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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牛娘子 第12页

作者:丹菁

如此天之骄女,一生顺遂得数人眼红,她从未吃过任何排头,更别说被人欺凌,如今遇到这种情况,她要怎么逃?他倒想要见识一下。

“原来如此。”方老爷轻点着头,魔掌几乎快要攀到她的纤腰了。

暗摇扁瞪大眼,不敢相信阮弃悠居然见死不救。她肯定他已经发觉她不对劲了,然而他却压根儿不制止,还放任这老色鬼对她上下其手,天底下怎会有这种混蛋?

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竟教他这般厌恶她?

小时候,他总是对姐姐们好些,总是对她视若无睹,可是他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就算再怎么不对眼,好歹也有些情分在,他怎能眼睁睁地瞧她被欺负而不作声?

难不成是怕这笔生意给飞了?混蛋!难道她会比不上一笔生意?况且,飞了一笔生意又如何?谁要同这种混蛋合作?同这种人合作,只会降低傅府的格调,她宁可不要!

她这辈子还不曾受过这般屈辱,倘若要她依这种法子同人谈生意,她宁可去死!

而最可恶的是他,他竟敢见死不救!她这一回绝对不只要爹遣他到苏州,她要他永远离开傅府、离开她的视线,别再让她瞧见他,因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阮弃悠蓦地瞧见她微颤身子,讶异于她眸底的泪光,心头狠狠地抽痛了下。

他连忙出言制止:“方爷,花娘击乐起舞,身旁又有佳人作陪,咱们是不是该先谈谈这笔生意?”混蛋!这老色鬼该不会食髓知味,玩得太放肆了,他会不知道她是谁吗?胆敢对她这般放肆,他简直不要命了!

原以为他该会有些分寸,顶多是吓吓她罢了,谁知道他居然玩上瘾了,甚至逼得向来趾高气扬的她快要掉泪……该死!他的确想要惩治她,可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待会儿吧。”方老爷子压根儿不睬他,大掌一路模索到傅摇扁的纤腰上,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来回流连。

暗摇扁瞪大眼,眼见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她快要忍无可忍了,突地感到一阵强风自身旁刷过;她抬眼一探,见着阮弃悠竟横过矮几,一把揪上方老爷子的衣襟,两人随即在甲板上打成一团,惊叫声四起,数她不由得有些发楞。

他居然帮她了,而且还同他打了起来?他不是最唯利是图的吗?面对上门的客人,他只会笑脸迎人,对于一起谈生意的大户,他的笑容更是没缺席过,如今他竟为了她对大户动粗,简直是教她……受宠若惊。

可是现下不是惊愕的时候,她得要先制止他才成,要是不小心弄出人命,她可就罪过了。

“阮弃悠、阮……”傅摇扁起身欲制止,谁知打滚的两人一扫身过来,竟撞着她的腿,她一时踉跄没站稳身子,整个人往后一倒,倒进沁凉的湖水里。

突地听见落水声,阮弃悠心头狂颤,抬眼没见着她的人,便一脚踹开纠缠不清的方老爷子,随即走到船身睇着湖面,不由分说地直接跳进湖水里……

第七章

“快快快。”

阮弃悠牵着傅摇扁快步踏进布坊,压根儿不理睬一干伙计惊诧的目光,只管拖着她往后院跑,一把将她推进休憩用的厢房里。

“你赶紧把衣裳月兑下,换上干的衣裳。”

简单交代了下,他随即快步走出厢房,守在厢房外头。

站在厢房里的博摇扁错楞地瞪着门板,心头乱成一团,却不气恼,反倒有点开心。

他居然为了救她而跳湖,真是教她惊诧不已。

他应该知道她会泅泳,就算她掉进湖里也不打紧,毕竟离岸并不会太远,要游回岸边对她而言一点都不难,然而他还是尾随在后地跳进湖里,拖着她游向岸边,牵着她一路跑回布坊。

他不是极厌恶她吗?倘若真厌恶她的话,为何要救她?不只为她跳湖,更为她动手打人……她是不知道那老色鬼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到湖边的路上,她曾听他提起,方家与傅家已有极久的往来了。

