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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主招亲 第18页

作者:单飞雪

晏总管温柔地微笑轻声问:“怎么啦?小小姐?是不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呀?要不要再解释一边哪?”

天哪!莫雪凤眨眨眼睛,她仰着脸摇摇头。“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啰、唆?”

不可以生气,不可以发脾气,对付聪明机灵的小小姐,要用耐心感化她。晏总管深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慈眉善目地微笑道:“小小姐,我是唠叨了点,是苦口婆心了点,但也是为了妳好嘛,是不是?因为喜欢小小姐,所以才会对小小姐唠叨了些,也是希望小小姐学好嘛,如果我不管小小姐,小小姐犯错我也不闻不问,那就代表我根本不在乎小小姐嘛,所以呢,这又可以引申到方才的问题上去了,主子会罚妳,完全也是因为主子爱妳,小小姐,难道妳没听说过,打是情骂是爱吗?是不?”他一脸祥和地规劝着小姐。他看莫雪凤认真地听完他的话,她眼睛睁得大大地,很好,她应该已经了解了。

莫雪凤微笑,露出一口可爱的白牙。“我懂了。”

“是吗?”晏总管大喜,不枉他苦口婆心的一番劝说。

“晏总管——”她眼睛闪闪发亮。“我爱你。”她甜蜜地说。

呀,多可爱的小家伙。他听了心花怒放。“是么?”他笑瞇瞇地。

“晏总管——”她问他。“这是什么?”她右手抓着个东西。

他一看答道:“喔、那是砚台……”

匡!电光火石间那只砚台飞中他脑袋,他头一歪,晕倒过去。

“吵死了!啰啰唆唆。”莫雪凤拍拍手,将桌上抄好的经文折起来。

打是情骂是爱,什么歪理,狗屁!看他醒来头上肿了个包,还敢不敢说这是爱?!

第七章

容心蕾昏昏睡睡地足足在床杨上躺了两天,这其间除了服侍她换药的婆子外,就只有一些丫鬟进进出出地照料她的需要,而莫绍擎则是始终不见人影。他就像空气般,消失无踪。

“堡主出远门了是不是?”她抓住丫发问。

“姨太太,堡主人在大厅,他没有出飞云堡。”

“是吗?”容心蕾心中闪过一抹苦涩的感觉。

她身上的伤势已经慢慢好转,她不懂,真的不懂这个莫绍擎,当她受伤时,他凝视她的眼睛,里头分明是有着担心和焦虑的,而那夜他也寸步不离地始终亲自照料她的伤势,甚至和她同榻而眠。但是为何那夜过后他便不再理会她?她嘲笑自己为什么要因此而觉得心受伤了,她告诉自己,莫绍擎是什么东西,她为什么要因他而感到落寞。

容心蕾忍着背部的疼痛试着下床走动,一旁的婆子忙奔过来阻止她。

“姨太太,千万别下床呀!”

容心蕾抱怨:“我再下动一动,骨头就要僵了。”

婆子坚持地挡在床前。“堡主有交代,不论怎样您都不可以下床。”

容心蕾拉长了脸。“他命令你们的?”

“是呀是呀——”婆子忙不迭地点头。“堡主很担心您的伤势哪!姨太太,您就好好地躺着养病吧……”

他真那么关心就不会不闻不问了。容心蕾翻了个白眼又说:“那么,我坐在椅子上,你们抬我去外头园子里晒晒阳光,我在这房里躺了两天,闷死了……”

“不行!”婆子猛摇头。

“为什么?”容心蕾绷紧了脸,火气逐渐在胸中酝酿。

“堡主有令,不可以让您到房子外头,怕会感染了风寒,那么对您的伤可是大大地有害。”

他是存心闷死她是不?容心蕾沮丧地叹气。“那么给我一碗凉茶暍吧,我好热。”

“不行。”

“这也不行?”她气恼地瞪住那婆子。“为什么?”

“因为凉茶对您的身体不好,姨太太,我冲壶热茶给您可好?”

