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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祸女佣 第17页

作者:丹菁

天啊,他该不会对她动心了吧?

她?不会吧!

“喂!”尽避平稳不了心跳,尚雅征依旧强自镇定地接起电话。

(你是谁啊?算了算了,我赶时间,你赶快叫阿焚听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娇女敕嗓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尚雅征一愣,对这通突来的电话感到有些措手不及。“钟离先生,电话。”她僵硬地走到他身边,把电话递给他。

“谢谢!”钟离焚接过电话,见她冷硬地别过脸去,纳闷的接起电话。

“喂?”

(大哥,我不在家,你有没有觉得很寂寞啊?)钟离梵笑嘻嘻地道。

“小梵,你现在在哪里?”钟离焚吃惊的问。“我要你到一个地方就打电话给我,你为什么到这时候才给我电话?”

(庭摩不让我打啊,所以我现在才趁他不在赶紧打电话给你报平安。)钟离梵压低声音笑着,语调愈来愈暧昧。(对了,刚才接电话的女人是谁?为什么我才几天不在,家里就多了一个女人?)

“她是……新来的女佣。”他没说错,至少目前是这么一回事。

(有这么单纯吗?)

“不然呢?”

尚雅征呆坐在他身旁,双眼直瞪着一桌自己准备了一个下午的菜肴。明明闻起来是那么地香、看起来是恁地引人食指大动,为什么当她听见他听似解释的说辞后,却觉得如此烦闷?

她应该开心的,因为她已经确定他身边有个女人,而且两人关系匪浅;她可以借由那个女人毁婚,她应该感到高兴的,为什么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是不是因为我不在家,你太寂寞了,所以……)她呵呵笑着。

“谁说我会寂寞,我好得很,你只要顾好自己我就很开心了。”他不禁亏了她一口,突地见尚雅征端着碗走向厨房,心里虽觉得古怪却也没问出口。

(我很好啊,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不等他回应,她又道:(我找不到小叔,庭摩又赶着要回去,所以我很可能过几天就会回去了,到时候为了预防阿楚在庭摩家前堵人,所以我会带着他先回家去,虽说还没有确定,但我现在先跟你说一声,以防万一。)

“是喔!”心不在焉地看着尚雅征怪异的消失在她自个儿的房门前,再看向客厅时,钟离焚的眉不禁拧得更紧了。

看来要重订一组沙发是来不及了,只能先找人过府处理一下;但他现下更想处理的是自己的心绪,他想知道刚才自己怎么会对她做出那么难以解释的行为,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居然对她……

钟离梵到底说了什么,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掌心,感觉有些难以负载的空虚。

自己对她动心了吗?

这真是一件再恐怖不过的事……

第九章

气氛很诡异。

从十天前的那天起到十天后的今天,这感觉依然在他心底消散不去,甚至重重地沉淀在心版上。

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味和柔软……

钟离焚坐在昨天临时买的新沙发上,左手拿着带回家审阅的企划案,右手不由自主地放下,轻抚上自个儿的唇,双眼却直睐向在厨房里忙得人仰马翻的尚雅征。

他心底浮起异样的感动和令他匪夷所思的冲动。

这几天只要一到下班时间,尽避有再多的业务和商务会报,他一律推开,直奔温暖的家,而她总会在厨房里与每日的晚餐大肆厮杀。

原本要和她摊牌的,谁知道事情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记忆中,在自己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愿意为他下厨的,她是唯一一个。然悲惨的是,她并不是心甘情愿为他下厨,而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委曲求全;这所谓的某种目的则是她想毁掉一桩政策婚姻。

他从没有遭受过这么大的侮辱。有多少女人迫不及待地想嫁入钟离家,不光是为了钟离家赋予他的光环,更因为他的个人能力;为财、为势、为地位、为他的人、他的才华,就没有一个女人是为了毁婚而来。

但他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觉这是一种侮辱?

如此显而易见,为何他直到现在才感到受伤?

慵懒地倒在柔软的沙发上,目光却一直离不开那抹忙碌的身影,揉在唇瓣上的指麻了,仍平息不了这一份不知该如何处理的心情。

懊死,他居然想拥抱她!或许还不是心动,或许还不是动情了,但他却想拥抱这个尚未为自己动情、甚至想毁婚,还让他感到异常烦闷、让他连美丽星期假日都出不了门的女人。

倘若要再推说怕她把厨房给烧了而不出门,那就太牵强了,毕竟她的厨艺进步得太快,让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学习能力相当高的女人;她是一个教他欣赏的女人,尽避他极度不悦自己成了她不择手段亟欲马上撇清关系的人。

优闲的午后,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审视公文,看着一个女人为了他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他甚至想成全内心所渴望的这份满足,但她却迫不及待地想毁婚……

“啊”

全然不需经过大脑思考,自沙发上跳起后,他随即大步奔到尚雅征身旁,瞪大如铜铃的眼眸直盯着她最常发生事故的那双手。

“怎么了?”又流血了!厨艺是进步了,但执刀的技术仍有待加强,尤其是近两日来。

“切到手了……”她愣愣地看着自个儿的指尖再一次冒出鲜红的血,难以置信同一个错误,自己居然可以再三重复,学不会教训。

钟离焚微恼地拖着她坐到沙发上,搬出一直搁在茶几下的医护箱,再熟练也不过地为她上药包扎。

怎能不熟练?一天一次,总有一天他会领到执照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不禁叹道。

“没有啊!”

想那天打那通电话来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叫他的声音好嗲,像在撒娇一样,像是和他很熟、像是……

她不懂自己为何要一直做这些无意义的猜测,这么棒的线索,她高兴都来不及了,然而她却沉闷得难以调适自己的心情,甚至难以更进一步地询问他有关那个女人的问题,更无法在这个家找出一个属于那个女人的东西。

她烦躁得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理情心情,就这么日复一日,好像成了他专属的女佣。

“如果没有,你的学习能力未免也太差了吧!”同一个地方她到底要伤几次啊?“下次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切?否则再来一次,我就拖你到医院就诊。”

切了正面换侧面,正面好了又换侧面,同一根指头,她到底能伤几次?

“我又不是故意的。”没有人会故意这样折腾自己吧!

心底的烦闷就像手上的伤,莫名地整颗心部伤透了、烦透了,她还是一样学不到教训、找不到避免伤害的方法,只好放纵伤痕的累积。

“才吃过午餐,你用不着老在厨房忙来忙去的,你多做一点,我给的薪水还是一样,不会因此加薪,或者不用赔偿我所损失的沙发组。”他索性把狠话撂出来激她。

他真搞不明她到底在想什么,不过是称赞她的手艺进步了,也犯不着天天抢着进厨房吧!

要她和血煮一顿饭,他宁可不吃,省得哪天在某道莱里吃到异物。

“我想炖香菇鸡汤嘛!”还不是为了他。

反正闲着也在想,倒不如把自己搞得忙一点,看会不会觉得舒服一点;况且她一直佯装不在意,但实际上却十分在意那天他为什么要那样吻她,更可怕的是自个儿居然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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