若是伤了那老色鬼,岂不是碍到他的财路?难道他不担心爹会怪罪他?这般行径压根儿都不似他会做的事……

“你换了没有?”在外头等候的阮弃悠发觉里头一点声响都没有,不禁扯开嗓门问道。

她猛地回神,发觉地上早已湿了一片,她连忙对外头吼道:“在换了!”啐,催得这么急作啥?

尽避暑意正浓,她也知道要赶紧换下这一身湿衣裳,否则一不小心是会染上风寒的,再者,她可是被他一路从湖岸给拖回来的……真是的!也不晓得雇辆马车,竟然就这样拖着她一路跑,倘若真的染上风寒,这笔帐他肯定赖不掉。

啐!他明明精明得很,怎会在这当头笨得教她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最自命非凡的阮弃悠?但是他肯救她,没置她于不顾,她感觉心里还是甜甜的。

尽避打一开始,他置若罔闻,至少在最后他还是救了她,不管他到底是存什么么心思,至少没教她失望。

暗摇扁展露笑颜地拉开衣柜,从里头拉出几件中夹,她将衣裳拎在手上瞧得发楞。

懊死!这要怎么穿啊?没丫鬟在一旁帮她,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穿。算了!还是先把这身湿衣裳给月兑下来,再瞧瞧那堆绳结到底要怎么结。

最后,她褪得只剩贴身衣物,再赶紧拉出一件中衣套上,研究到底要怎么绑。

从右襟拉到左襟……怪了,环扣哩?没有环扣,她要往哪儿系绳?这是什么鬼衣服?怎么会这样?

她不由得扁起嘴,往衣柜里头再搜,随便先挑了件玄色长裤套上,又赶紧再找中衣。

敝了!她记得她在里头放了不少衣裳,怎么会没有?她翻啊搜的,却依旧找不着其它衣裳。

到底是谁把她的衣裳拿走了?

暗摇扁正疑惑着,突地眼尖地瞧见最下层的柜子里摆了一件极为眼熟的袍子,不由得拿起来审视。

这布料、花样该是傅记出产的,其实傅记旗下所有的伙计,甚至是家丁全都是穿傅记所制的衣裳,只是这上头的绣案极为精细,算是颇为上等的锦织,这件袍子像极了那日盖在她身上的那一件。

难怪她觉得眼熟极了,分明就是那一件嘛,只是……这件袍子为何会出现在她用来休憩的厢房里?

她正思忖着,突地听见门板打开的声响,她不由得抬眼睇去,见着阮弃悠赤果上半身地踏进来。

暗摇扁揪着衣袍楞在衣柜前,她僵若化石、呆若木鸡,压根儿不知道要作何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瞧他不断逼近,直到她可以嗅他的气息。

“你要做什么?”她不由得蹲子,眼中燃着怒火。

她身上虽然套上中衣,但……她不会穿,衣襟可是松开的,他这般大剌剌地踏进厢房,岂不是将她的身子给瞧得一清二楚?

“我快要冷死了,我能做什么?”他没好气地大吼,可一双眼眸却不老实地往她敞露的雪脂凝肤望去。“外头在刮风下雨,我怕你会恶意整我,故意不让我拿件衣裳套上,存心要冻死我!”

她的肌肤果真如羊脂玉般地教人想人非非……该死!他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又不是姓方的那个老色鬼。

“外头在刮风下雨?不是艳阳高照吗?”她不由得抬眼睇着他,发现他拿了件袍子背对着她套上,果真是君子得很。

“天晓得这是什么鬼天候!”他没好气地道。

阮弃悠自顾自的套上衣袍,身下的裤子依旧是湿得可以拧出水滴,然而她就站在那儿,总不能当着她的面换裤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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