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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天使 第11頁

作者︰蘇緹(夏雨寒)

假惺惺!一店之長哪有什麼工作來不及的事?

「我得出門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在一點左右帶著你的午餐回來,等我。」白永康往門口走去,「還有藥都在桌上,記得準時吃藥。」

「你不用回來了!我會自己照顧自己。」她嚷。

他像沒听見般拿起「鑰匙」要出門。

「把我家的鑰匙放下!」她吼叫。

他回頭一笑,「我會帶禮物回來給你的,要乖乖等我喲!」

砰!竟然就這麼出門,仿彿這里是他家,混……蛋!

她氣得把桌上的粥拿起來,大口大口拚命吃。她要吃,吃了才有力氣阻止他、抵抗他一寸寸侵佔她的國上。

哼!她可不是那麼好攻陷擺布的,白永康,你別想稱心如意。

汐汐紗

卡!門鎖開動。

「我回來了。」白永康說著進門,手上拿著提袋和一個紙包,笑吟吟的在客廳看到葛冰語,「咦?」他訝然低呼。

梆冰語已然換上一身新衣,明顯是裝扮過了,頭發有條不紊,瞼上淡妝輕抹,而且不是坐在沙發上,是坐在新穎的輪椅上,輪椅後是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白衣護士。

「你好。」白衣護士木然的打招呼。

白永康頷首,迎向輪椅上驕傲抬頭的葛冰語,不禁苦笑的佩服道︰「你的動作真快。」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顯然一副不需要他的模樣,真是「堅強」到令人心疼。

所以她才說不需要他的。

「你可以走了。」她指向門口。

他搖首,這一離開,她還是會陷入自愛自憐的幽禁監獄里,他想救她,但為了救她,他得厚著臉皮,「就這麼離開,我會良心不安。來,我帶了吃的回來,快趁熱吃,對了,這是你的禮物。」他把紙包放進她手裹,接著揚了揚手上的袋子逕自放在桌上打開,霎時香氣四溢,「我去廚房拿碗筷。」

他還真當這里是自己家似的,來去無礙?

他到底送她什麼禮物?基于好奇,她打開了紙包,一看之下氣得發抖,他的禮物竟然是聖經。

她恨聖經,早就看到不想再看了。

梆冰語把聖經往沙發上一丟,當作不存在。

「魏小姐,推我到廚房去。」她很快的就把命令護士這回事變得理所當然。到了廚房門口,她毫不猶豫的說︰「你不用忙,我已經吃飽了。」

白永康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也失望了那麼一下下,但馬上又振作起來,「那麼我只好自己吃了,為了要跟你共度午餐,我還餓著肚子呢!」他拿了副碗筷到她面前,卻看著她身後的護士,「是你弄給她吃的吧?」

「是。」

聲音是那麼低微柔順,葛冰語不用回頭也想像得出來護士臉頰上的緋紅。這廚師的笑,對女人太有殺傷力了,她看了很不屑。

「謝謝你了,那你一定也吃飽了吧?」

當她是虐待員工的雇主?

「我們一起吃的飯。」葛冰語馬上把員工當自己人,允許員工與雇主同一桌。

「真是可惜,看來我只有自己吃了。」白永康掠過她們,走向敞開的盒子,「我特地叫學生去鼎泰豐排隊買的說。」他夾了一個湯餃起來吃,眼角余光看到沙發上的聖經,「怎麼?不喜歡我的禮物?」那可是他選了好一會兒的禮物呢!她竟拋棄得這麼快速,真是冰哪!

梆冰語拒絕听到他後面那句話,腦子里固執的想,他叫「學生」去?他竟然叫上門的學生客人去幫他排隊買吃的?

難怪他的店生意那麼差,員工和客人搞不清楚嘛!

