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
“你叫那只没毛的狗帅帅,它真的就帅起来了,现在你叫这排树是肥树,那叫著叫著,等等肥到路都过不去了怎么办……”
他讲了个很冷的笑话。她听完,面无表情。
“干么?不好笑啊?”
“我觉得你说笑话的天分没有比我好到哪去,我那个棒棒糖的比你好笑多了。”
他气恼,做状要敲她的头,她嘻嘻笑地闪躲,身上雨衣,软腻地缠著皮肤。他看她雨帽下的头发都湿了,唉,他们变成一对雨人。
“走吧。”楚天驰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她心头一震,这是他第一次牵她的手,好高兴啊,可是……她指向后头。“摩托车是停那边欸!”他糊涂了啊?
“我知道。”他还是往前走。
“欸?要去哪?”
“我就住前面,去我家,煮饭给你吃。”
“……”
没听见她的回应,楚天驰转头看她,看见她头低低的,那只让他握住的小手非常热。他问:“怎么?你不想吃啊?”
“我很高兴咧……”她笑著,脸红红。
她幸福洋溢,脸红红了。
他看著,迷惘了。看她湿漉漉的黑发,在红的脸边发亮,而她微低头,笑得一团喜气……在寒天大雨中,湿答答夜晚里,怎么也能这么幸福?!整个人被快乐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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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百投入,是不是每一分秒就会快乐到发光发热?
不理会坏天气,忘记过去的不幸,今晚,楚天驰决定当个没有过去的人,像个新生儿,学花露露也百分百投入,享受这时刻。
因为再不久她就要离开了,他想多亲近这温暖的亮光,所以带花露露返家,煮晚餐请她。他住在尚未改建的旧眷村,她沿路张望,惊奇不已,贪看曲折的暗巷,红砖矮墙,踏过水洼,激起水花……
“你住的地方真不赖……”
“我爸留下的老房子,再过几年,这里就要拆掉改建成大厦。”
“那多可惜,我喜欢这样子呢!”
他停在红木门前,开门,让她进来。
他们月兑下雨衣,衣裤都湿透一大半了,把两件雨衣挂水泥墙边,拉著她的手,穿过小院子,钻入屋内。点灯,拿了简单的衣裤要她冲个热水澡换上,怕她著凉。
趁她洗澡的空档,他到厨房烧饭给她吃。
十五分钟后,当她穿著他过大的衣裤走出浴室时,小客厅已充斥著饭菜香。站在餐桌前,她兴奋地瞧著一碟碟家常菜。
三个荷包蛋油亮金黄,鲜润翠绿的空心菜,还有煎得脆女敕的豆腐,两碗白米饭,冒著烟的番茄汤。
“我太幸福了!”她迫不及待坐下要吃。
“随便几样菜也幸福?”他笑著,递筷子给她。
“在巫玛亚那里,都是我负责做饭,没想到,你会做饭给我吃……”
“反正我也饿了。”讲得很顺便,可是看她尝著饭菜,那满足的模样,他自己,竟也吃得好满足。
他已经很久没好好煮顿饭了,没好好坐下来吃饭。现在听著雨声,和她享用晚餐,饭菜好像更好吃。
“真希望时间停在这个时候。”她感叹道。
三颗蛋,一人吃掉一个,还剩最后一个。他挟进她的碗里,让给她吃。
他叮咛著:“回去后,要吃得跟你刚来时一样胖,你来这里好像瘦了一圈。”
“嗯。”她低头吃,觉得他煮的饭好甜,蛋也煎得特别女敕。
“帅帅怎么办?巫玛亚要养它吗?”他问。
“我妈想把它送去游翼农场,她说那里有很多狗,可以跟帅帅玩,而且农场满大的,只是我有点担心,帅帅很怕生,忽然到陌生地方又没有熟人,不知道会不会又开始闹自闭。”
“给我吧……”
“嗯?”
