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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心锁 第30页

作者:宋思樵

向采尘从鼻孔发出一声犀锐而苛刻的冷笑,‘我不希罕你拿旭辉和你老婆来向我献殷勤,更不屑拾你的牙慧,我要向你证明,我可以凭自己的智慧和双手打倒你,让你从有到无,白费心机,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件好消息,’他鄙夷而阴沉的扭著嘴角逼近他,狞笑地继续说:‘我已经帮你找到你遍寻不获的妹妹历以宁,很凑巧的,她目前的身分正是我的情妇。’

齐羽介终于失去了他从容镇定的功夫了,‘你——你怎么可能会比我先找到她?”他失声的喊了出来,面白如纸而心惊肉跳。

向采尘得意洋洋的撇撇唇笑了,‘这个原因很简单,我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除了会计室的主任钱旺外,连你委托的征信社人员都被我一并收买了,所以,你才会劳心劳力却一无所获!’

‘你恨我,你尽避冲著我来,你何苦利用我妹妹呢?’齐羽介憋著气闷声说。

‘所谓兵不厌诈,跟你的所做所为比起来,我这算是小儿科。而且——’向采尘冷酷而尖刻的瞅著他,幽冷冰寒的眼中绽出一丝狰狞而得意的光采,‘我比你宽厚仁慈多了,如果不是我出钱替你妹妹赎身,她现在仍身陷在酒国肉林之中,任其他男人搂搂抱抱,当成花钱消遣的玩偶呢!再说,我也没过分亏待她,除了我的心之外,她跟我在一起,就像个尊隆娇贵的女皇一般,所以,你不必操心过头!’

齐羽介却听得心如刀割,脸色发白,‘我要去找她,我不能任你这样欺骗凌辱她!’

向采尘无所谓的冷哼一声,‘你去找啊!只要你不怕撕碎她的心,剥夺她的尊严和快乐的话,你尽避去认妹妹,去告诉她我不爱她的事实,让他从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变成心碎的伤心人!’

齐羽介沉痛莫名的摇摇头,面如死灰的盯著他说:‘你变了,变得好可怕,无知肓目的仇恨已经蒙蔽了你的良知和真心,让你变成一个阴森恐怖、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彼此彼此,我都是跟你学的!’向采尘淡漠的说,眼底弥漫的是一片刺人的寒意。

齐羽介深深望著他,语重心长的说:‘是吗?你使这种阴险卑劣的手段,即使是打倒了我,也是胜之不武;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跟我挑战,不要玩阴的。’

向采尘睑上的讥讽更深了,‘跟君子挑战我会光明正大,但跟你这个伪君子,我则是随机应变,以牙还牙!’

话甫落,他倏地站起身,阴沉著脸,一字一句地寒声说:‘今天的饭局就到这里结束,至于‘是叫金凯那件CASE我们就当谈判破裂,各凭本事来争取好了。’然后,他向官逸风使了个眼色,随手丢了几张千元大钞在桌上,便头也不回地挺著背脊大步离开。

***

筑清别苑。

向采尘正在健身房做运动。

为了保持适当的运动量,保持身体的健康和肌肉的弹性,他除了晨间的慢跑之外,每晚入睡前,更会在设备完整的健身房做劈腿拉筋、仰卧起坐等柔软体操及健身运动。

当他汗流决背的一口气坐完一百个伏立挺身,满脸通红拿著毛巾擦著汗水淋漓的脸时,历以宁却轻悄悄的走了进来,笑容可掬的递给他一杯冰凉沁口的酸梅汤。

向采尘贪婪饥渴的像个久旱逢甘霖的人一般,一古脑儿的饮尽了那杯酸梅汤。

历以宁眩惑而著迷的注视著他,此刻的向采尘是活泼爽朗而神采奕奕的,没有倨傲阴郁,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深沉冷漠,这几天他心情好像特别轻松愉悦,他那张漂亮的男性脸庞总是焕发著一层耀眼的光芒,这层生动的光芒扫却他睑上的阴沉忧虑,而让他显得年轻而富于朝气。

‘你最近心情好像特别好?连洗澡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哼著不成调的歌曲?’

