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爷和夫人?你还当自己是叶家的小女佣不成?告诉你,现在叶家不缺女佣,只缺一个少女乃女乃,看你有没有兴趣争取!”
“讨厌!开什么玩笑嘛?”
陶涓陵的粉颊,瞬间变成桃红色,每次听到他开这种玩笑,她的心都会扑通扑通地跳。
说她不想嫁给他,那是骗人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认真提过这件事,每次都是用这种开玩笑的方式笑着说,她也不敢当真,怕是自己一厢情愿。
他说得还不够认真吗?而她居然还当他是在开玩笑!叶定初翻翻白眼,无奈地摇头叹息。
“好!就当我是开玩笑好了。那见我爸妈的事,你总不会认为,又是我在开玩笑吧?”
“我当然没这么想。”
“那你的意思怎样?”
“见面呀……”
陶涓陵有些犹豫,她是很想见见他的父母,只是和叶家两老,已经十年没见过面,不知道他们还喜不喜欢她?是否会……接受她?
“我当然想见他们。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
与其这么拖下去,不如尽早让她曝光。
“啊?今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耶!
“我爸妈坚持要我陪他们参加一个饭局,而今天又是你的生日,我理该陪你,所以我想了又想,干脆带你一起去,一方面为你庆生,另一方面则顺便让我爸妈见见你。”
“那…··好吧!”
“太好了!时间是晚上七点,我把地址念给你,你拿笔抄起来。”
她把他念的地址抄下,撕下来收好。
他又歉然说道:“我会先和我爸妈一起过去,所以就不去接你了,你自己可以过去吧?”
“嗯,可以。”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见。”
“嗯,晚上见。”
陶涓陵挂上电话,想到即将与叶家两老见面,心中难免感到忐忑不安。
十年不见了,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记得她?
“老婆!时间快到了,我们该出门了,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叶秉天匆忙走进房间催促道。
“快好了!你看我这副耳环怎样?”
江秀莲拿着一副碎钻耳环,一面贴在耳垂上对着镜子比,一面问丈夫。
“好看好看!你不管戴什么耳环都好看!”他随便看了眼,就迭声赞美道,一心只希望她别再磨蹭了。“你赶快戴一戴好出门,定彻快等得不耐烦了!”
“骗人!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做了三十年的夫妻,江秀莲早就把他的心思模透了。“钻石耳环不好看,我还是换珍珠比较高雅。”
叶秉天简直快昏倒了。“拜托!你要是再这么拖下去,我们铁定迟到。再说今晚的主角是咱们儿子,又不是你,你装得再美也没有用呀广
“虽然这场相亲宴的主角是咱们儿子,但我可是未来的婆婆呀,当然不能太失面子。”
“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你急什么?”
说到这,江秀莲立刻紧张地转头问丈夫:“呃!秉天,你看今晚的相亲会不会成功?定彻会不会喜欢织绘?”
“儿子会不会喜欢,我怎么知道?不过织绘是经过我们两夫妻认同的,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端庄有礼。贤淑大方,定彻没有理由不喜欢。”
一说得也是。要不是定彻都快三十了,还不肯交女朋友,我们也不用为他这么操心,光是替他寻找合适的对象,就不知道白了多少头发。”
她叹息道:“唉!要是当年他跟老陶的女儿涓陵的婚事,没有取消就好了!要是他娶了涓陵那个小丫头,我们根本不用操这么多心,现在早就高兴地抱着孙子,听他喊我女乃女乃了。”’
“哎!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再想时光也不会倒流,还是赶快准备一下,出门去了。”
那段往事叶秉天一直不愿回想,愈想,只会愈伤心。
他实在愧对老陶,与那可爱的女孩娟陵呀!
“爸、妈,不是说七点准时到吗?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房里?”
叶定彻在楼下等得不耐了,索性上楼催他们快一点。他怕陶涓陵提早到达,找不到他会心慌。
“好好——”江秀莲把珍珠耳环,往耳垂上一夹,拍拍手道:“好了,我们走吧!”
载着父母离开家门,叶定彻一路飞车赶往约定的餐厅,刚好七点钟左右,陶涓陵还没来,不过与叶秉天夫妇相约的朋友已经来了。
“哎呀!童老,好久不见!”
叶秉天夫妇热络地与童姓夫妇握手,并将叶定彻拉到身旁,介绍给对方认识。“童老,这就是小大。名叫定彻。他年纪还轻,商场经验还生女敕,若有不懂的事,还请童老多多指教。’”
“哈哈!定彻风采绝俊、傲视群伦,真是人中之龙呀!”
“哪里!织绘才真是蕙质兰心、品貌出众呢,我第一眼见到她,就欣赏得不得了哪。”
“哈哈,蒙你错爱了!”童老得意地拈着胡须,这个女儿可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江秀莲转头对儿子介道:“定彻,这位就是织绘小姐。你看——她长得很漂亮是不是?不愧是日本御茶水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果然有大家国秀的风范,气质真是好I”
“你好!”叶定彻敷衍地打声招呼,一双眼忙着在四周逡巡心中挂念的人儿。
“来来,我们别站着说话,先人座吧广叶秉天招呼道。
江秀莲进人餐厅的包厢前,顺手拉扯了儿子一下。“定彻,你还在看什么?进去了!”。
“唔。”叶定彻又扫了周遭一圈,还是不见她的踪影,这才跟随母亲一起进人包厢。
席间,叶家两老与重织绘的父母相谈甚欢,他们一边享用精致的菜肴,一面聊着商场上的事,而童织绘也会适时找话题与叶定彻闲聊,是个相当懂得讨好别人的女孩。
只可惜叶定彻一心惦记着迟到的陶娟陵,言谈间显得意兴阑珊,根本无心与她多谈。
娟陵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慢?会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她临时怯场,不敢来了?他不断想着。一。
“定彻,你怎么光坐着发果呢?陪织绘聊天呀!问问人家的兴趣喜好,织绘是留学日本的,你不是有心往日本发展事业吗?趁这个机会,多问问有关日本方面的事,了解一下日本人的性格和好恶,将来做生意就不会吃亏了。”
“对不起,我出去打通电话!”
他突然拉开椅子起身,掉头走出包厢。
都过了半个小时,陶娟陵到现在还没到。说不定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得出去打通电话问看看。
他一离开泡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僵,叶秉天夫妇尴尬地笑着,不断代替儿子向童家两老赔罪。
“实在很抱歉,大慨是公司临时有急事,他才会这样……真是不好意思!”
童老十分欣赏叶定彻,也没怪他失礼。
“没关系,男人以事业为重,也是应该的。以后如果真成了儿女亲家,我相信织绘,一定能做定彻的贤内助,帮助他在事业上冲刺。”
“是是!相信以织绘的聪明与才干,这点当然是没问题的。”叶秉天与江秀莲当然也只能点头称是了。
此时,忽然有一个女孩,神情慌张地冲进来,她进门后也没看清楚里头的人是谁,就急急忙忙低头致歉。
“对……对不起,我来迟了!”
今天虽是陶娟陵的生日,但大概不是她的幸运日。
为了今晚的餐宴,她特地穿上衣橱里最正式的一件洋装,化上淡妆,然后准时在六点二十分出门。
才刚坐上车,就发现忘了带手机,而她原本预计七点钟以前可以到达,再慢也不会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