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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新娘的嫁事 第9页

作者:阿蛮

“我?我怎么知道呢?这事我又不懂。问妈吧!由妈作主。”童玄羚早就看到儿子在老太太身上下了功夫,如果她现在多嘴岂不要坏了事。

“妈,您说怎么办?我说找石副总好了,他很早就喜欢邹妍了,虽然不知道她哪一点好,但牟家老二是比石副总聪明多了。”可见邹隽易多讨厌他这个女儿了。

“你这节骨眼上,还护著外人!邹妍好歹是我孙女,叫我一声女乃女乃的啊!我可不许她嫁给石白滔那个淘金客。”

“那怎么办?”邹隽易把问题推给老太太。“请妈作主。”

老女乃女乃心下盘算了几秒。“我看不如这样吧!就把结婚改成文定请客,地点改回家里来,反正牟家一干子的亲朋已是我们的半亲,即使换个新郎、新娘,他们到场臂个礼,也不会有啥不妥。我看,就教小鲁权充当个假新郎,再看看有谁能顶邹妍的位。”

她这话一说,教全部的人当场愣在原地。

这中间有很大的不妥之处。文定这习俗是著重在女方的身上,理应由女方出面邀请女方的亲朋才是,如今却出邹家办喜事,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但是没人敢吭一句话,因为没本事想出更荒谬却又合适的主意。

邹怀鲁眼见情况如此,暗地叫苦连天,因为他知道女乃女乃所答应的假新娘人选,绝对不会顺著他的心意走。他第一次有那种倒栽葱的感觉。

“可行!可行!”邹隽易点了点头,建议道:“既然如此,我建议叫为盼充当新娘好丁,反正小鲁也喜欢,客人又是现成的改不得……”

“谁说的?”邹女乃女乃神色一黯,闷哼一句打断儿子的话,“是谁说过由我作主的?”

“简易,我们就让妈决定吧!我看为盼不见得会同意,届时场面更难收拾,也更为难牟亲家。”

童玄羚这落井下石的话一出,邹怀鲁当场要咳出血来了。想不到他娘窝里反,竟在这种时候扯他后腿!

“还是我媳妇识大体。既然那没分寸的丫头敢当我的面亲口说出‘齐大非耦,无能高攀’的字眼,她现在就连边都别想给我沾上,即使是作假戏,都不成!”邹女乃女乃敏锐地扫了蹙著眉的孙子一眼,问:“小鲁,听不听女乃女乃的话?”

“当然听了。我的皮再厚,好歹也是肉做的,禁不起人家三番两次的硬钉子碰。”

邹怀鲁打起精神,溜了一句,接著扭头对母亲怒目而视,眼底的两簇火苗正强烈地打著信号灯,似在问著生母:你我到底算不算是一对“母子”7“好极了,我总算没白疼你们母子一场。”邹女乃女乃接著转向儿子、媳妇道:“你台南一厂厂长庄少古的女儿庄婷这妮子不错,”然后马上转头问孙子,“小鲁,怎么样?”

当然不好,黏得跟牛皮糖似的!

“女乃女乃,庄婷是不错,但是我怕沾上她以后,要甩不容易啊!”邹怀鲁往母亲方向投了一个哀求的眼神。

做妈的一接到密码,迅速拆码,说:“说得对。妈,小鲁虽然傻憨憨、没什么真才本事,行情并不被看好,但到底咱们邹家有一点小钱,会冲著利来咬著钱不放的还是大有人在;这一点不为他防范著些,是不行的。”童玄羚见机行事,“我建议,若能将此事公事化,挑定人选、询问人家意见、再列出优渥的条件,等他们点头后打个契约,言明利害关系,以免日后牵扯不清。”

“是啊!妈这主意好!”邹怀鲁喜孜孜,轻捶著女乃女乃的肩。

童玄羚不念旧恶,丢给儿子一脸“不客气”的颦笑。

“好吧,玄羚,你有没有任何好人选?”

