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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你的心 第27页

作者:席绢

他腾出一手抬高她下颚道:“认真一点好不好?我们正在约会,不许想我以外的人、事、物。我可没打算一整天就看你跟我妈聊天,而我彷佛成了隐形人。”

她推开他的手,右手却被他转而握住。他看了下,手心仍有淡淡刀痕,手背倒是没事了,他拉过轻吻了下。

她笑道:“羞不羞?跟自己母亲吃醋!”

“你才奇怪,不跟我好好谈恋爱,偏要先宠络公婆,这叫不务正业,本末倒置。”他睨她。

这么说,希康可是有话说了:“哼!要讨论不务正业,不妨先说说你这一个星期以来忙些什么!苞我谈恋爱?笑话一椿!这只让我深刻体认到你这个人工作第一,我,杨希康,顺便而已。”

沈拓宇摇头。

“顺便?杨大小姐。你可太看轻自己的破坏力了。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一星期内可以同时侦查几个案件,而这星期就只用心这一椿?要不是这件事牵连到你,警署内根本看不到我的影子。你使我的英名毁于一旦,还有什么是你要抱怨的?”

“抬举了!沈大警官,不敢当!你不认为也许是你的体力逐渐走下坡,判断力、推理力趋于迟钝,不敢勇于承认,才推到我头上?”她讽刺地说着,其实心中是甜蜜的,只是讨厌他将她的“魅力”说成“破坏力”,难听死了!

他皱眉。

“你又想让我载你到海边灭火了是不是?”

希康斜睨他一眼。

“该灭火的也许是你。”

他深沉盯了她好一会,不说话,直到车子开入一家俱乐部的停车场,他才道:“小心哪,小泵娘。说话节制些,我已经忍耐很久了,撩拨到我失控,想想你得付出什么代价。”

她下车,脸蛋两抹淡红。冒险犯难的心,倒有些好奇他失控时会是什么模样。这种成人式的对话真教她脸红心跳。他一定以为她很有经验,说话才这么不保留;要是他知道她未经人事,说话还会这么大胆吗?哦,他还是会。他这个人不以意婬为耻;他会想,但不曾侵犯,所以他勇于表示。

“我们来这边打网球吗?”她看向远处的网球杨。

他搂住她腰说:“不!来聊天。这里有相当雅致的包厢,可泡茶,用点心。”两人往华丽的三层楼建筑走去,他又道:“顺便来见见我爸爸,五分钟就好,我不要别人占去我们太多时间。”

他可真是帅!才给自己的老爸五分钟?一点尊重的意味都没有!

“你爸知道我?”她问。“是伯母提起的吧?”

“我对他说不要再挑适婚对象了,因为我下个月就会有个太太了。”他说。好像事情全是他一个人决定似的。她笑了笑。

“真巧,我昨天也跟女乃女乃说,明年才打算办喜事,我还舍不得放弃单身生活。”

这事暂时停上讨论。包厢内,坐着一个五十来岁,五官与沈拓宇神似,看来刚正不阿的严肃男人,他是沈斐,警界的大家长。她向来只闻其大名,未见其人。

“老爸,她是希康。”他们坐下,沈拓宇介绍。

“杨小姐。”沈斐对她笑着,深沈的眼中不断评量着。

希康点了下头,笑道:“沈伯伯好。”

一会,沈斐似乎确定了,笑得更温和。他自然知道杨希康一个私生活风评不好的女明星。未见面时他并不十分赞同,但妻子要他自己来看。一个能深得妻子喜爱的女孩,必定不同凡响;妻子看人只看心。而能让儿子倾心就更稀奇了!会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今日一看,他放心了。那种清新的气质是造作不出来的。

“拓宇的心像野马,不好掌握哦。”他提醒。

希康看沈拓宇一眼。

“掌握他?我不会那么做,向来都是别人试图来掌握我的,而我不愿那样。自己要靠过来,就靠过来了,无须刻意驾驭。”

这会,沈斐有些同情起儿子了;假若儿子娶到这么一个活跃的如花美眷,他还舍得远离家园去过冒险生活吗?这女孩可不是盲从附和型的。也好,反正他一生也是冒险惯了,要是与这女孩生活,日子绝对不呆板。

