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庞在燃烧;阴郁、饥渴所造成的痛楚,令他不顾一切地用腿锁住她的身体,她的睡袍早因挣扎而捲到了腰际,他能感受到肌肤相帖的火热。
“你不能这样做!”她喊。
“我可以,而且早该如此!”这些日子一连串的事将他推到紧绷的高峰,急需发洩一下。
“不要拒绝我。”巨大的手掌开始她小巧圆润的胸,他迫切地再三低语。“不要拒绝我!”
她心痛了。
主动分开双腿,接受他毫不留情的发飙冲刺。
饼后。
“这个是怎么来的?”她抚模他颈际稍低处一条浅浅的红痕。
“……我爸是因为我妈才決定要和冷日新断绝父子关系的,所以当我妈妈決定离开他时,他整个人崩潰得一塌糊塗。”
搂住她的结实手臂收紧。“就是那个时候他开始打我。”
莫晶儿开始泛起一阵阵鸡皮疙瘩。“那个疤痕……”
“后来他开始酗酒,我也开始懂得逃避及反抗。有一天,他想拿敲破的酒瓶刺我,我来不及躲,玻璃像刀片一样从这里划过。”他干涩地笑笑。
“我又恨又怕,第一次对他尖叫。不再像以往一样,默默地承受他的拳头。我的声量大到整棟还建公寓每一戶都听得到。我骂他是懦夫,连自己的老婆都留不住,希望自己没有这个没种的老爸。我一边骂,一边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到了晚上也不敢回去。”
老天爷!“一定很痛吧?”她忍不住伸手抚模那道疤痕。
“不痛。”他摇头,突然大笑,一阵让人打从心底发涼的笑声。“为什么会痛呢?我躲在公园的涼椅上睡了三天,一直到那些社区义工找到我。”他的声音渐渐细小。“他们发现爸在家里上吊,已经死了两天。”
莫晶儿倒抽了口涼气,感觉他将她搂得更紧,但她不在乎被弄痛。
“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对他说出那些话就好了。”
她几乎能看见那个恐惧自责的小男孩,这场噩梦折磨他多久了?
“好一阵子我能看见他满头满脸的血,身体如秋千一样系在屋樑上摆漾。”冷焰低语。“在每夜的梦里。”
“够了!,那不是你的错。”她像在呵护着小杰,手指温柔地梳着他的黑发。
“你知道每个人都怕我吗?”他忽然用力扳起她的脸,蓝眼如焰。“我哭不出来,连面对我爸爸的尸体也挤不出半滴眼泪。我没有心,我的血液是冰的,我是只冷血动物。”他粗暴地蹂躪着她的唇。
“你不是……”她困难地发出声音。
“我是!”
那股伤痛化成一股疯狂的力量,她承受着他怒张的坚硬长度。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撞击,深入她温暖湿润的体內,喉嚨深处爆出如野兽的咆哮。
云彩终于轻轻飘缓而下,柔柔地蓋住他们。
莫晶儿的双颊潮红,费劲地替自己的肺争取一些氧气。
“晶儿。”他第一次如此轻燐蜜爱地以吻拂过一个女人的唇及脸颊,低语:“我从来没有如此过,为什么我开始总觉得永远要不够你?”
小肮深处因他的话而兴起火热的骚动,她主动拉下他的头亲吻。
相爱的气息,又开始瀰漫在整个房间中。
***
莫杰乍然清醒。自己居然睡着了。他抬起头,眼帘映入空白一片的电脑萤幕。
这两天来他泰半时间全花在“星期五”上面,他就不相信找不到这种病毒的弱点。
他无精打采地敲了一下空白鍵,电脑萤幕很快恢复到原本的画面。你可回来啦,你已经离开了一个小时又十分钟。
他看了一下,随即关上电脑。
林老女乃女乃恰好打开玄关的大门,鑰匙转动及金属碰撞声使他很快跳下椅子,帮老妇人将满满的購物袋抱进来。
“谢谢……哎,超市正在大減价,所以你看我这貪心的。”林老女乃女乃边自我调侃的,边将食品一一取出,准备收入冰箱分门别类放好。
“哪一家?”莫杰随口闲聊,镇上有两家超市,規模差不多,彼此競争意识强烈。
“两家都是。”
“那一定很热闹。”莫杰可以想像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在钻动,货架上一扫而空的景象,不知怎地令他感到好笑。
“您买的东西够我们吃上一年半載。”看着迅速被塞满的冰箱,莫杰如此调侃着。
“反正还可以再放上一段时间,又正便宜。”林老女乃女乃像在回忆什么似的。“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一直以为冰箱是爱斯基摩人卖的。”
“在北极制造的?”
