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
既然他的命运是这样,他不想逆天,就这样过下去吧。
他铸铁,为的仍然是替第耳天打造天下无敌的武器帝国!
“/,不谈这个。好奇怪,是不是我耳朵坏了,竟然听见女人唱歌的声音。”军破痕可以对任何事部漠不关心,唯独女人,只要有一丁点粉味、声音之类的,他的鼻子、耳朵比猎犬还灵。
乱惊虹眼睫动了下,一个始终守候的影子马上钻进林子,瞬间消失。
“呵呵,那个人的身手还是数十年如一日。”军破痕对乱惊虹身边的人如数家珍,也难怪,他们一共有六人,从小穿同一件裤子长大,身边有谁出入,就跟自己的指头哪根长、哪根短一样清楚。
“你的也不差。”
“我哪有,我的武功天下无敌,才不需要亲卫队!”
“男人你是不需要啦,因为你身边的女人要组成一个军团就绰绰有余了。”乱惊虹将今夜最后一根冶好的铁从炉口拿出来,泡入准备好的大水桶里,铁遇水,滋声连连,浓烟四起。
军破痕一拳击向左手掌心,嘿嘿直笑,“我就知道你吃味,多少年过去,没女人缘的你真悲惨,想我天天左拥右抱,美人香味四溢,神仙也没我快活!”
“是啊,快、活、不、了、了。”纵欲过度的人死得快咩。
军破痕还是不以为意,一副皮皮的模样。
同时间,去又回的蓝影双手空空不说,还全身湿透,模样极为狼狈。
乱惊虹双目闪着冷光。
“是谁?”
蓝影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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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下有一湾流水,溪水潺潺,几块天然的石板是村妇洗涤衣服的地方,这会儿,虽然不到卯时,一个小泵娘已蹲在那儿,一边用棍子敲打衣服,一边高兴的大声唱歌,尽避水花四溅还是快活异常。
照她那种拍法,手下的衣服可能寿命都不长,还有破烂之虞。
她唱呀唱的,自得其乐得很,一个不经心,棍下的衣服就跟着水势流去,她急急探身想往前捞,不料准头没抓好,整个人像青蛙似的跌进水里,溅起老大的水花。
喝了水,满身湿,她并不在意,觑了觑四下发现无人,她索性泡进水里头,水的冰凉舒服叫她开心尖叫,看见身上的衣服因为水漂了开来,更是自得其乐的笑成一团。
她的声音像黄鹂鸟儿,又是叫、又是笑,还抓着衣服在水中团团转,开心得不得了。
一个忍不住叫人跟她一起开心笑的小泵娘。
听见脚步声,她一点也不害怕,“你打不过我找人来喔。”
乱惊虹在,蓝影自然一声不吭,其实他方才也是什么都没有解释,不过乱惊虹看眼前这情况已能猜出,一定是他要蓝影来取水的时候,被这个丫头泼了一身湿。
探出头一看究竟的军破痕对女人一向来者不拒,不过,她似乎太过青女敕了些。
会不会给人说老牛吃女敕草啊?
还“深思熟虑”着,已经一把被乱惊虹推开。
乱惊虹还没启齿,陡地,听见有异物破空朝着他招呼过来,他身手极快,移形换位,身影遁走前一掌劈出,将那团不名物体——一件湿衣服弹回,同时身影窜到水中,瞬间把那小泵娘一提,给提到草地上。
包惨的是,刚才被乱惊虹弹走的湿衣服碰上树枝后反弹回来,直朝小泵娘而去,打得她小脸生疼。
嘟起小嘴,她没哭。
“没砸到你,真可惜。”她的声音不掩失望。
“是谁派你来的?”
她咯咯的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又是谁派来的?”
