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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拽到宝 第31页

作者:单飞雪

“方才……我还有那么点感动……我真蠢,以为你跟以前不同。你总是让我哭,很得意吗?你把我当什么?为什么总要害我伤心?你对长公主也是这样吗?还是对长公主就换了脸色?所以她才喜欢你?”

听她振振有词的数落,司徒剑沧缄默著。看她面红耳赤,打量她脸上每个表情变化,他全看进心里了。

阮罂站起。“这是你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让我哭,以后,咱碰见了,你别认我,我也当不认识你。我受够,真的受够了!”是因为正开心,他忽来这一手,更加难以承受。阮罂转身就走。

“阮罂。”他喊,她怔站在门口。他对那紧绷的身子说:“我……可不可以大胆假设……假设你为我绣荷包,并不像你当初说的,是要还人情,而是别的原因?”

阮罂不语,又听身后他说

“你说过,你不要爱情。”

阮罂望著外头深绿的竹林。是,她是说过,她什么都跟师父说,还说他们谁也不爱,他们一起不希罕爱情。

司徒剑沧又问:“我再大胆假设,每一次害你伤心,是因为你在乎?”

竹林沐浴在夕光中,风吹过,它们便温顺地摇晃了.阮罂好像又看见,他屋前一大片芒草,当时也是这么荡著。她心,这会儿震荡得厉害。为什么,他要说这些?

他还说:“我再更大胆的假设,从方才见面起,你提了好几次长公主,是因为你嫉妒。”

“假设这些做什么?”

“要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为什么?”

“想确认你对我的感情。”

“试探我?”

“对。”

“把荷包还给我,是为了试探我的反应?”

“是。”

小手往怀中探,忽回身,蓦地,司徒剑沧看见一痕白光,疾射来,他没躲,脸庞刺痛,立时浮现一道血痕。那是她新买的短匕,掠过他脸,插在他身后墙上。

阮罂盯著他,目光阴郁。“一个从不流露感情的人,还狡猾地想试探别人的感情?”

拭去脸庞血痕,司徒剑沧站起,走向她,停在她面前。距离太近,她不得不仰望他,他俯望的目光很强势。

“我需要确认你对我的情感。”

“为什么?好来嘲笑我吗?”

“好清楚我该怎么做。”

她秀眉微蹙,不明白。

“阮罂……”司徒剑沧寒星般的眼,竟浮现悲伤的神情。

阮罂目光闪动,直觉他将说出吓人的话,因为他的表情太严肃。

“我决定,随你一起去西域。”

“嘎?”他的话令她太惊愕。“为什么?”

他朝她微笑,眼中闪烁著温暖。“为了我的梦想。”

“你的梦想也是去西域?”

忽然,他用很专注的眼色看她,他眼中光芒,令她心跳加速,而他低沈的嗓音,融化她。

“阮罂,我的梦想是你。”

“什么?”

“我的梦想是你。”

“你在说什么啊?”

“我的梦想是你。”他笑了。看她立刻双颊酡红,立刻地眼睛起雾了。

她终於听懂,在他重复三次后,才确定自己不是幻听。

“还要我再说一次吗?”他椰榆道,托住她的脸。“我的梦想是你。”他早该明白。

当初,参与会试,他在考场,心如月兑缰野马,想跟她走,想到发狂。尔后,看她出嫁,他将她给的荷包扔掉,却发现没办法扔掉心中的她。她在他心里发芽生根,他只能认了。

当时捡回荷包,一个人,度过伤心夜晚。现在她自由了,这次,不想再失去她。只要阮罂愿意,他随时抛下一切,跟她远走西域。

但她愿意吗?对他的感情,如同他对她的吗?他不确定,他怕被拒绝。他狡猾地试探了,很想窥见她心中想法,很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重量。很可恶,但他真的怕,怕她不要。而她的反应,让他欣喜地确定了,他们是一样的。一样会为了对方失控,一样会因为对方而情绪激动,而想哭泣。

“真的?”阮罂目光闪动。“你会跟我走?那长公主那边呢?你走得开吗?”