林老女乃女乃咧嘴笑道:“还在赤道就会溶掉呢!爱斯基摩人也够机灵的,懂得用冰块来蓋小屋,在冰天雪地中禦寒。这真叫以毒攻毒。”
莫杰笑笑,重复手中机械化的动作。是啊,爱斯基摩人的确懂得利用环境……冰箱……赤道……以毒攻毒……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他不知不觉地大叫了起来。
稍晚,冷焰及威廉便接到莫杰打来的电话。
“『星期五』是一道无解题对不对?既然是无解,那就干脆不要解。”
“不要解?”威廉皱起两道金色的眉,听得一头雾水。
“当初我发明『背叛天使』时,它是独立的解碼鑰匙。『星期五”的结構也十分相似,也是道独立个体。”莫杰解释着。“我来告诉你们怎么做。如果用『背叛天使』来套解『星期五』呢?你们知道吗,有一句话叫做『以毒攻毒』……”
威廉一边倾听莫杰的说明,一边敲打着鍵盘。
电脑发出巨大的金属声响,威廉看着第一道障礙在莫杰的指示下消失无踪。
“呀荷!”威廉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从子目录下着手,先把目录刪掉,再把查询路线刪除,由小处破坏全局。”
“太好了!太好了!”威廉不停地叫着。“那傢伙绝对想不到!天才!老天爷,我真想看看他脸色会难看到什么地步。”
“——可以呀!”
兴奋过头的威廉没注意到莫杰稍后传来的咕哝,所以是冷焰代为询问。
“可以什么?”
“你们可以看看那傢伙脸色有多难看。『背叛天使』中有追踪程式,我想是需要花上一点时间,但逮到他不是问题。”
“你是说真的?”他抓紧话筒。
“可以,只要病毒全死掉,追踪程式马上可以启动。”
两个小时后,“星期五”正式阵亡在“背叛天使”手中。
***
“我们已经肯定『星期五』是个內奸,目前可能性最大的是这个傢伙。”威廉敲一下鍵盘,萤幕立即秀出一幀大头照。
“吉姆.沙比,三十三岁,黑人,二級电脑师,资訊部,半年前公司招考的新进人员。”威廉的手指敲打着桌面。
“要叫他来问问吗?”安全主任金鼎陵在旁建议。
“无凭无据的,你想他会承认吗?”威廉微微讽刺着。
妮娜走了进来。“伯克还没来吗?”她诧异地看看腕上的錶。“十点四十五分了。”
金鼎陵露出罕见的调侃之意。“我已经打过电话,是那位莫小姐接的,说他还在睡。”
“他昨晚一定很忙。”妮娜的双关语博得一阵不约而同的笑。
“也该是时候了。”威廉道。“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女人。”
冷焰自从接掌整个企业后,便夜以继日地埋首于工作中,为成千上万的职员做牛做马,也该为自己休个假了。
报章媒体虽老是在捕风捉影冷大总裁的緋聞,但威廉知道那全是不值一书的事。冷焰从不虧待他的女伴,但也不曾真正重视她们。他会打电话要珠宝行挑件首饰给女人,自己月底再去结帐,但不曾亲手买枝玫瑰给谁。也许他会和女人在床上战得如火如荼,但却绝不会带她出席任何公共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