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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锁汝心 第8页

作者:陈美琳

★★★

燕悔忽觉胸口一阵疼痛,倏地睁开眼睛,望进一双非常熟悉的眼眸。

一样的,他们有一样的眼睛!

她以为自己在梦中,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但是这疼痛……如果这是梦,她又怎么会觉得痛呢?萧聿意识到她已经醒了,没有自她的唇侈开。他才开始品尝她的甜美,尚未满足,此刻要他停下来是万不可能。

燕悔澄净的双眼正对着他的,里头写猜疑惑与错愕,然后她惊觉唇上的压力和他的喘息,这才使劲撇过头去。

"你——"她只发出一点声音,随即便痛苦地闭上眼睛。

天!她好疼,像有一把剑穿过她的胸口。

她惨白的脸色及痛楚的神情终于引起了萧聿的注意,他不悦地抬起头,耸起眉差问:"你是怎么回事?""疼……我的胸口……"燕悔紧抓衣领,忆起这样的疼痛以前似乎也曾经发生过,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又为何会如此?她病了吗?燕悔难受得申吟着,萧聿则又眯起了眼睛。

她这是难受,还是兴奋?想逼死他吗?

直到看见她额上冒着汗,萧聿才确信她是真的很难过,但这是为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究竟哪里不对劲了?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燕悔只是喘息,嘴巴开开合合,发不出声音。

萧聿蹙眉旁观,在看见泪水滑落她的双颊时,他有些慌了。

子絮从没说过她有病在身啊!三更半夜的,他是不请自来的贼人身分,上哪儿去替她找大夫?萧聿在房里踱步,看着她垂泪啜泣,他竟心生不舍。

不舍?

他对她怎会有这种情绪?肯定是弄错了,不要说她,他对谁都一样,从无伶惜。

几经犹豫,萧聿终究还是将她拥入怀里。

"你倒是说句话,别净是哭啊!"他没好气道,抚着她额头的手不自觉带着温柔。

"疼……好疼……"燕悔哭着说,芦音几乎是低不可闻。

"疼?这里么?"萧聿扳开她扯住衣襟的手,自己的手则探向她的胸前,原本只想替她揉揉减轻痛苦的,谁知那两团小小的圆润反倒带给他前所未有的难受,教他倒抽了一口气。

懊死!他怎么会碰上这种事?生平第一次,他尝到了想要女人却不能要的滋味,简直令他恼怒到了极点。

"好些了没?"咒骂归咒骂,他还是揉着她的胸,这压根儿就是自我折磨,他沉溺其中。

燕悔扯住他的衣袖,喘息着对他说:

"救……救我!救救我!"

萧聿得将耳朵贴近她才听得见她说了什么。

"我也想救你,你倒说说看我该怎么做啊!"他咬牙道。

"柳大哥……找大哥……"燕悔没说完就昏了过去,已足以让萧聿明白她的意思。

她要找的是柳子絮,显然这丫头对子絮相当信任。

刻意漠视心头那股酸味,萧聿探揉她的鼻息,还算平稳,脸色虽然苍白却已经不再冒汗,似乎昏过去反倒比醒着好受一些。

问题是他该把子絮找来吗?那家伙若知道他闲来没事就夜闯薛府,岂不要叨念得他耳朵长茧?低头凝视着燕悔,萧聿衡量着她究竟值不值得他为她如此牺牲,最后他狠狠在她唇上一吻,抱起她走出屋子,跃过高墙离开薛府。

找子絮来倒不如干脆带她回去,反正她本来就是他的。

★★★

柳子絮再怎么睡眼惺松,在看见燕悔的那一刻也完全清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皱起眉,并揉着眼睛。"告诉我我看错了,躺在你床上的并不是我那个可爱的义妹。""废话少说,看看她是怎么回事。"萧聿倚着墙站,指指床上的人对他说。

柳子絮看看燕悔,又看看萧聿。

"老天!你打昏了她,然后把她偷回来?"他喊。

萧聿瞪了他一眼,倒是很想一拳打昏他。

"我会打女人吗?她是痛昏过去的!"萧聿不耐道:"你瞪着我做什么?快看看她啊!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把她给带回来的?"柳子絮总算听进了他的话,边替燕悔把脉,边向萧聿询问事发经过。

"你可要一五一十全都讲清楚,遗漏了什么细节的话,很可能会让燕悔送命的。"柳子絮一脸严肃,说出的话自然力道百倍,果然如愿逼得萧聿把今夜的事打头至尾全供了出来。

"什么?"柳子絮听了皱着眉喊:"你竟轻薄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他边说边摇着头。"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萧聿青着张脸,绿里还带着点红。

"有心情调侃我,想来她是没什么大碍了?"他问。

"倒也不能说没事了。"柳子絮放开燕悔的手并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和萧聿到一旁坐下。"你知道么?这种事之前也发生过。"萧聿闻言扬起眉。

"以前发生过?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从没听你提起过?""因为在她身上找不到病因,我以为她胸口发疼不过是心理作用。""那么现在呢?你可看出什么端倪来?"柳子絮摇头。

"各方面都很正常,没有病,也没有中毒。"他说。

萧聿闻盲又挑高了眉。

"你的意思是她是装的?"他问。

"我可没有这么说,你也看过她发作的样子,像是装的么?""是不像。"萧聿只稍稍想了想便回答。

"我也觉得不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她的确病了,只不过你不知道是什么病?"这话简直大大侮辱了柳子絮的神医名号,但他太了解萧聿那张嘴,所以并不以为意。

"有些病确无药可医,但凡事皆有因果关系,既是病了就有病症,我没道理看不出来。"萧聿听他这么一说,更为不耐。

"结果呢?她究竟是有病没病?该怎么医?"柳子絮双手一摊。

"我不知道。"他说。

萧聿闭了闭眼睛,压下拍桌子的冲动。

"她要找你的,结果你告诉我你束手无策,这下子怎么办?就这么放着她不管么?""她现在就像睡着了,该醒时就会醒的。""你还真是有负她对你的信任。"萧聿扯高了嘴角道。

"你先别数落我,其实对悔儿的发作我也不是毫无概念——""什么?!"萧聿一听火气就冒了上来。"刚刚还不知道,这会儿你又——""息怒啊,兄弟。"柳子絮忙安抚道;"不过是我的猜测,你听了也许会说我荒谬,怪我胡扯。""那你究竟是不说?""这下子还由得我不说么?不过在之前我想坐离你远些。"梆子絮搬着椅子在房里打转,最后选定了门边的位置。

"你这是做什么?"萧聿又眯起眼睛,柳子絮则打了个冷颤。

"没做什么,自保而已。论功夫,我是万万不及你,一有什么不对,也只能逃命,坐在这儿,我存活的机率会大些。""怎么?你接下来要的话是我不爱听的?"萧聿淡淡地笑了,柳子絮像见了鬼似的。

"我还没说你就已经生气了,教我怎么说得出口?"他叹了口气道。

"我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杀了你,你怕什么?""我怕医不好自己的伤埃""别说笑了,你真以为我会对你动手扩"不会最好。"柳子絮嘀咕。

"我可没什么耐性,子絮。""知道了,我这不就要说了么?"柳子絮说着又把椅子往后移了些:"是这样的,总而言之一句话,心病还要心药医。"他终于说了。

"心病?"萧聿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鬼玩意儿?"他问。

"咦?"柳子絮苦着张脸。"连这个都要我解释啊?""你何不干脆说清楚点?'柳子絮点点头,把椅子搬到门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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