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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情妇 第7页

作者:丹菁

美丽的大年初一,他居然悲惨地躺在床上遭受病魔无情地折磨,之前好不容易从美国逃回来,忙了一个月,以为接下来便可以好好休息,迎接下一季的商业战争,想不到……

唉,这下子,可真的可以好好休息了!

而这一切全都拜她所赐!

“梓璃,初梓璃!给我端杯水来!”他不禁放声大吼着,但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呃,喉咙像是着火似的,吼得这么大声,感觉像是有一把刀在割他的喉咙似的……可恶,连开三场会议也没让他的喉咙这么难受过。

全是因为她……让他享受到何谓喉咙痛的滋味,他可真要好好感谢她才是!

“初梓璃,你是死了不成!”

等了许久,见她仍旧没有回应,他也管不了喉咙痛得如针扎刀剐来着,硬是又放声吼着,希望可以唤醒她仅剩的慈悲心。

就算恨他,也不该对他不理不睬吧?

才刚睡醒,房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手表上头显示着七点,但是他根本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晚上还是白天,而喊了老半天,却又等不到她的回应……

想报复他也犯不着在他生病时对付他吧,况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可以让她如此恨入心坎的事,没来由的恨他也太不光明磊落了吧?

如果对他有什么不满的话,她大可直接说,犯不着这么迂回。

可惜的是,她却什么都不说。

一点都不像是她直言无讳的性子,只是他却连她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都不知道。一直到当他回过神来,才发觉两人之间出现了极大的鸿沟,他修补不了,也不打算修补。

然而充斥在他心头的恼怒,却始终困扰着他,即使和一百零一号在一起,也总是在感受她过分柔顺时,忆起初梓璃的特殊。

但是……

“初梓璃,你究竟死到哪里去了,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太可恶了,居然放任一个病人在房里,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小靶冒也有可能致死吗?

他怎么能够死在这里?他的人生和事业才开始,所聚集的财富根本未达他预定的一半,而他所拟定的下半年度的计画都尚未进行……他如此美好的人生怎么能够就此结束?

难道是天妒英才?

他的人生一帆风顺,要权有权,要财有财,要女人有女人,在他大学毕业之后没多久便已经如他所愿地把东皇推上高峰,甚至远在美国的附属公司亦成为美国五十大企业之一;几乎可以说,他在一生中想拥有的全部都拥有了。

不对,他的人生并没有那么平顺,因为她的出现。

因为她的出现,让他的人生数度出轨,鬼迷心窍似的做了几桩计画之外的蠢事,而后还遭她恨之入骨。

要他如何接受这生命中唯一的不完美?

至少也要等他把她搞定了才能让他死去的,是不是?

但是,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他无法再用以前的模式对待。甚至连想要牵动她的情绪都是一项挑战,比要他把东皇挤进美国前十大企业还难。

可她原本便是他的情妇,而他再怎么算都不认为有什么利润可言,遂他根本不须理睬她。过期的情妇根本没有利用价值,还要续什么约?依投资报酬率来看,他根本就不须再接近她;倘若真要和她有接触,也要她自个儿来,而非他阴错阳差地主动找出她来……

唉,一时冲动说了那些话,连他自己都无法收拾。

是生病的关系吧!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临时改变心意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可若是她再不回应他的话,也别怪他会打破原则,

反正当初为了她,他早就亲手毁去自己的许多原则。

“初梓璃,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可恶,都已经过了多久了,她居然可以如此狠心地对他不理不睬。

看来,他必须自力救济了,否则真要等到她来,说不定他早已经渴死在床上了……

狼狈地自床上爬起,用尽这一辈子所花费最多的气力,总算让自己可以平稳地坐在床上,然而却也已经让他气喘吁吁、筋疲力竭。

“好狠……的女人……”

可恶,他钟离禁是何许人也,如今却这么狼狈!

不过是喝杯水罢了,他居然要这么辛苦。她的心还真不是普通的狠,居然放任一个曾经为她付出许多的男人……

他没打算要她报答,或是以身相许,但最基本的照顾,她也不该蓄意回避。

讨厌他也不是用这种方式吧?她以往的风光,可都是他赐予她的。

即使……她的风光也是他亲手毁掉的。

难不成她的恨意是从这里衍生出来的?但这可不能怪他的,是不?

天晓得她居然卑鄙到一旦掌握到她所想要的风光之后,便打算把他丢到一边去……是她自己没有善尽职责,不能怪他毁了她的一切,况且是她自个儿不来找他的……

第四章

不对,现在可是人命关天哩,他怎么还在想这些无聊的事情?

钟离禁瞬地拉回心思,舌忝了舌忝干涩的唇瓣,再次放声吼着:“初梓璃!”语末,他竟凄凉地咳了几声。

可恶,他怎么能够让自己落至这么悲惨的境地?

他的喉咙痛得像是被砂纸狠狠地磨过,刮得他快要痛哭流涕。

懊死的!初梓璃想整他?等下辈子吧!

哼,不过是一杯水罢了,就在离他目前所在约莫十公尺的地方罢了,他用爬的也可以爬出去。

只要他没残废,他就一定爬得动。

打定主意后,他缓缓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缓下微晕的脑袋,抬起灌进千斤水泥般重的双腿,踩在没有铺上地毯的冰冷地板,他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即暗咒了一声:接着一鼓作气地站直了身子,直瞪着前方仿佛距离他有千百里远的门板,窝囊得仿若在复健的伤患,只能用慢得足以媲美蜗牛的速度前进。

“没关系,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他气喘吁吁地喃喃自语着,向来慵懒惑魂的魅眸尽避涣散亦隐含着慑人的光痕,直视着目的地而不敢轻易转移,怕稍稍不小心便溃不成军。

可恶,不过是个小小的感冒罢了,以为这样子就能击倒他吗?

不可能的!

想他一生是如何善用父亲给予他的一切才能,如何善用自身的利器缔造不同的远景,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被打倒?不过是几步路罢了,他就算是用爬的也会爬出去!

他怎么能够让那个狠心的女人称心如意?

想整他?没那么简单!

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会对他这么狠,想不到她对他的恨竟会这么深,居然真的弃他不顾……感冒虽只是个小病痛,但要是置之不理,也有可能酿成大祸的,是不?

要是他真因此而发生意外,她铁定难辞其咎,光是钟离家族和媒体就够她受的了,她应该是不至于傻得干下这种蠢事的,是不?

但那女人和他其他的情妇不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模不透。

他的身分、地位、俊貌、才干完美得足以让全天下的女人对他俯首称臣,而她,以往待他倒是挺好的,可现在……哼哼,即使是现在,他相信她一样可以为了他能够供予的财力和人脉再次拜倒在他的腿边。

他就不信她对他可以不带情感,对金钱权势亦能够无动于衷!

“呼……呼……”钟离禁气喘难遏地走到门板边,大手紧抓住板,稍作休憩之后想再来第二回合。

呵呵,总算走到门边了,是不?

敛眼瞅着手上的冷光表,心里窃喜他只花了两分钟……不错,值得嘉许,毕竟依他现在的生理状况,可以“走”出这种成绩简直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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