小泵娘捂着红菱嘴儿,圆亮的眼睛闪过一抹狡浍。
“你攻击我肯定居心不良。”
“噗,呆子。”
呆子好欺负。
她明眸中的闪光闪了又闪,敏如鳝鱼的弯膝,重新跳进水中,双手掬起水就往乱惊虹身上泼。
这回,得逞了。
乱惊虹呆呆的站在原地被泼得湿淋淋。
军破痕很没义气,笑得最大声。
小泵娘咯咯笑,脸上挂满水珠,牙齿闪着亮光,浑身青春荡漾。
乱惊虹没想到她这么乱来。
本来想斥责她几句,但看清她如花灿烂的脸蛋还有眉间那抹新月红后,却缄默了。
不只相似,几乎是一模一样。
站在水中央的小泵娘跟步家千金长得一模一样。
差别在一个病恹恹,一个精力充沛。
“我叫小邪,你咧,呆子。”如黄莺般的声音逼近,不解人间愁的小邪涉水上来,拧着长辫子的水,又解开辫子上的红绳,一头黑发马上散了开来。
怕被她小狈式的甩水方式喷湿衣服,乱惊虹退后一大步。
他大退一步,军破痕可乘机欺过来,一副风流惆傥的微笑道:“小生姓军,家有一十六房美妾,田产无数,好姑娘啊,你要不要跟我去瞧瞧?”
“你才见到我怎知我好不好?油嘴滑舌的人,我娘说死了可要下拔舌地狱,很痛的喔。”
呃,军破痕笑不出来了。现在的孩子都这么不好应付啊?
“别丢人了!”乱惊虹看不过好友栽在小丫头手上,及时伸出援手。
“不要紧、不要紧,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粒儿的。”军破痕看得开。
“你,没救了。”
“钦,呆子,你不要顾着跟他抬杠,也陪我说话儿。”被冷落的小邪往前逼近,还用五根可爱的指头在他下巴处晃来晃去。没办法,谁叫他们的对话就是吸引人,她也很喜欢说话。
乱惊虹闪过她的“吃豆腐”。
军破痕摇头,嘟嚷着,“就是有这种有福不会享的人,小美人,你来模我好了,我细皮女敕肉,模起来很舒服呢。”
“很多人模过的东西怎么会好模,鞋子很多人穿过就臭啦。”
军破痕当场呆住。
乱惊虹不禁笑了出来。
譬喻得好哇!
军破痕脸色难看的清清喉咙,“咳,你偏心,丫头。”
“我偏心表示我是正常人,心要正了,问题可大了。”
“我投降。”军破痕大笑。
“我们话不投机,我还是自己下水玩。”说完,小邪不再理会岸上的三个大男人,又跳回冰凉的水中。
“好一条美人鱼。”军破痕从来不吝啬他的赞美。
乱惊虹受不了的抬起他,“人家虽然年纪小,可也是个闺女,你别在这坏了人家名声。”
“别仗着你比我高那么一点点点的高度,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对待我,我我我……”他的声音渐渐远去。
水里的小邪踢着水花,玩了好一会之后索性潜入溪水中。
即便那三个男人已经离去多时,她还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尽情嬉戏,彷佛她的生命就是为了欢笑产生的。
她跟谁都无关。
乱惊虹在不远处放下军破痕,眼光转为深沉。
“看你的眼神,你认识那丫头?”军破痕非常注重外表,一落地就赶快检查自己的衣服有无凌乱。
“她跟步家千金的长相……几乎一样。”
“咦?根据消息,这步亭云的生育能力很差,虽然有好几房妻妾,但只有步弭愁一个女儿,还是被他休掉的正妻生下来的孩子,难道他还有私生女?”
“我会让蓝影去调查。”
“那现在呢?”
“我回步府去,你我不招呼了。”
“无所谓,反正你的宅子又大又清静,还是免费的,我去打扰个把月。”长安城多得是豪放女,趁此机会猎艳最好不过。
“我劝你要住就安静的住人,要是让我听到你大张艳帜的风声,朋友就没得做了。”
乱惊虹才不管军破痕的脸臭成什么德行,迳自走开。
军破痕喃喃呻骂,“没人性的,才把我利用过就过河拆桥,我偏要把你的男人窝变成胭脂楼。”主意打定,赶紧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