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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妻 第12頁

作者︰陳毓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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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堂口連根拔起搬來台灣,這可不是拔草還是一家兩口人搬遷這麼簡單,這人就是這麼胡來,和她結婚也是,義務行醫也是,意外受傷了生死也不許人家知道,現在回過頭來要求復合還沒著落,他居然把他在美國的根搬了過來。慢著,有件事比這還嚴重。他這麼大張旗鼓的進海關,警政單位都無動于衷嗎?她朝風靜起勾指。

「我有話跟你說,你什麼時候有空?」

「女王召喚,我隨時都有空。」他一笑起來波光流轉,就連一掛弟兄的眼珠也差點掉滿地。

眾目睽睽下,女王干起擄人的勾當,把人家的一堂之主拐到隔壁去了。

包叫大家跌破眼鏡的是風靜起那溫馴小綿羊的模樣……

這真是他們家性格和脾氣都獨樹一格的老大嗎?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如果我說愛妳會很肉麻吧。」

她瞪他。

「所以啦,不用我說妳也知道的對吧?」打太極呢,推回來給她。這種鯨吞蠶食的感情比干柴烈火還要來得叫人驚心動魄,她的心幾乎要化成一攤泥了。

「妳有沒有一點點感動?」

她還是瞪他。

「咪咪?」有人自動降價求售。

「我坦白從寬好了。」美人不笑,他又不能真的去造個烽火台戲諸侯。「我打算在台灣長期定居,身為老大,得替這些經年累月為東方幫流血流汗的弟兄們想想,想來想去,就一古腦都帶過來,這樣省事多了。」

「你要住下來?不飛來飛去了?」

「我下次如果要飛,不管去哪里一定會帶著妳。」

梁心願迷蒙著眼,表情淡得像煙,一踫就會散去。「一個女人被騙一次可以說是天真無邪,被騙兩次,還是同一個男人,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那她是不是很蠢?」

「妳明知道我可以騙千萬人就是不曾騙過妳。」沒有鮮花,不是鑽石,他的話卻如千金重,如果這樣的求愛她還能無動于衷,那麼,她為什麼還站在這里動也不能動?

她胸口緊縮,有什麼要呼之欲出,管不了是不是有好多眼楮看著,她投入了夢想已久的懷抱。

口哨、叫好聲不斷,兩幫完全不認識的人馬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高chao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梁心願芙頰上染著玫瑰般的色澤,在他強力心跳的胸膛中嘀咕,「怎麼辦?這下臉丟大了。」

「有什麼好丟臉的?」話還在唇邊,只見梁心願抬腳要踩他,卻被他笑著攬住肩膀,至于腳板——打是情,罵是愛,愛踩就給她踩吧。

「來。」

「什麼?」風靜起心里不由得喜孜孜,兩年不見,她熱情許多。「去哪?」

「去隱蔽的地方,不然化妝室好了。」這催促剛開始還有點卡卡的,但是一旦確定目標,女人那股執著真的很驚人,她拉著風靜起往回走。朱雀還有天堂的員工個個知情識趣,很自動的讓道,腦子里天馬行空的浮現兒童不宜畫面。

不用看風靜起也猜得出來那些弟兄們在想什麼,但他也沒空計較了。

明明她的腳步比他要小,風靜起卻是情願讓梁心願拉著他的手匆匆往前走。

「妳別猴急。」

「我不能不急,我要確定才能安心。」

天堂的規模不大,辦公室連著茶水間跟化妝室,兩步路就到了,梁心願把門上鎖,幾坪大小的空間就剩他們兩個人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進不來,嗯,大事底定。

