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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笑情生 第26页

作者:唐絮飞

他是指红斑的毛病?那简单,只要她稍稍施点法力,便可为他改善,甚至能够根治,他根本不需留她下来。

探测性地询问他:“是不是只要你的毛病痊愈,我便可以走了?”

她的问话是很伤他的心,那不过是借口呀!他要的是想留下她,而非这一奇怪病症,而且朱医师也说过了,只要他解开心结,那毛病自然无药便愈,他根本不是要她的助益,他只是想有她陪在身边。

“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麻木不仁的人怎会有感觉?没有啦,也没那么严重,她的心也是肉做的,怎会没血没泪呢?只是她没这方面经验,所以担心自己的感情收放不能自如,反而拖累了往后归位的自在清心。

倒是她也有疑问,他们不过相处两三个月之久,她身上真有这么强大的磁波电力,足以迅速吸引他吗?否则他怎会对她来电又触电、进而放电,并想将她收留起来蓄电咧?

“难道,你对我就有感觉了?”

问得好!问中他心坎去了,也省去他几乎大半拐弯抹角的告白。

“要我说实话,还是善意的谎言?”

去,当然是实话!若要善意的谎言,她还用得着问他吗?她大可施法用读心术来细查他的本心,如万一不太合她意,她也可勾引他、玩弄他后再一脚踹开他,教他明白,她绝不是弱者,也不是好惹的。

“随你,看你现在最想用什么方式待我。”

“那好,你仔细听着,现在我对你有一点点好感,但还不至于掺有男女私情的成分,而且我也没那么滥情可以对你一见钟一情,不过我保证,以后我会改善,甚至可以和你相处融洽,接下来的便不成问题了。”

他说得简单,他在她的心中,累积的印象是猛虎而非驯羊,想以三两句话便要她改观并相信他?那他想得也未免太天真了。

而冠侯也自认已尽力,所以接下来,她若还想听甜言蜜语的话,那恐怕她得失望了。但却有一句中肯的话,他犹愿乘胜追击地向她表示——

“就我个人认为,做得多比说得多好,你呢?”

她呀,还是不大赞同这主意,毕竟她曾信誓旦旦保证,不膛人间春水,不恋上一回的,现在才短短数月就变节,这会不会自拆招牌、自毁信用?

“我想,事情应该没你想像中的简单完美。我这个人……其实是很懒惰的,在家里从不做家事,而且我也不会下厨,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如何增产,有我在,你的支出会变得很大,而且又没收入可言。”

必于这些,他可以不在乎,并拍胸脯保证,吃喝住,他全包了,她根本毋需烦恼。光看她所表现出的能力,她能算懒吗?不会。而且,她还曾自承有洁癖呢!

会不会下厨,他也不介意,本来他家的厨房就是虚设,打一开始,他便不曾使用过。

至于增产部分……没有男人,光凭她是没法子生儿育女的,何况,他也太久没机会使用,好像有点忘了该如何使用,所以不急一时。

“你可以包容我,难道我就不能包容你吗?”

“噢,不是这样的,你不该包容我,而是该……拒绝我才对。”

而是该?她这话未免太——

“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她就是希望他能和她携手一同粉碎月老的计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循着月老策画的轨道走,她竭力为自己的前途据理力争。

“对,我希望,你对我的好感就此停下来,别再前进了,从此,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不能再……”

壁侯倏然以吻封唇,不再让她有机会发表高论,然后破坏他既定的告白。

了她的吻。瞠大莹亮黑睦,半点力也施展不出地纵容他偷香。

良久,他似乎满足了,甫稍稍离口。冬苇整个人险些摊软在地板上,幸亏他眼尖,力道也够强,否则她的下场会很糗。

“你还满意我的吻功吗?”

吻?吻他个头啦!她的吻可是完壁那,他就这么轻易……也不说一声地便侵占走!她该生气才是,只是话一到喉头,却怎么也出不了口。

她的沉默宛若一只同意章,他开出的求爱书帖上,又加上这一记,那成功之日是指日可待了。

冬苇也怨自己能力差、说服力不够,下凡首要目的便是游说他放弃,谁知,今天她都还没发挥,便被他拔得头筹了。

看来,今天不适宜商量大事。

是以,殷勤非常地问他:“你的大男人沙猪主义上哪去了?”

壁侯回道:“从今天开始,请长假去了,现在只剩新好男人执勤中。”

他的温柔、体贴很是恐怖,尤其曾经历他暴风威力后,现在的和缓——不,不止和缓,而是暴风已成了暖流,那差别待遇,让她心生防范,唯恐……

“你可不可以回到从前?”

我咧——人只求好,没人求坏,她是平日被他的“枪林弹雨’扫射成习惯,一时间反而受不了他的温柔以待呀?还是她喜欢被虐,有受虐的倾向呢?

“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大小声地嘶吼,也不会在你面前有粗暴失当的行为,你大可放心地留下来,我决定痛改前非,扫除恶习,并以最优质的表现来对你了。”

除了没跪下来发重管外,他的表情是很认真的。

只是他俞是来真的,冬苇便愈生动摇,难以抉择……

她并未忘记下凡的目的,身携的使命以及季节司神给的考试。但,感恩不一定得以身相许呀!她已极力避免不惹情波要则,可偏偏”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不爱她安排的吕偌宜,却反“煞”到她来了。

现在的她,犹不知是福是祸,此去前途堪忧呀!

算了,再想下去,恐怕她会患得患失,迟早会当真得了失忆症什么的也不知道。

“我想,今天你一定也累了,不如——”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根本不累,还有乐过头的迹象呢!”

那好,不管累或乐,过了头都该去休息,而她也希望好好想想,赌这边她的胜算有多大,投资报酬率会不会比在花界好。

嗯,她得仔细合算合算才行。

***

很不幸,翌日又逢他休假,看来,今天他们将有一整天面对面的机会。

她趁早餐时间,他犹是意识浑饨之际提出——一

“昨晚我想了一夜——”

“我也是。”他回答时的精神是饱满的,但方才他还睡眼惺松,宛若没睡饱般。莫非她的话题,他亦有共鸣?

冬苇不打草惊蛇地探问地说:

“你整夜都在想什么?”

问起他的想法?嘿嘿嘿,他的计划可大了。

“我在想,我们该举行西式或中式的婚礼,你若想日式的,我也不反对。”

“你光这个便想了一整夜?”若真如此,那他一定连婚礼过程、设宴何处、当天要请哪些宾客……都想仔细了?

当然,他想得可清楚了!他想在圣洁的气氛中进行属于他的婚礼,他希望他们的婚礼小而美、美而优,至于费用上的支出,他一点也不吝惜。

至于他防着谁?保密中。

“先别问我想什么。你呢?你又想了一整夜什么?”

终于临到她发表了。以最正经、不苟言笑的态度对他宣布她的想法——

“我在考虑,我们是不是该停止这一切美化的想法,让彼此回归原点,再重新评估我们之间适不适合做一对恋人,甚至是夫妻?”

她知道现在对他提这些很伤人,但再不制止,他们当真会如月老的安排,陷入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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