“长公主不需要我保护,皇城少一个状元郎无所谓。但你一个人去西域,我会担心,还是……你不需要我?”

“我要,我要你跟我去。”她激动的揪住他衣衫。“别的人我不要,只有师父,我只想让师父跟我去西域……”

司徒剑沧抚了抚她的发,低身,贴近她的脸,更近地,靠近她的唇,很小心爱怜地,吻了那片柔软的唇。

阮罂闭上眼睛,双手轻攀住师父温热的身子,心悸地感受他温柔如水的亲吻,从他身上和嘴内的热力,将她淹没。这亲吻变得浓烈如火,阮罂不由得张开嘴,接受他的攻城掠地。让他尽兴地抚弄她柔软如丝的嘴巴内部,至此,她的身体完全失去力量,靠著他。

当这一吻结束,她还舍不得睁眼,偎在师父怀里,听见他说——

“阮罂,你将听到琴声传遍长安,你听到那刻,便是我向太子告别之际,我将与你会合,一同前往西域,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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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什么事那么好笑?”勤儿问,在小姐睡前,帮她梳头。

“没有啊。”

“没有?那你为什么一直笑呢?”

“有吗?”

“打从你晚上回来,用晚膳时笑,在厅堂跟老爷夫人喝茶时也笑。现在,只是梳头,你也笑。勤儿整晚看你笑来笑去,就不明白小姐笑什么?”

阮罂模模脸,脸很烫。又按按嘴角,凝视镜中的自己,看起来的确笑出息盎然。因为,她怀抱著个很甜蜜的秘密。

“我睡了。”阮罂起身,勤儿服侍她上床歇息。

“我想,小姐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吧。”

“那么明显吗?”阮罂微笑,挪好睡姿。

“你看你又笑了。”

“是是是,我高兴。”

“真小气,也不告诉勤儿你高兴什么。”

“下去吧,我累了。”想一个人尽兴想著师父的话。

勤儿问:“小姐,如果没事要交代勤儿了,今晚,勤儿也想去开心一下。”

阮罂赶她走。“去,知道你责任重大,去忙吧。”

“谢小姐成全。”

必门,离开。勤儿回到下人睡的偏房,吹熄腊烛,日光一凛,就著月光模出藏在床下的衣服,连连换上。

可恶,又胖了,黑裤拉到大腿就卡住了,手伸入裤裆,将肥肉乔好,吸气,使劲拉,终於套上。嗯,穿上黑衣,蒙上黑面罩,只露出两只眼,那双眼和先前不同,此刻目光如炬,犀利利。

胖勤儿一身黑色劲装,溜出阮府。

“哈哈哈哈哈哈,啊炳哈哈哈哈——”月黑风高,胖勤儿右手执刀,一下奔走街道,一下飞檐走壁抄捷径,心狂跳,热血沸腾,好开心、好威风啊!

一个时辰后——

“啊——”东街妓院,嫖客林志隆惨号,胸前中刀,血染床铺,陪睡的妓女奔出厢房呼救。

“你……你……为什么?”林志隆颤抖著,手指著黑衣胖女,命在旦夕。

“哈哈哈哈哈——”黑衣胖女挥刀大笑,染血的刀锋,在墙上留下一行“奇丑无比、潦草至极”,但“义薄云天、真挚感人”的字句——

锄强扶弱,为正义而战,我乃女黑侠黄鹦!

“你就是女黑侠黄鹦?!”就是这一年来,教长安城内诸多恶人闻风丧胆,性好打抱不平,以肥胖跟字丑闻名的女侠客黄鹦?

“正是在下。”黄鹦帅气地点点头,大刀直指林志隆。“你强逼欠你钱的王国安卖女还债,见人家幼女长得标致,起色心,奸婬人家,杀你算便宜你,应该把你使坏的地方切成三段喂狗吃!辟衙因为找不到直接罪证,没办法将你定罪,但你死有馀辜,律法不能管的,我黄鹦来管!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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