沈拓宇自作主张:“我想娶她,越快越好。”他真是一秒也不浪费。

沈父幸好明理些。

“一切照古礼来,礼貌上要挑个日子上门提亲,商定日期。别太急切,会吓跑人家的。”

受西式教化很深的沈拓宇,对繁文缛节大感麻烦,公证结婚简便太多了。

一旁的希康实在好气又好笑。他做事都讲求三级跳吗?才认得,就当情侣;才恋爱,就讨论结婚。嫁给他的心肯定不变,可是太急了,她一时适应不了。不过,这倒不须她操心,老女乃女乃那关批不准,婚事就得延后。

“好了,五分钟了。”沈拓宇真的有在计时。沈斐不以为意地拍拍他的肩,站起来看杨希康。

“欢迎你入沈家,希康。”

“谢谢。”她只能这么说。

阖上门,沈拓宇立即紧抱过她深情地吻,狂猛地吻,好像忍了很久似的吻到她几乎窒息………她紧紧搂住他颈项,和他的脸颊相贴……他的吻很有毁灭性,如排山倒海之势一骨脑全倾给她………真是的!起先还以为他冷酷无情呢!想不到一旦爆发起来像火山似“什么时候嫁我??”他低哑地问。他不想在婚前与她亲密。尊重她,就要在合法的情况下,即使她有过往也一样。

嫁他?等着吧!在他还不懂得先求婚之前,她不妨多摇几次头拒绝。当然会嫁他,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他有他一套过程原则;她当然也有。

“去我家提亲呀,问我做什么?”她的回答很合理,却暗藏陷阱;可是他不曾知道。

他又绵绵密密地吻她。她半躺在他哀中,被娇宠得有些幸福欲醉,性感的笑容如一片柔情的网,直直向他张开。

“你在诱人犯罪……”他粗喘,再次捕捉她的红唇,一手不受控制地探入她上衣领口内,他手心的灼热吓着了她。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会是他的,可是她不要在这地方。在自己尚可以控制之前,她明白该找一个安全的话题来破解包厢内的情潮暗涌。她轻轻拉出他的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在他冒火的眼光流连处,看到自己上半身的,很快地整理好衣物、然后递给他一杯冰水。

“灭火吧。”

他一口仰尽,这个女人若不尽快嫁他,他会活不到七老八十,搞不好一个月内就被欲火焚身而死。她总是做这种事吗?——无辜挑起别人欲火,再送上一杯冰水?

她也喝了口茶问道:“何仲平那件事目前如何了?”

“他的命运从今起一路长黑。”他斟酌要不要全盘告诉她?卖春、贩毒、贩人、杀人、强暴这一长串罪状她听了会不会做恶梦?感到恶心?

“怎么说?”

“他经营应召站,并用毒品控制旗下女孩卖春。”他简单扼要地说。

何仲平干这些非法勾当,演艺圈内早有耳语。谣言总是真假掺半,想不到竟是真的!希康很快联想到自己只是被他利用的幌子。

“他怎么突然不告我了?”她不明白。

其实这是沾了沈拓宇盛名的光。何仲平自国外请来一个名律师,在收集资料时,发现沈拓宇站在希康这边,立刻不接这个案子了。何仲平问其原因,才知道沈拓宇在黑道上、国际上的大名。小小的官司一深入下去,惊动沈拓宇的话,下场会像抓了一条线头,提起一串棕子,什么事都会曝光。何仲平被这位名律师的警告吓坏了,于是匆匆撤回告诉,连儿子的死活也不管了,一心想找到那柄水果刀。而沈拓宇之所以知道,是那名律师对他说的。这律师是个一流法庭战士,而他另一个身份则是“清道夫”——一个黑道的清道夫。法律无法制裁的大奸大恶人物,只要犯在他手上,都会消声匿迹。正派人物、邪派举止的他是黑道中闻名的“死神”;而知道他身份的只有两个人,沈拓宇就是其中之一。他们之间自是有一段精彩的相识过程,亦友非友,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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