“谁说凉茶对我身子不好的?”心蕾冷冷地问。

“是……”

“算了算了——”容心蕾没啥好气地挥挥手。“又是堡主说的是不是?”

姨太太好象心情很差,那婆子点点头。“是堡主交代的。”

“他还交代了什么,妳干脆都告诉我好了。”

那婆子认真想了想,钜细靡遗地道:“堡主下令不准您吃冷的东西,对您的病有害;还下令不准您下床,怕伤到身子;还下令不准您出房,不准您不吃药,不准您不按时间吃饭,不准您大声说话,怕伤您的元气,还有……还有……”那婆子支支吾吾地。

“还有什么?”她催促。

“还有……要咱们注意着别让您爬墙。他说您特爱爬墙的,他说您会受伤就是因为爬墙爬不好给摔着的。”婆子说罢还困惑地问她。“姨太太,您没事干么爬墙,下回可别贪玩了,瞧您这几天痛的。”

容心蕾瞇起眼睛,咬牙切齿地问:“他跟妳说我是爬墙摔伤的??”浑帐,她这伤分明是他的仇人害的。“妳信吗?听他在乱讲。”

“姨太太!”婆子惊恐地跪下来。

“干么?干么?”容心蕾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慌忙捣住胸。“怎么了?”

那婆子跪在地上,低着头,无比认真无限虔诚地纠正容心蕾。“我们主子从不乱讲话的,姨太太,您这样说可是大大冒犯了主子的神威,实在太不敬了、太不小心了。您万万不可再说这样大不敬的话了。”

“要不然呢?”容心蕾脑袋瓜里仿佛有一座火山正熊熊地冲天燃烧。“难不成他要砍我脑袋?”

那婆子惊恐地仰望着容心蕾,彷佛她是什么不怕死的怪物。

一定是怪物,因为容心蕾一字字清楚地又说:“我坦白告诉妳,我的伤不是爬墙来的,是被您那可爱的、伟大的、神圣的、高贵的、威风的主子打伤的,他打我,让我痛得几天下不了床……”好吧,他可以瞎说,那她也可以乱掰,她认真地仰起脖子,对那婆子秀出她殷红的伤痕。“妳看见我颈子上的刀痕没有?”她瞪大眼睛,恐怖地加重语气。“那是他拿刀子砍的。”她满意地听见婆子狠狠地倒抽一口气,她遂激动得再补上一句:“他差点把我打死!”

容心蕾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这样恐怖的、残暴的、凶恶的、不懂怜香惜玉的主子,妳还要我尊重他吗?”

那婆子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瞪着容心蕾。“姨太太……”

“怎样?”心蕾笑瞇瞇地问。

“我可不可以告退一下下?”她一脸惊恐。

“妳也觉得他恐怖了吧?”心蕾挥挥手。“行了,下去吧——”

那婆子迫不及待地冲出房间,迅速且极有效率地往大厅飞奔——她得快点儿告诉主子,姨太太好象病傻了脑袋,神经有些不大正常,怪怪的。

那婆子一走,容心蕾立即笑得扑倒在床,几乎笑出了眼泪。看那婆子吓成那样,八成是相信她的话受到太大的刺激了。活该,谁叫她开口闭口堡主尊贵、堡主伟大之类的,听得她刺耳极了。大大地丑化了莫绍擎之后,她心中的郁闷纾解不少。

她套上衣衫下床走动走动,然后门扉被推开,莫雪凤溜了进来。

“蕾姨!”她一把抱住容心蕾。

心蕾怪叫。“唉呀、唉呀!放手、快放手。”这小丫头碰痛她的背了。

莫雪凤忙松开手,容心蕾皱着眉坐到椅子上喘气。“真要命。”

“很痛啊?”莫雪凤爬上椅子坐到桌面上。她扎着两只可爱的辫子,一身红色软袄子,圆圆的眼睛望着蕾姨。“这一切都是爹害的。”

“没错。”容心蕾啜了口茶,点点头。“全是他害的,妳记得他那夜说了多少废话吗?害我挂在墙上被奸人所伤。”她记得可清楚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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