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皓派人去找他,与他交换条件,要他滚远点,别再来招惹他的老婆。在之前,雷皓根本不在乎是否会失去香蝶,甚至将她视为烫手山芋般急于月兑手;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是他一对子女的母亲,也是个温柔婉约的好妻子。在他再度迷恋她的时候,他是怎么也不肯放她走出他生命的。
为今之计,只有断了外面男人对她的勾引,才得以保住她。
当然,只要他们再无瓜葛,百万的支出他是不会心疼的。或许他可以使狠暗中宰了那个小子,然而组织已日渐漂白,在尽量不以暴力解决事情的方针下,他决定放他一马;但可不包括放任他拐走他的香蝶。
钱,楚俊彦是拿了,也保证会滚得远远的;但当姚俐冰找上他时,拿到钱时哈巴狗状的屈膝卑躬却一扫而空。
俐冰经过多方的管道调查得知,杜香蝶最近一任的情夫便是楚俊彦,也透过往昔的姐妹淘们找到了他。
“楚俊彦,我和你谈个交易。”
俊彦初见俐冰这个女人时,依他评赏女人多年的经验得知,她绝非三流货色,且是属于IQ甚高的厉害女人。
“交易?你想跟我谈交易?”
俐冰以她见多识广的眼光看这个楚俊彦,难怪那么多女人为他疯狂。若除去斯文外表的狼狈,他会是一名儒雅的帅男子。白白的皮肤,外加一双桃花眼,的确会令喜爱细皮女敕肉的欧巴桑为之着迷。不过依她的眼光,他也只能被归类为小白脸、软脚虾、吃软饭之流;即使楚俊彦想倒贴她,她还得再三考虑呢。
“对,让你得人且得财。”
“得什么人?又得什么财?”
人财可兼得,他兴趣可大了。
俐冰拿出照片来。“得她及我——”
“一次两个?”
俐冰话都还没说完,他便断章取义、不知所云。
俐冰瞪了他一眼。“你少臭美!我是说得了杜香蝶后,又可得到我手上的两百万。不过我要附带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带她走得远远的,不准待在台北,当然最好是离开台湾。”俐冰大了解他这种男人了,条件既是一个天生尤物外加钜款,岂有不动心的道理?
丙然,楚俊彦一口便答应了下来。不过,他也要借助她的IQ。
“小姐,你贵姓?”
俐冰白了他一眼。“你想出卖我?”
俐冰太了解他这种货色了,标准的双头蛇;一边讨好你,又一边出卖你,这种人她见多了。
为了找他合作,她还详细地查过他的底细;这人虽然不可靠,但基于他与杜香蝶有过那么一段炽热的奸情,她才会故意忽视他的劣限性而找他合作。
“不,我不会,你误会我了。我只不过想问你的姓,也好称呼你。”
多么婉转的解释,但她才不会相信他的动机只最如此单纯。
“是这佯吗?那你大可‘尊’称我俐小姐就行了。”
“力?好,力小姐,若要引小蝶现身,不知你……”
她才不理会他怎么去引她现身,反正这件事她是彻头彻尾不会参与的,若他日东窗事发,她才有办法推得一干二净。
在她一口回拒下,楚俊彦也只好自己伤脑筋,想点子引她出来了。
为了诱她出来,他可费了不少心思。他发现一向不爱小孩的小蝶,竟有耐心地陪一个年方两岁的儿子及仅数月大的女儿常出来外边乘凉。
由此他策划着,要先掳人以胁迫她,再挟持她离开。
鲜少用脑的他,这一回动脑可要惊天动地了……
第七章
楚俊彦守在雷宅外多日。终于见到小蝶出现了;不过,她可不是一个人现身,而是左手牵着儿子、右于以手推车推着女儿与吴嫂一同出现,身后还例行跟了两位保镖。
今门正逢农历十六,也是每月祭拜尾牙之日,故人潮也比往常多。他跟在他们身后好一段距离,机会终于来了。
雅兰将女儿云曦交给吴嫂,一行人进入了市场;而她下中仍不忘紧紧握住小邑的小手。
保镳站在离她们约十步远的地方,而吴嫂才三分钟的闪神,孩子便不见了。
俊彦将备来的大浴中包盖住正睡着的云曦,一会儿便消失于人潮既多且嘈杂的市场外。
吴嫂一回神转身,惊叫不已地直呼太太,并引来保镖的注意。
由于人潮实在大多,他们一时之间想找出不见的云曦也非易事。
保镖们为了自己的失职而羞愧不已,并快速地在八个入口处找人,可惜已晚了一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没个目标,找人也难;就这样,消息一传回,雷皓大大发飙了。他痛责派出去的手下失职,并怒怪香蝶为人母失责;不光雷家,连社家也发布通缉令以追查线索,并开出重金非揪出那名绑架犯不可。
此时不光白道,连潜伏在暗处的黑道亦开始行动。
由于事发突然,且毫无预警,一时间也查不出是何人所为。
这一段日子,最痛苦的莫过于雅兰。失女的悲切与雷皓的不谅解,她几乎要崩溃了。
打从出事以来,雷皓冰冷的态度又再度萌生,他在精神上不断地打击她已疲惫的心。
雅兰失女的心痛可不输他,但雷皓字宇带刀的言语,却更加重她的痛苦。
一个下午过去了,吴嫂跑来告诉她:“太太,先生要你到书房。”
雅兰将儿子交给吴嫂,缓缓下楼,沉重的心灵外加愁眉不展的面容,使她轻快不起来。
她一下楼,轻轻地叩了们。
“进来吧。”房内的雷皓口气十分森冷。
她进门后在他的前方坐了下来。
他和她一样,苦恼极了。他已放出风声,只要找着了歹徒,千万不可交给警方,他打算要好好地招呼对方。这一回,他可真大大地被惹火了。
他二人对峙良久,雷皓终于开口:“早上是什么情形,你给我一宇不漏地说清楚。”
“我由家里出门,大概十五分钟到达市场,我先进入卖猪肉的那一条入口……”
雅兰将早上的情形说了一遍,而且保证绝对是一字不漏的。
“你和人有结怨吗?”
怎么可能嘛!她来台北后鲜少出门,怎可能与人结怨呢?
她十分肯定地回答:“没有。我长这么大从没和人结过怨,何况来到台北,就更不可能了。”她为自己辩护,绝对不是她的问题。
那会是谁呢?
他皱下眉头,突然——
“你先出去。还有,小邑这阵子就交给吴嫂带,我不信任你。”
多么残酷的一句话,!她几乎尖叫了:“不!你不可以!”
“可不可以全由我决定,出去吧。”
他的冷酷无情令雅兰再也忍受不住了。她冲向他,双手激动地挥舞着。
“雷皓,你不能——”
“不,我能。我想这事并不单纯,一段日子过后小邑还是会回到你身边,但必须是云曦安全无恙地回来。”
他的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女儿没有回来,她这辈子再也不能与小邑接触,她得负起一下子失去两个孩子的罪行。她没有哭,因为她实在哭不出来。他的冷酷言辞深深地戮伤她的心口,无与伦比的悲痛紧紧地纠住了她。
吴嫂对太太替她顶下一切罪过,更是万般的羞愧。
“太太,这一切全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替我隐瞒呢?”
雅兰已够心烦了,她怎么还能对吴嫂生气呢?
面对吴嫂的痛哭流涕,她慌乱无头绪,只是淡淡地回道:“孩子是我带出门时弄丢的,我又能找谁去辩白呃?反正他已不原谅我了,再多说什么也无意义,还是先找到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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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一直没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