童玄羚胸有成竹地回答:“有的。台北厂长的小千金张昭钏不错。相貌、口才、学识都不差,而且追她的公子哥儿又多,听说还得挂号、预约登记呢!到时就说她看不上我们家小鲁就行了。”

“我不要!”邹怀鲁大吼一声抗议。但没人理他,就好像他的发言权已被褫夺,所有的抗议都被消了音似地。

“挂号、登记?又不是上医院看病!”邹女乃女乃微皱眉。

“妈,那只是夸张的讲法罢了,只是强调她多的是好对象,不差怀鲁一个。”

邹女乃女乃想了一下,不太满意自己的孙子得沦为被人甩的命运,但是在此燃眉之急的时刻,也只得吞下骄傲,撞一下运气,来个急病乱投医了。

“好!一句话!就昭钏!”

此刻的邹怀鲁只想掐断自己的脐带,恨母亲为什么要生下他,因为张昭钏是缠他缠得最紧的一个倔小姐。母亲要陷害儿子入火坑,莫过于她这狠招来得厉害。

这桩事,就全落在童玄羚肩上了。能干的她,只花了一个早上便联络上张家。

张家碍于这李代桃僵的计画是前者董夫人提出来的,不敢说不,连多少好处可拿的条件都还没听完,就忙不迭地承诺帮忙。其实张家打的算盘也是巴望此事能假戏真作,让女儿最后还是能踩进邹府这个万金财库。

无奈,没想到董事长夫人最后才附注说要打契约,只得毫无异议的点头。

※※※

这事一被摆平后,邹隽易就拉著老婆说要睡个午觉,连一句安慰他这个替死鬼的话都不吝施舍就上楼去了。

这教趴趴在窗台上的邹怀鲁冷笑地目送父母亲离去,心里还直咒著。好个一树梨花压海棠!你们会安分平躺在床上才有鬼!一个是貌似风度翩翩的四十壮男。但实际年龄却已是五十七岁的糟老头,一个是年近四十五岁的中年妇人,两人还对室内运动这么热中,就没见过这么爱玩成人游戏的老夫老妻过。

※※※

童玄羚翻身躺在丈夫结实的臂弯里,享受著他的唇呵著她耳垂的酥养快感,体验他一双大手在她酥胸上制造出的热潮,接著懒懒地伸长玉臂,打了一个呵欠后娇吟一声。

她毫不介意的将玉体横在偌大的锦床被上,给了亲爱的老公一个养眼的时机后,马上轻盈的一个旋身跨坐在老公的腰上,自己则紧揪著她老公按时健身所锻链出来的体格,为他至今仍没走形的身材在心中啧啧称奇不已。

“你说儿子会不会恨我入骨?”

“若他真的会,也没关系,有我这个做爹的人爱你入骨就好了。”

邹隽易沙哑著喉咙对太太吐露爱意,他粗糙的大手在她洁白如凝脂的曲线上绕行,恨不得能将她搓进自己怀里。以前总以为迷恋她的美色与娇躯是正常的身体欲念,没想到愈老,却愈爱她聪敏慧黠的心。若非她是这么的机灵、有头脑、耍心机的话,恐怕他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移情别恋了。

所谓恶夫自有恶妻制,该是他俩的最佳写照。

“我是说真格的,不用十分钟他大概就会上来质问我了。”

“我早将门锁得紧紧的,还上了三道锁。更何况他不是只有七岁大,懂得分寸。”

他轻吻著老婆的颈项,教她娇喘连连,然而他这话一说,却教童玄羚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记起儿子七岁那年,他们夫妻俩在电话线上吵架,她急得哭了,他电话一摔后就不理会她再次拨过去的电话,却没料到他是直奔回家来安慰她。当然,那时他所想到安慰的方法只有一种。正当他们夫妻俩恩爱得浑然忘我、如火如荼时,哪知儿子童稚却振振有词的怒骂声就传入她的耳朵里。

“色爸爸!坏爸爸!放开妈妈!走开!走开!”

从此,她老公进房的习惯一定是先扣上门闩。

童玄羚忍不住地叹道:“哎,我顶气他那股又臭又硬的鲁钝劲。平时他可是机灵得很,怎么遇上为盼那丫头就变得这么钝呢?都二十六岁的人了,还不知霸王硬上弓这玩意。喜欢人家就早点下手抢过来啊,等生米煮成熟饭时,人家还能说不嫁他吗?何必文诌诌请人说了三次媒、砸了老锅底,反倒惹老人家不快。这次不下点狠药是不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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