“帅帅留给我。”他口气严肃,不像开玩笑。
“你要帅帅?”她好惊讶。
“干么?很奇怪吗?”
她怔望著他,他也深深凝视她的眼眸。
无声的情感,悄悄流动在他们之间。
滂沱大雨正激打屋顶,她看著他黝暗的眼睛,像看见永恒的寂夜。他要帅帅,这提议让她很感动,又想到他的故事,想到他的坚强与悲伤,想到即将来的离别,还想到他的包袱,她为他沉重。
“帅帅可以给你,只有一个条件……”她哽咽了。
他询问地扬起一眉,同时看见她目中的晶莹。
“帅帅每天都上床跟我睡,你也要喔,要让它跟你睡……”不知为什么,眼泪不断掉下来。
他握住伴在饭桌上的小手,她哭泣的模样,害他心痛。
她抽噎地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喉咙一紧,眼睛很涩。如何相信,自己能被这样喜欢著?
她的厚爱,令他的生命也珍贵起来,让黯淡的他好像也亮起来。
将她拉入怀里,圈在身前,低声哄,要她别哭。
她投入他怀抱,双手将他脖子揽得很紧,软绵绵在他耳边说:“今晚,你代替帅帅,陪我睡好不好?”
他听出她的意思,猝然间身体像沈甸的热烫的铅块,因为抵在身前的柔软,他变得又胀又硬,仿彿在燃烧!
他没说话,她先凑近,吻他。他所有的防备,被击溃。
她突破他心房,让他放下防备,臣服于彼此间,强烈的吸引。
他品尝到,尼泊尔的树,云,高山,和白雪。
他品尝花露露,啜饮花露露每一寸肌肤时,就好像也啜饮到,尼泊尔孕育的一切美好,千里迢迢地,它们全透过甜美的花露露,来温暖他,来安慰他,仿彿是神,知道他可怜,派了个甜心,赏给他的奖品。
他心醉神迷,他在融解,每一个细胞都被爱融解,跟她融一起,化作一团幸福。
屋外,天黑,雨浙沥,屋顶窗檐地上都激著水花,大雨如瀑倾落,打击老屋子,饭菜被冷落,另一场盛宴,在另个房间,悄悄进行……
房间暗著,从紧闭的门扉下沿,可以看见外头的亮光,这点光,使房间显得更黝暗,他们的皮肤,热得像火烫。赤果果地,交换呼息,都交出自己。楚天驰展开自己,像展翅的鹰,巨大的翅,在热烈燃烧,以他的强壮,守护身下的女人,以长而强壮的双臂,覆盖整个她。同时,不断充满她,悄悄,默默,只有沉重的呼息声。
他在她体内移动,热情,执著,不断地开展她温润的身体,让她经验到,身体不可思议的极限。
她全然地开敞著,包容他。
她不知道,除了静心按摩之外,爱身体,还有这种爱法。他的手指将她身体抚热了,再以他的男性身体,诱惑她。他刺刺的胡髭,刺入她柔软的唇瓣。他粗糙的指月复,磨过她身体最柔女敕处,带来如电的刺激感。他以她想像不到的大胆,和足以令她羞耻的方式,来探索她,侵入她身体,甚至像在折磨她似地,占有她。
鳖异的是,当做的人,是好喜欢的这个男人,这些好像应该要羞耻的事,怎么害她甜蜜得要死?她初尝滋味,生涩,被动的,让他带领。她全然信任他,换来他的全然投入她。
在碰触到她身体那刹,楚天驰惊觉到,强烈情爱,冲击他的身心,他比他想像的,还要爱这女孩。他希望温柔待她,却压抑不住地狂野起来。而她献出所有的柔软,来承受他的蛮横暴力,将他的顽强,他的刚硬,全部吞没融解,融入两人皮肤骨肉里,如此纠缠绵密,柔润软腻,爱的能量,在的身体间流荡,暖著彼此身心,间不容发的亲匿,不只身体,连心,连灵魂,也一起投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