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一店之长哪有什么工作来不及的事?
“我得出门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在一点左右带着你的午餐回来,等我。”白永康往门口走去,“还有药都在桌上,记得准时吃药。”
“你不用回来了!我会自己照顾自己。”她嚷。
他像没听见般拿起“钥匙”要出门。
“把我家的钥匙放下!”她吼叫。
他回头一笑,“我会带礼物回来给你的,要乖乖等我哟!”
砰!竟然就这么出门,仿彿这里是他家,混……蛋!
她气得把桌上的粥拿起来,大口大口拚命吃。她要吃,吃了才有力气阻止他、抵抗他一寸寸侵占她的国上。
哼!她可不是那么好攻陷摆布的,白永康,你别想称心如意。
汐汐纱
卡!门锁开动。
“我回来了。”白永康说着进门,手上拿着提袋和一个纸包,笑吟吟的在客厅看到葛冰语,“咦?”他讶然低呼。
梆冰语已然换上一身新衣,明显是装扮过了,头发有条不紊,睑上淡妆轻抹,而且不是坐在沙发上,是坐在新颖的轮椅上,轮椅后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白衣护士。
“你好。”白衣护士木然的打招呼。
白永康颔首,迎向轮椅上骄傲抬头的葛冰语,不禁苦笑的佩服道:“你的动作真快。”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显然一副不需要他的模样,真是“坚强”到令人心疼。
所以她才说不需要他的。
“你可以走了。”她指向门口。
他摇首,这一离开,她还是会陷入自爱自怜的幽禁监狱里,他想救她,但为了救她,他得厚着脸皮,“就这么离开,我会良心不安。来,我带了吃的回来,快趁热吃,对了,这是你的礼物。”他把纸包放进她手裹,接着扬了扬手上的袋子迳自放在桌上打开,霎时香气四溢,“我去厨房拿碗筷。”
他还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似的,来去无碍?
他到底送她什么礼物?基于好奇,她打开了纸包,一看之下气得发抖,他的礼物竟然是圣经。
她恨圣经,早就看到不想再看了。
梆冰语把圣经往沙发上一丢,当作不存在。
“魏小姐,推我到厨房去。”她很快的就把命令护士这回事变得理所当然。到了厨房门口,她毫不犹豫的说:“你不用忙,我已经吃饱了。”
白永康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也失望了那么一下下,但马上又振作起来,“那么我只好自己吃了,为了要跟你共度午餐,我还饿着肚子呢!”他拿了副碗筷到她面前,却看着她身后的护士,“是你弄给她吃的吧?”
“是。”
声音是那么低微柔顺,葛冰语不用回头也想像得出来护士脸颊上的绯红。这厨师的笑,对女人太有杀伤力了,她看了很不屑。
“谢谢你了,那你一定也吃饱了吧?”
当她是虐待员工的雇主?
“我们一起吃的饭。”葛冰语马上把员工当自己人,允许员工与雇主同一桌。
“真是可惜,看来我只有自己吃了。”白永康掠过她们,走向敞开的盒子,“我特地叫学生去鼎泰丰排队买的说。”他夹了一个汤饺起来吃,眼角余光看到沙发上的圣经,“怎么?不喜欢我的礼物?”那可是他选了好一会儿的礼物呢!她竟抛弃得这么快速,真是冰哪!
梆冰语拒绝听到他后面那句话,脑子里固执的想,他叫“学生”去?他竟然叫上门的学生客人去帮他排队买吃的?
难怪他的店生意那么差,员工和客人搞不清楚嘛!
“吃完了就走吧!”她再说一次。
他静静吞下一个汤饺,偏头想了想。
“你已经看到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可以料理得很好。”她冷冷的说,摆明了要他滚蛋的意图,
“自己一个人吃,好像没什么味,心果然是很重要的调味料。”他很认真的述说,开始赖皮给她看。
他讲的根本跟她讲的风马牛不相及。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
“听到了。”白永康又夹了个饺子塞进嘴巴,嚼了嚼,“不过我没必要听你的命令吧?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他认为对的事。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到底有什么企图?”她咬牙大声问,反正现在有第三人在,她不怕他会突露凶暴,对她怎样。
“做我该做的事,直到我的良心放过我,”
梆冰语瞪着他一咬一嚼的动作,气是很气,可是……该死,她怎么突然觉得他吃东西的模样很有气质,一点也不恶心?
“要吃到别的地方吃,不要吃给我看!”她暴吼。十多年前,她对金正扬一见钟情,一生被误,难道现在老了,青春不再了,还要再来重蹈覆辙一次?不行,绝对不行,
“怎么?你想吃?”他倒是高兴的供上盒子,献上自己的筷子,“吃个试试?”
她瞪着他用过的筷子。叫她吃他的口水吗?这跟接吻有什么两样?
“若嫌脏,用另外一头吧?”他把筷子反过来向她。
她偏头,不接,“谁希罕你的东西,我要你走,你听到了没有?”
“不是说过,听到了吗?”他收回筷子,再夹个饺子吃。
“你再不走,我就告你……”
“你已经警‘告’我很多次了,多到我已经把你当作放羊的孩子。”
他竟然不相信她会告他,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她要不告他一次给他看看,就枉费她叫冷酷律师葛冰语。
“魏小姐,电话。”葛冰语伸手。
魏护士马上把电话交到她手上,她很快的拨了号码,把话筒凑近耳边,
“喂,徐检察官,是我,葛冰语,我要马上起诉一个擅闯民宅、违背人身自由的现行犯……”
纱纱秒
“这样啊!”微秃的徐检察官抓了抓余毛不多的脑袋,“这样不算擅闯民宅,侵害人身自由,顶多只能说鸡婆过了头而已。”他主持公道。
魏护士微微颔首。
白永康与葛冰语皆不以为然的瞪大眼。
“我是做我该做的事。”他强调,“毕竟是我害她断了腿,行动不便,照顾她到痊愈是我该负的责任。”
“你的行为扰乱了我的生活,深深困扰我,我有权要求法律保护,免受你行为的茶毒。”她僻哩啪啦的讲完。
白永康看着她,终于思索出一个结论,“你很懂法律耶!”
“废话!她可是法律界的铁娘子,鼎鼎大名的尖牙冰嘴律师,葛冰语耶!”徐检察官说。
呃!徐检察官已经把她想讲的都讲了,也好,若从她嘴里讲出来,就显得她太自大了。
“你是个律师?”白永康惊呼,完全没有想到。
炳!装得好像真的一样。
“别说你不知道。”她才不信。
“我是不知道,你又没有告诉我你的职业。”不然他就不会把她的“告”看得那么小,可是就算她是律师又如何?还是一个普通的寻常人,还是得尝孤单寂寞的滋味。
她没说吗?她有什么理由不说?所以她应该有说过。“不然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
“刚离婚的女人,家世……”白永康看了看四周,“不错,整天当英英美代子。”
什么不错,是非常好,好到让人极易想入非非,而且她哪里闲闲没代志?她本来是闲得连坐下来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要不是他……都是他害她不得不闲。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她哼,毫不留情的,“也难怪啦!小小一个厨师,视界能有多大?每天瞧着的不是锅子就是炉子,还有一堆动植物的尸体。”
“你以为我只是小小-个厨师?”白永康好讶异,他没自我介绍,没说过他的职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