「吃完了就走吧!」她再說一次。

他靜靜吞下一個湯餃,偏頭想了想。

「你已經看到了,我不需要你的幫忙,我可以料理得很好。」她冷冷的說,擺明了要他滾蛋的意圖,

「自己一個人吃,好像沒什麼味,心果然是很重要的調味料。」他很認真的述說,開始賴皮給她看。

他講的根本跟她講的風馬牛不相及。

「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說的?」

「听到了。」白永康又夾了個餃子塞進嘴巴,嚼了嚼,「不過我沒必要听你的命令吧?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他認為對的事。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到底有什麼企圖?」她咬牙大聲問,反正現在有第三人在,她不怕他會突露凶暴,對她怎樣。

「做我該做的事,直到我的良心放過我,」

梆冰語瞪著他一咬一嚼的動作,氣是很氣,可是……該死,她怎麼突然覺得他吃東西的模樣很有氣質,一點也不惡心?

「要吃到別的地方吃,不要吃給我看!」她暴吼。十多年前,她對金正揚一見鐘情,一生被誤,難道現在老了,青春不再了,還要再來重蹈覆轍一次?不行,絕對不行,

「怎麼?你想吃?」他倒是高興的供上盒子,獻上自己的筷子,「吃個試試?」

她瞪著他用過的筷子。叫她吃他的口水嗎?這跟接吻有什麼兩樣?

「若嫌髒,用另外一頭吧?」他把筷子反過來向她。

她偏頭,不接,「誰希罕你的東西,我要你走,你听到了沒有?」

「不是說過,听到了嗎?」他收回筷子,再夾個餃子吃。

「你再不走,我就告你……」

「你已經警‘告’我很多次了,多到我已經把你當作放羊的孩子。」

他竟然不相信她會告他,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她要不告他一次給他看看,就枉費她叫冷酷律師葛冰語。

「魏小姐,電話。」葛冰語伸手。

魏護士馬上把電話交到她手上,她很快的撥了號碼,把話筒湊近耳邊,

「喂,徐檢察官,是我,葛冰語,我要馬上起訴一個擅闖民宅、違背人身自由的現行犯……」

紗紗秒

「這樣啊!」微禿的徐檢察官抓了抓余毛不多的腦袋,「這樣不算擅闖民宅,侵害人身自由,頂多只能說雞婆過了頭而已。」他主持公道。

魏護士微微頷首。

白永康與葛冰語皆不以為然的瞪大眼。

「我是做我該做的事。」他強調,「畢竟是我害她斷了腿,行動不便,照顧她到痊愈是我該負的責任。」

「你的行為擾亂了我的生活,深深困擾我,我有權要求法律保護,免受你行為的茶毒。」她僻哩啪啦的講完。

白永康看著她,終于思索出一個結論,「你很懂法律耶!」

「廢話!她可是法律界的鐵娘子,鼎鼎大名的尖牙冰嘴律師,葛冰語耶!」徐檢察官說。

呃!徐檢察官已經把她想講的都講了,也好,若從她嘴里講出來,就顯得她太自大了。

「你是個律師?」白永康驚呼,完全沒有想到。

炳!裝得好像真的一樣。

「別說你不知道。」她才不信。

「我是不知道,你又沒有告訴我你的職業。」不然他就不會把她的「告」看得那麼小,可是就算她是律師又如何?還是一個普通的尋常人,還是得嘗孤單寂寞的滋味。

她沒說嗎?她有什麼理由不說?所以她應該有說過。「不然你以為我是做什麼的?」

「剛離婚的女人,家世……」白永康看了看四周,「不錯,整天當英英美代子。」

什麼不錯,是非常好,好到讓人極易想入非非,而且她哪里閑閑沒代志?她本來是閑得連坐下來喝杯咖啡的時間都沒有,要不是他……都是他害她不得不閑。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她哼,毫不留情的,「也難怪啦!小小一個廚師,視界能有多大?每天瞧著的不是鍋子就是爐子,還有一堆動植物的尸體。」

「你以為我只是小小-個廚師?」白永康好訝異,他沒自我介紹,沒說過他的職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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