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他疼痛著,又亢奋得很,被一波波甜蜜力量攻击。
这男人,教她领受了的欢愉,先让她身体如花含著蜜,如甜瓜藏著甜,然后他长驱直入,勾住她的内在。强大的力量,让她感到自己被狠狠破裂了,同时,觉到的芬芳,如盛放的香花。
于是她窝藏住他的一部分,任他在深处造反,任他悸动她,充满她,又不断填满她,然后在无法拥有更多之际,他们抱著彼此,强烈颤栗。她眼眶潮湿,口月复发出破碎申吟。他心跳如雷,抱紧她,肆放全部的自己,整个暴露,再无一点保留,那么赤果果,甘愿在她身上脆弱……
热情褪去,他们搂著彼此,汗湿而黏腻的抱一起,舍不得分开,因为感觉太满足太完整。
楚天驰喉咙梗塞,脸埋在她发间,因为感动,久久不能言语。
这段日子,他混乱,他摆荡,处在震央带,直至全然地投入她的柔软,臣服彼此的吸引。直至和她温柔缠绵,热烈交欢,倾出所有欲求……真正的平静与满足,才真的到来。
他们躺在黑暗中,一起恍惚。
环著她肩膀,他让她枕在他的右肩窝。
“你应该不可能跟我回尼泊尔,对吧?”她问楚天驰。
“你会留下来吗?”他反问。
“我知道你不可能会抛下她。”她笑了笑。
“我也知道,你不适应这个地方,还是,你会想留在这里?”
“我很想念尼泊尔……”
他点点头,他了解。他有点担心,她把第一次给了他。“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不。”她笑起来。“你听,雨还没停呢!可是窝在屋里,这样跟你躺著,我觉得很幸福,你呢?”
棉被底下,他伸出手,去握她的小手。
“说真的……”她眼角有泪光。“这是我来台湾后,最棒的经历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他将花露露拽进怀里,恨自己不能抛下一切,随她去尼泊尔,他感到内疚,他其实好想跟她远走,如果不是因为婉如……
“你有没有……想要什么?或需要什么?跟我说。”
“我希望你给我一样东西。”
“什么?”
“这个。”花露露拉出他的手,指尖摩挲著他腕间的手表。
“你要这个?”
“嗯。”
“这是男人在戴的表,你又不能戴。”
“表带调整一下就可以了啊。”
“你想戴?”
“嗯。”看著他眼睛,她笑著,眼神好温柔。“因为你很伟大,要拿一辈子照顾她,所以呢,我以后,快乐时,要连你的分一起快乐,我要把你的时间带到很远的地方,以后每当我感到幸福,我都会想你,为你祈祷,让你也感应到我当下的幸福,这样好吗?”
他拨开她额头的发,吻她额头。
发现他对这个世界,对神,对命运,已经没有怨怼。他还有什么理由抱怨?当他被这样美好的女孩深爱过。
他摘下手表,圈住她的手腕,拉过来,亲吻她的掌心。
“我帮你按摩吧?”
“好哇。”
他笑著,将她翻过去趴睡,然后他跨在她臀上,动手按摩她的每一条经络,每个穴道。他麻木已久的指月复,重生了,变得非常柔软热情,她享受著,发出满足的叹息。
“好舒服噢……太幸福了。”她的心,好像也被一并按摩了。她软绵绵,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重,终于不敌睡魔,呼呼睡著了。
她不知道,这一晚,他操劳双手,细腻地揉过她背部每一条经络时,他眼眶多么痛,他是强忍住泪,忍得双目红透。
他从没这么充满感情地,去按摩一个人。
这样柔软的自己,使他很想哭,他似乎又找回那个被他狠狠抛弃,那个其实很温柔的自己。他硬生生割舍掉的那个自己,切割后,使他活得很分裂,很残缺。直到花露露毫不保留地将爱的能量送给他,他才找回自己,重新完整。
当他被爱喂饱了,终于又可以再给予,给出情感,给出温暖。他真的好爱好爱这个女孩,但是她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美丽小鸟,很快,就要飞回山里了,所以他很幸福,也很难过。
彻底按摩过花露露,从她的背部膀胱经,直到脚底涌泉穴。
再将她翻身,按摩她的脸及头部各穴道,指月复沉稳地,将他的力量,他的祝福,全填进她身体每一个穴道。
再点燃温灸,细心为她灸过几处重要穴道。
房间弥漫著艾草的气味,烟气飘出窗外,外头,雨停了。房间白烟弥漫,艾草逼出她体内寒气,楚天驰坐在床沿,面色沉静,移动灸器,为她薰过头顶百会,胸口中央膻中,肚脐神阙穴,一路往下,到脚底涌泉。将她薰得暖呼呼,她睡得好熟,他微笑看著,熟记她的睡容,但愿,带著他的祝福,她能暖过一世。
他这样仔仔细细地呵护过她身体每一个穴道,忙到天亮,又打电话给师父,拜托他代班。
“为什么?你又有什么事啊?”巴南不爽。
看著熟睡的花露露,他坦白招认:“我跟花露露在一起。”
“你什么?”
“我下午再过去,诊所那边先拜托你了。”
“等一下,你什么你跟花露露?”
楚天驰挂上电话,不让师父追问。同时关掉手机,拔掉电话插头,躺回床上,和花露露偎在一起,甜蜜造梦。
巴南对花明月哇哇叫——
“你知道吗?你女儿跟天驰在一起,现在……他们是不是……等一下,那天你跟花露露说什么?”
花明月在做早餐,她听著,慢吞吞地煎著女乃油蛋饼。“没什么啊,我就说如果一个人都没有爱,就给他爱啊,他就懂得爱有多美好,比花露露讲破嘴都有用。”
“什么?!”巴南惊呼。“所以花露露跟他,所以他们那个……你能接受?”
“为什么不能?”花明月奇怪地看著巴南。“花露露很喜欢他啊,这有什么不对?”
“可是……我们就要离开,她这样不是很傻吗?”
“这跟我们要离开了有关系吗?跟你说过几百次了,活在当下啊,我们都几岁了,享受生命这个道理还不懂吗?”
巴南忽然很不安,抱住花明月。“你这种理论让我很害怕,如果明天你遇到更喜欢的,比喜欢我更喜欢,是不是为了活在当下,就离开我?你让我很没安全感……”
花明月盛起蛋卷,放入盘里。“拿去,这是你吵著要吃的蛋卷,现在,你是要忙著担心我明天会不会爱别人,还是要跟我好好享受蛋卷?”
巴南抢走盘子。“吃蛋卷啦!”唠唠叨叨骂:“就知道你不会给我承诺,你们这种住山上清修的人都很番,气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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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村构造特别,羊肠小径,蜿蜒曲折,想像不到尽头有什么风景。
他带她在住家附近散步,她惊奇著眷村里的小天地。在破砖房的小空地,住户横了几把竹竿,在两栋屋间,晾著洗到穿洞的白汗衫,它们就在风的怀抱里摇荡。巷边边,一整排儿童脚踏车,倚著墙,五颜六色,等待小主人游玩。那边,荒废的空地,一群南洋杉直入天霄,黑绿色的刷状细叶,随风荡,像在刷著,要清洁天空。然后不知是谁,在颓败的矮墙,画了一弯彩虹。
“彩虹出来喽!”花露露玩心一起,跑到彩虹前,模著假彩虹,兴致高昂。
楚天驰微笑看著,看他的手表,在她腕上闪亮著。他拿出手机,对准花露露。
“拍张照?”他要留作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