向采尘错愕地指著自己的鼻尖,‘真的吗?你大概是听错了,要不然就是幻觉,我是从来不唱歌的。’他半真半假的耸耸肩,脸上洋溢著戏谑的笑容。

‘我想也是,我们住在这半山腰,除了山猪野鸭外,哪有人唱歌会这么粗嘎难听的?’历以宁顽皮的打趣道。

向采尘的眼珠转了转,他眼明手快的抓住历以宁来不及闪躲的身躯,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胸怀里,恶声恶气的笑著威胁她,‘你敢指桑骂槐的挖苦我?你看我怎么惩罚你这个尖牙利嘴又淘气的小巫婆!’说著,他还恶作剧十足的吹著热气准备咬她的颈项。

历以宁笑咯咯的拚命闪躲和连声讨饶,‘别!别咬我,我怕痒——’‘哦?原来你这个美丽又坏心眼的小巫婆怕痒又怕人咬,太好了,我恰好最喜欢这种调调的女人——’说著,他故作轻薄的开始沿著她的耳垂细细啃吮著,带著温火慢燃的技巧,游移到了白皙滑腻的颈窝,似真似假的撩拨著她。

历以宁的脸红得像傍晚殊奇醉人的艳霞一般,她娇羞难抑地拚命缩著身体,试图逃避向采尘那近于嬉戏挑情的抚咬。

“你别闹了——你不是还有——运动没做完吗?’她浑身虚软如绵的推著他结实宽阔的胸膛试著转移他的重心。

向采尘轻轻吮吻著她颈部的血管,像个刁钻又无赖的大顽童似的露出无辜又可恶极的笑容,“我——我现在也是在做运动啊!”他灼热的呼吸散在她的颈胸之间。“而且这种运更好玩刺激。”

历以宁的身体掠过一阵轻颤,她发觉那股在体内焚烧的烈焰已经沿著她枫红似火的面颊一路蔓延到了不断蜷缩的脚趾头。

她窘迫羞恼地挣月兑不开他的掌握,情急之下,只好用力咬了他的耳根一下。

向采尘惊痛失声地松开了她,他拼命的揉著耳朵,“你怎么可以咬人呢?而且还咬得这么重?”

历以宁满脸嫣红的噘著争辩著,“你可以咬我,我怎么不可以反咬你呢?”

向采尘愣了一下,“说得也是,不过,我们都没有养狗,怎么两个人都有这种喜欢咬人的坏习惯呢?”

历以宁翻翻眼珠子抗议了,“请别把我算进去,有这种怪癖的只有阁下这种唱起歌来向山猪,发起疯来向狼犬的稀有动物,而我则是在正常也不过了,如果下次你喜欢啃啃咬咬的怪毛病又发作了,别忘了知会我一声,我会替你准备一支大骨头让你一次啃得过瘾!’

‘山猪?狼犬?’向采尘龇牙咧嘴的瞪著她,‘天底下有我这么漂亮的山猪?又有我这么好脾气的狼犬吗?’

‘说得也是,’历以宁笑语如珠的揶揄道:‘我从来没见过哪只山猪、狼犬像阁下这么厚脸皮而大言不惭的?’

‘你——’向采尘登时哑口无语,只好又好气又好笑的瞪著她,深为她的急智慧黠所折服。

历以季却爱娇的伸手抚平他纠结的眉峰,‘好了,别生气了,妈妈疼你,待会一定赏你一根又大又硬的骨头儿,顺便免费帮你抓虱子。’语甫落,她聪明的在向采尘翻脸之前迅速转过身子准备离开。

但,她还是慢了一步,向采尘已一秒也不差地搂住她的腰,用力往怀里一带,眼睛闪烁著危险而狡黠的光芒,慢慢俯下头逼近她红滟滟的双唇,‘你看清楚了,我是怎么啃你这根‘大骨头’!?’

***

窗外月色蒙眬,飘散著一份初秋的凉意。

风铃叮叮咚咚随著夜风狂舞的身姿,发出了一串清脆悦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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