些走岔了,必须立刻导回正轨。“别怕,我马上为妳治疗。”
“我好奇怪、好痛……”她咬着牙,泪珠儿在眼底打转,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了,袁青雨抱着她一飞冲天,藉着落湖者的身体为踏板,他化成一只苍鹰、迅如雷闪地奔往“潇湘楼”。
“唉哟!”
“该死的混蛋,你敢踏本大爷。”
“什么玩意儿,我不会放过你的。”
霎时,落日湖湖面上,叫骂声此起彼落。
袁青雨置若罔闻,救上官欢颜要紧,他哪管得了其它人的死活。
唯有秦啸风哀嚎着躲进水中,完蛋了,一场好好的相亲宴居然搞成这样!名媛庄的声誉尽毁不打紧,还得罪了无数权贵;往后即便他再得到一百个貌美如花的女儿,恐怕也没人愿意花大把银两来娶了。
“可恶的袁青雨,我要你赔偿我全部的损失!”他在心底大骂。
袁青雨抱着上官欢颜回“潇湘楼”后,立刻月兑去她全身衣衫。
“青……青雨……”她冷得牙关直打颤。“你要干……什么?”好惨,她居然连阻止春光外泄的力气都没有。
“我要帮妳运功疗伤。”他月兑完她的衣服后,紧跟着月兑下口口己的。
她无力转身,只能羞涩地移开视线。“那也……不必月兑……月兑衣服啊!”
“衣服都湿了,不月兑下来,着凉怎么办?”他月兑光衣服后!弯腰打横抱起她赤果的娇躯。
“哇!”她惊呼一声,羞得快无脸见人了。“别……别这样……”
瞧她一副直想钻进地洞里躲到地老天荒的模样儿,他忍不住失笑。“放心吧!我不是禽兽,不会趁妳虚弱时,对妳乱来的。”
“我……我我……”她螓首深深埋进他怀里,羞得说不出话来。不是不信任他的为人,而是……他们之间没名没分的,却要这般果里相对,她不好意思啊!
“别害羞了。”他抱着她安置在床上。“息走岔,可大可小,一个弄不好,妳可能武功尽失,甚至四肢瘫痪的;快坐好让我为妳运功将走岔的内力导回正轨。”
“唔!”她也明白事急从权的道理,但身为姑娘,总有一股天生的矜持,要她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将赤果的娇躯完全呈现在他面前,她着实办不到。
“妳……”瞧她眼眶都红了,他也不忍再逼她。“好吧!我把眼睛遮起来。”他下床取了块巾帕蒙住双眼。“这样妳总可以安心地让我为妳运功了吧?”
这样真的会比较好吗?上官欢颜很怀疑,因为他虽看不到她的身体,但他的手还是得模上她的娇躯才能为她治疗啊!
“喂!快一点好不好?妳不会真的想下半辈子都瘫痪在床吧?”
要在床上躺几十年耶!那多可怕。“好啦”努力移动着月兑力的身躯,她让自己挺坐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