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盼盼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恼怒。
“哼!”小绿朝地做了个鬼脸,懒得再理她,转身走了出去,留下怒气冲天的她在房内跺脚。
反正依她方才的观察,这个女人已经引不起贝勒爷的兴趣了,当然她也就懒得再把她当成少福晋的敌手,贝勒爷总算有眼光,知道哪个女人比较好。小绿在心中为自己的主子偷偷地高兴起来。
***
寂静的房内只有隐隐晃动的烛光,映照着夕颜单薄的背影,显得落寞而孤寂。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了,想想也奇怪,她本来是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么现下会如此的害怕寂寞?
这些天,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议她心弦颤动,欣喜的以为是阎霄出现了,可是事实每每今她失望,只能暗暗垂泪。
今夜他应该也不会来吧?虽然心中这么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还是存着幻想,期盼他俊挺的身影会突然出现,柔声向她解释宴席当天的一切,告诉她,他还是那个温柔待它的夫君。
夕颜轻声长叹了口气,失神的翻动手上的书册,那本她咬着牙看遍的婬秽图画,心思却飘得远远的。
突然,细微的开门声让她整个人候的一震,死寂的心开始猛烈的狂跃。
“霄?!”夕颜欢喜的转过身,清丽的脸上挂着连日来最美丽的笑蔷。
“呵,我不是那个杂种,你这样喊我可是一种污辱喔。”进门的并不是阎霄,而是一个让夕颜感到陌生且恐惧的瘦削男子。
“你是谁?”她警戒的揪着眼前的陌生人,昔日被掳的恐惧仿佛潮水似的涌来,逐渐淹没它的理智与镇定。
“啧啧啧,不要那么怕我嘛,我可是你的大伯喔,虽然那个杂种跟我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不过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喊我一声哥哥。”慎行色迷迷的笑着。
“我、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想见你的弟媳的话,请明日在大厅上等着,现在这个时刻、这个场合,并不适合你造访。”夕颜觉得自己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那日的情景浮现脑海,将她对那男人的印象与眼前的这个男子重叠,让她几乎无力的瘫软。
“呵,这么跩,我才听说你被……嘿嘿嘿,装什么贞节烈女嘛。”慎行模模下巴,心想,或许可以拿她泄泄被阎霄赶出王府的怒气。
“你、你快给我出去,否则让霄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夕颜一步一步的退后,不知不觉的返到炕边,再也无路可退。
“别傻了,你以为他会为了你而动怒吗?”这不过是桩因利盎而结合的婚姻,他就不信那个杂种会为了她有任何的情绪反应。
嗯,这夕颜格格虽然被污辱过,不过那模样还真是上上之选呢,尤其是她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尝起来应该十分柔滑甜腻吧……“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夕颜无助的喊着,一股绝望的感觉缓缓的升起,她紧捉著书册的手泛起青筋,额际则不断冒着冷汗。
慎行邪恶的勾勾唇,大步一跨,上前将她逼坐在炕上,揪着她打量道:“那个杂种竟然敢使诈毁了我所有成亲的机会,然后自己安安稳稳的娶了个大美人,不但得到慎王府的实权,还将我跟额娘赶出门,哼:现在我拿他的东西来用用,应该也不为过吧?”
他手一伸,一把将夕颜的衣襟撕裂,露出肚兜,那隐约露出的细女敕看得他眼睛都红了。
“不,我求求你,不要……”过度的恐惧让夕颜不知所措,手脚发软的哀求着,双手紧拢被撕裂的衣襟,浑身剧烈的颤抖。
“别担心,等我尝过你之后,你就会知道,比起那个杂种,谁才是真正的男人。”慎行的眼珠子紧盯着夕颜微露的胸口,迫不及待的凑上前,朝她高耸的圆丘伸出禄山之爪。
“哎哟--”霍的,一阵哀号声打破夜空的寂静。
“找死。”低沉的嗓音懒懒的响起,不过其中蕴含的肃杀之气,却让慎行吓得脚都软了。
“阎霄?”看清楚坏他好事的来者为谁之后,他迅速的往后一跃,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道:“我不过是跟你的妻子打个招呼,你何必介意呢?更何况这个女人只是你利用的工具罢了,借我玩玩又何妨?她不过是个被穿过的破鞋嘛。”
阎霄的黑眸一沉,杀意顿起,身形疾闪,轻易的制住慎行的喉头,冷冷的瞪着他,“下地狱去吧。”
“等、等等:”慎行没料到他真想下毒手,连忙出声说:“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大哥,要是你杀了我的话,看你要怎么向阿玛交代。”
“哼,你什么时候有个杂种弟弟,我怎么不知道?”阎霄讥诮的挑起眉,眼神仍是冰冷的。
慎行困窘的干咳几下,低头望了望攫住自己颈子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呃,你、你已经把我赶出王府,现在还想杀我?枉费我额娘明知你是杂种,仍将你养大,没想到你竟然想将她的儿子给杀了,简直是忘恩负义。”完了完了,他怎么骂起这家伙来?这下真是死走了。
阎霄并没有他想像中动怒,静默了半晌,反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放开他,冷冷的开口,“滚。”
慎行一得到自由,哪用阎霄开口要他滚,早已经一溜烟的跑出去,临走前不忘故意朝门内丢了句话,“好好管教自己的妻子吧,省得她到处勾引男人。”言下之意,方才的一切都是她主动的。
刻意抛下恶意中伤的话之后,慎行飞快的逃走,心中则为自己高超的手段窃喜,即使武功赢不了人,至少他可以搞得他们鸡犬不宁。
“哼,阎霄呀阎霄,你少得意,下回我们再见面,就是你命丧黄泉之时,哈哈哈……”
第六章
阎霄背对着夕颜的身影是如此的巨大,诡异的月色将他的背影拉得长长的,让夕颜瞧得忘记要开口,难道他真听信了那个男人的话,以为是她勾引对方的吗?
不知静默的时刻过了多久,才见他缓缓的转过身来,一双眼像深不见底,脸上则是犹如戴着面具般淡漠无情。
“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我……”夕颜的解释在阎霄霎时沉下的脸色中倏然止住,她从未见过他这般的神色,冷得让人战栗。
“我听小绿说你身体不适,昏迷不醒。”该死,他有种被人愚弄的愤怒感,没想到他匆匆赶来瞧见的,却是她跟慎行调情。
“昏迷不醒?”夕颜愕然片刻,旋即意会到是小绿刻意的安排,正待开口解释,却被阎霄给打断。
“如果是小绿扯谎的话,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他深深的揪着她,淡淡的道。
她一征,本欲月兑口而出的话霎时又吞回肚中,“不,不是她说谎,是我要她的这样告诉你,希望你会因此过来一趟。”
“怎么?发浪了吗?既要我过来,又不想错过另一个男人的造访,或许我来得不是时候,坏了你的好事?”他轻蔑的瞥了眼她自胸口撕裂到腰际的衣襟,冷淡的嘲讽着。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她委屈的咬着下唇,克制自己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
“如果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你就太高估自己的演技了。”他从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我不是在演戏,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相信我,那、那我也没有办法。”她不懂,为什么他的转变这么大,连一丁点儿的温柔都吝于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