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堂口连根拔起搬来台湾,这可不是拔草还是一家两口人搬迁这么简单,这人就是这么胡来,和她结婚也是,义务行医也是,意外受伤了生死也不许人家知道,现在回过头来要求复合还没着落,他居然把他在美国的根搬了过来。慢着,有件事比这还严重。他这么大张旗鼓的进海关,警政单位都无动于衷吗?她朝风静起勾指。
“我有话跟你说,你什么时候有空?”
“女王召唤,我随时都有空。”他一笑起来波光流转,就连一挂弟兄的眼珠也差点掉满地。
众目睽睽下,女王干起掳人的勾当,把人家的一堂之主拐到隔壁去了。
包叫大家跌破眼镜的是风静起那温驯小绵羊的模样……
这真是他们家性格和脾气都独树一格的老大吗?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如果我说爱妳会很肉麻吧。”
她瞪他。
“所以啦,不用我说妳也知道的对吧?”打太极呢,推回来给她。这种鲸吞蚕食的感情比干柴烈火还要来得叫人惊心动魄,她的心几乎要化成一摊泥了。
“妳有没有一点点感动?”
她还是瞪他。
“咪咪?”有人自动降价求售。
“我坦白从宽好了。”美人不笑,他又不能真的去造个烽火台戏诸侯。“我打算在台湾长期定居,身为老大,得替这些经年累月为东方帮流血流汗的弟兄们想想,想来想去,就一古脑都带过来,这样省事多了。”
“你要住下来?不飞来飞去了?”
“我下次如果要飞,不管去哪里一定会带着妳。”
梁心愿迷蒙着眼,表情淡得像烟,一碰就会散去。“一个女人被骗一次可以说是天真无邪,被骗两次,还是同一个男人,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那她是不是很蠢?”
“妳明知道我可以骗千万人就是不曾骗过妳。”没有鲜花,不是钻石,他的话却如千金重,如果这样的求爱她还能无动于衷,那么,她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动也不能动?
她胸口紧缩,有什么要呼之欲出,管不了是不是有好多眼睛看着,她投入了梦想已久的怀抱。
口哨、叫好声不断,两帮完全不认识的人马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高chao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梁心愿芙颊上染着玫瑰般的色泽,在他强力心跳的胸膛中嘀咕,“怎么办?这下脸丢大了。”
“有什么好丢脸的?”话还在唇边,只见梁心愿抬脚要踩他,却被他笑着揽住肩膀,至于脚板——打是情,骂是爱,爱踩就给她踩吧。
“来。”
“什么?”风静起心里不由得喜孜孜,两年不见,她热情许多。“去哪?”
“去隐蔽的地方,不然化妆室好了。”这催促刚开始还有点卡卡的,但是一旦确定目标,女人那股执着真的很惊人,她拉着风静起往回走。朱雀还有天堂的员工个个知情识趣,很自动的让道,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浮现儿童不宜画面。
不用看风静起也猜得出来那些弟兄们在想什么,但他也没空计较了。
明明她的脚步比他要小,风静起却是情愿让梁心愿拉着他的手匆匆往前走。
“妳别猴急。”
“我不能不急,我要确定才能安心。”
天堂的规模不大,办公室连着茶水间跟化妆室,两步路就到了,梁心愿把门上锁,几坪大小的空间就剩他们两个人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进不来,嗯,大事底定。
“安什么……”他被逼在水槽旁,是他会错意吗?她脸上没有任何要诱惑他还是春情生动的模样。
“赶快月兑,衬衫、T恤、裤子……最好连内裤都……”发现自己说得太急,连忙挥手,语无伦次了起来。“我……没有,不是……我是……那个内裤你可以留着。”
“我明白妳的意思。”看她解释的那么辛苦,风静起终于明白自己被拖到这里来“验明正身”要验的是哪里了。
有点失落,不过也倍感温暖。
他依序把衣服月兑光,每月兑一件就看见心愿倒抽口气的样子,他促狭心起,月兑得更慢。
“可……以了,别……月兑了。”再不制止,她要流鼻血了。
“没关系,我还可以继续月兑。”他很邪恶的斜睨着她。
他偏瘦看起来却结实的骨架非常的性感迷人,肌理分明,一些浅白的疤痕分布在他身前背后,粗细不同,大小不一,阿弥陀佛,没有令人太过触目惊心的伤口。
梁心愿轻轻抚上去,最后把双手搭住他的胸口,人偎了上去,整颗心安了下来。
“傻女孩,我说没事就真的没事。”模模她的发,无限温暖涌上心头。至于那道因为某人一己私欲开的墙,最后得到折衷的结果就是在中间竖起一道艺术屏风,至于屏风的钱自然由风静起支付。
他们是怎么上床的梁心愿没印象了,只记得下班后一起回来,不知道最后进了谁的家门,接下来,月亮什么时候爬上来,星星何时坠落都跟他们无关了,他们的眼里心底,触模的只有彼此的rou体跟灵魂。
天亮了。
没有芥蒂的相拥而眠,梁心愿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跨在风静起大腿上的脚。慢慢的缩了回来,两年的空白在他们身上似有还无。
小桌上的欧式铁制镂空花时钟指着七点半,糟糕!上班要迟到了。
可当她看见满地的衣服,扯破的内裤还有B罩混在一堆男人衣物里时,羞得只想钻回被单当没这回事,还没当成鸵鸟,眼睛望着身后男人颈部的喉结以及锁骨中间的凹点,口水很自然的大口吞咽下去,然后身体一点一点地烧红。
一声轻笑从她的头顶处响起。她的偷窥被一双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醒过来的眼睛捕捉到了。清晨初醒的他金棕色的双瞳变成了漂亮的湛金,里面金波晃荡,隐隐漾着水雾,一头银色的头发变成了放射状的鸡窝头。
梁心愿微微一楞,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温热的双唇贴上了她的。
他的眸里窜烧着火焰,烧成一片口干舌燥的火热,那热延烧到梁心愿身上,嘴唇所及,无一不是香软细腻,他又控制不住产生火烧车的危机了。
两年的停机,他不知道几度亢奋的身体又埋入了她女性的柔润,梁心愿轻吟了声,容纳了他的巨大。
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颤栗,只觉得无止境的快感冲刷着全身。
“等等……”
“等什……么?”
“要上班。”
[还早。”
“等等。”
“嗯?”他扬高声音。
“这次我要在上面。”她的骨头快要散架了,该换她折腾他。
风静起用一种崭新又新奇的眼光啾她。
“好。”
姿势倒转,可两人的脸还贴着,某些部位也紧密的贴着,浓重的呼吸暧昧的混合在一起,梁心愿开始笨拙的律动,风静起脸上都是忍耐的颜色。
她心生狐疑。“怎么?哪里不对吗?”
“没……有。”这样,他会重伤喷鼻血,这魔女!
“那这样呢?”她换了个角度。
被当作实验的白老鼠一头大汗了,他发出一声低吼,化被动为主动,接掌了刚刚被中断的主控权。
梁心愿没时间抗议,也无暇,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让她感觉自己宛如鲜艳的烟火在天空炸开,一朵一朵又一朵,高chao绽放,连接不断,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当烟火从两人的脑袋里消失,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以后不能这么纵容他,她的腰快折断了,瞧他还一副猫儿偷吃餍足的样子。
“为什么不住我留给妳的房子?”一把捞过来那双忙碌的小手,把人往怀里带,下巴顶着她的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