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可以常带你来看夜景。”
以后?这句话,将陶醉在夜景之美的陶涓陵打醒。
他的意思是,他们以后还会经常见面?
她立即恢复清醒,仓皇地问:“那个一一你找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告诉你一一以后,不准你跟那个姓汪的小子太亲近!不只是他,任何男人都不行。”
“为什么?”她大为错愕。“我和汪大哥,或其他男人亲不亲近,和你……并没有关系吧?”
“谁说没关系!”他不悦地阻她一眼。“你是我爸妈替我选的妻子,也就是我的未婚妻,你和别的男人太亲近,怎么会和我没关系?”
“末婚妻?!”陶涓使忍不住大叫。
这个名词已经好多年没出现在她的耳中,现在乍然听到,还是经由他的口中说出,怎能不令她感到惊讶?
“可是……那桩婚事不是取消了吗?”而且还是因为他的缘故!
当初他始终不承认这个婚约,还非常痛恨别人提起它.后来好不容易如他所愿的取消婚约,为何他现在又提起那件事?
“谁说婚约取消了?”
“是我爸爸提出的,当时老爷和夫人也已经答应,取消这个婚约。怎么……”
“那是他们说的,我没答应!他们自作主张订下婚约,又自作主张取消婚约,没人问过我的意见,所以我不承认!”
“不承认是指一一一下承认这个婚约?”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说的不承认,是指不承认取消婚约这件事广他没好气地扫她一眼。
“可是一一婚约真的已经取消了,信物也归还了!”她讶然道。
“信物归还,再给你不就行了?”
叶定彻从口袋取出一个盆子,摊开一看,里头正是叶家的传家之宝乐观音项炼。
自从陶涓俊和父亲离开叶家之后,他的母亲就把这条翡翠观音项炼,初进保险箱,所以这是他特地从保险箱里取出来的。经过八年的岁月,翡翠观音不但没有蒙尘,反而更加碧绿剔透。
“把头靠过来!”他取出项炼,朝她勾勾手指。
“做什么?”
她不明所以的靠过去,他立刻将翡翠观音项炼,往她的脖子上一挂,同时得意的宣布道:
“好了,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了!从今以后,你不许搭别的男人的车、不许搂别的男人的腰,更不许对别的男人笑,因为这——”叶定彻拎起翡翠观音,笑着说:“就是你属于我的证据!”
“等等——”她根本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才戴上翡翠观音项炼,她又变回他的未婚妻了?
“我知道,你有满腔疑惑,我无法完全让你明白我的感受,只能以吻明志。”
“什么——唔!”
陶涓陵错愕地瞪大眼,发现自己的唇,再吹成为他口中品尝的甜点。但是这次的吻,和上回在游泳池中的吻明显不同。
游泳池中的吻很轻、很柔,像对待一件珍爱、怜惜的物品,怕它被破坏。
而今天的吻——
热情、火辣、激切,他甚至狂妄地伸出舌头,卷走她柔女敕的粉舌,像要吞下她似的,激情吮吻着。
他将她压倒在厚软的草地上,渴盼的大手榴下她的臀部,捧着她的臀去碰触他火热坚硬的。而另一只手则在她胸前的扣子上徘徊,带着强烈的企图心,一颗颗解开它们。
每露出一寸雪白的肌肤,他就贪婪地印下密密麻麻的吻。当他的大掌轻柔地握住那白皙柔软的贲起时,一声暧昧的申吟自她喉咙逸出。
被吻得浑身酥麻的她,立即恢复理智。
“啊!不——不行啦!”
她使尽全力推开他,转身背对他,飞快将他解开的扣子扣回去。
“抱歉,我失控了。”他立即道歉。
他原先真的没打算这么做,实在是她太诱人,令他情难自己呀!
叶定彻自她的身后抱住她,吻着她的耳垂,喃喃低语:
答应我,除了我,不会让别的男人这么做。”
“我··”
“快说你答应!”他威吓。
“好……好啦!我答应。”
只怪当时灯光太暗、气氛太好,他的声音又太温柔,她才一时被浪漫的情调冲昏了头,傻傻地点了头。
结果从这天之后,他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她的未婚夫,堂而皇之的占据她身旁的宝座,不必动用一根手指,就赶跑一干碍眼的情敌,跃升为煎包西施的护花使者。
陶涓陵完全是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形下,被他半强迫地成为他的新未婚妻。
日子一晃眼——又是两年过去了。
陶涓陵大学毕业,进人一间制作贩卖列表机的公司工作,每周星期三和星期六晚上,还是一样固定到夜市摆摊,只是现在,煎包西施身旁多了一个护花使者,虽然令很多痴情少男心碎,但是煎包的生意依旧很好,没有受到影响。
目前的生活过得虽然不算精彩,但是很温馨。
有他守护在身旁,她终于尝到被珍爱、呵护的甜蜜。
生平第一次,她体验到何谓爱情!
第九章
“涓陵,有人送花给你喔!”
一位男同事,抱着好大一束紫色郁金香,送到陶涓陵的座位上,惹来办公室里所有同事的一阵惊呼。
大家全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道:
“好漂亮的花喔!”
“是郁金香耶,这么大一束,一定很贵吧?”
“哟!陶涓陵,你挖到金矿啦?”有人酸酶地挖苦道。
“没有啦,大概是我的朋友知道我今天生日,所以特地买来送我的。”陶涓陵腼腆地笑着说道。
“唉,有这种朋友真好!”
大家看没有新鲜话题好挖,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去。
陶涓陵见众人都离去了,这才悄悄打开花束上的小卡片,满含羞怯与喜悦地,反覆阅读上头苍劲有力的字迹。
第二次陪你过生日,还是不知道该送你什么才能让你开心,仅以一束花表示我的心意,祝你生日快乐!
彻
她将小卡片贴在自己的胸口上,笑得好甜蜜、好满足。
这样就够了 〔恍枰?裁窗汗笾登?睦裎铮?灰??靼姿?男囊猓?蔷妥愎涣耍狘br />
她还陶醉在收到花束的喜悦之中,叶定彻的电话就来了。
“涓陵吗?”
“我是。”她降低音量,怕被别人听见他们的交谈。
其实他们是正当交往,根本不必怕被别人知道,不过因为她脸皮簿,要她和别人谈论她男友,会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才隐瞒着不肯说。
再者,要是被人家知道,她与长威实业的小开交往,大家铁定会整天抓着她,追问他们交往的经过,她不喜欢这一点,所以一直不敢让大家知道,她与叶定彻交往的事。
“我送的花,你还喜欢吗?”
“很喜欢,谢谢你!”
“就这样?没有更热情一点的感谢词?”
“你想听什么样的感谢词?”
“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他们抱着话筒,说着所谓情话的甜蜜废话,仅仅只是交谈,就让两人的心灵紧密相连。
“对了!涓陵,我有件事想问你,你——想去见我爸妈吗?”叶定彻有些迟疑地问。
他们交往了两年,这段恋情不但她没对外宣扬,就连他也很保密,甚至连他父母都不知道他交了女朋友,而且对象还是当年、差点被他害死的陶涓陵。
他们若是知道他与她交往,一定会跌破眼镜。
想来实在丢脸,当年口口声声说讨厌人家,恨不得把人家赶出去,现在则是爱她爱得要命,巴不得马上把她娶回家。
唉!他想这大概是老天爷,惩罚他的现世报吧!
“去见老爷和夫人?”她不觉诧异地提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