「安什麼……」他被逼在水槽旁,是他會錯意嗎?她臉上沒有任何要誘惑他還是春情生動的模樣。

「趕快月兌,襯衫、T恤、褲子……最好連內褲都……」發現自己說得太急,連忙揮手,語無倫次了起來。「我……沒有,不是……我是……那個內褲你可以留著。」

「我明白妳的意思。」看她解釋的那麼辛苦,風靜起終于明白自己被拖到這里來「驗明正身」要驗的是哪里了。

有點失落,不過也倍感溫暖。

他依序把衣服月兌光,每月兌一件就看見心願倒抽口氣的樣子,他促狹心起,月兌得更慢。

「可……以了,別……月兌了。」再不制止,她要流鼻血了。

「沒關系,我還可以繼續月兌。」他很邪惡的斜睨著她。

他偏瘦看起來卻結實的骨架非常的性感迷人,肌理分明,一些淺白的疤痕分布在他身前背後,粗細不同,大小不一,阿彌陀佛,沒有令人太過觸目驚心的傷口。

梁心願輕輕撫上去,最後把雙手搭住他的胸口,人偎了上去,整顆心安了下來。

「傻女孩,我說沒事就真的沒事。」模模她的發,無限溫暖涌上心頭。至于那道因為某人一己私欲開的牆,最後得到折衷的結果就是在中間豎起一道藝術屏風,至于屏風的錢自然由風靜起支付。

他們是怎麼上床的梁心願沒印象了,只記得下班後一起回來,不知道最後進了誰的家門,接下來,月亮什麼時候爬上來,星星何時墜落都跟他們無關了,他們的眼里心底,觸模的只有彼此的rou體跟靈魂。

天亮了。

沒有芥蒂的相擁而眠,梁心願一睜眼就看見自己跨在風靜起大腿上的腳。慢慢的縮了回來,兩年的空白在他們身上似有還無。

小桌上的歐式鐵制鏤空花時鐘指著七點半,糟糕!上班要遲到了。

可當她看見滿地的衣服,扯破的內褲還有B罩混在一堆男人衣物里時,羞得只想鑽回被單當沒這回事,還沒當成鴕鳥,眼楮望著身後男人頸部的喉結以及鎖骨中間的凹點,口水很自然的大口吞咽下去,然後身體一點一點地燒紅。

一聲輕笑從她的頭頂處響起。她的偷窺被一雙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醒過來的眼楮捕捉到了。清晨初醒的他金棕色的雙瞳變成了漂亮的湛金,里面金波晃蕩,隱隱漾著水霧,一頭銀色的頭發變成了放射狀的雞窩頭。

梁心願微微一楞,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將溫熱的雙唇貼上了她的。

他的眸里竄燒著火焰,燒成一片口干舌燥的火熱,那熱延燒到梁心願身上,嘴唇所及,無一不是香軟細膩,他又控制不住產生火燒車的危機了。

兩年的停機,他不知道幾度亢奮的身體又埋入了她女性的柔潤,梁心願輕吟了聲,容納了他的巨大。

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顫栗,只覺得無止境的快感沖刷著全身。

「等等……」

「等什……麼?」

「要上班。」

〔還早。」

「等等。」

「嗯?」他揚高聲音。

「這次我要在上面。」她的骨頭快要散架了,該換她折騰他。

風靜起用一種嶄新又新奇的眼光啾她。

「好。」

姿勢倒轉,可兩人的臉還貼著,某些部位也緊密的貼著,濃重的呼吸曖昧的混合在一起,梁心願開始笨拙的律動,風靜起臉上都是忍耐的顏色。

她心生狐疑。「怎麼?哪里不對嗎?」

「沒……有。」這樣,他會重傷噴鼻血,這魔女!

「那這樣呢?」她換了個角度。

被當作實驗的白老鼠一頭大汗了,他發出一聲低吼,化被動為主動,接掌了剛剛被中斷的主控權。

梁心願沒時間抗議,也無暇,因為他接下來的動作讓她感覺自己宛如鮮艷的煙火在天空炸開,一朵一朵又一朵,高chao綻放,連接不斷,整個人都被掏空了。當煙火從兩人的腦袋里消失,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以後不能這麼縱容他,她的腰快折斷了,瞧他還一副貓兒偷吃饜足的樣子。

「為什麼不住我留給妳的房子?」一把撈過來那雙忙碌的小手,把人往懷里帶,下巴頂著她的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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