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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爱「佑」恨 第7页

作者:佟欢

“从你偷偷模模的去牵马的时候。”

原来他从头跟到尾,想必也是从头看到尾,这个可恶的下流胚子!

“下流,干么不叫我,害我……害我……”

“别误会,我什么都没看到,黑漆漆的一片,怎么可能看得见?”开玩笑,怎么能承认呢,如果承认了她不把他打个半死才怪。

“算你运气好,否则要你的狗命。”

“还好我运气好。”什么都看到了。

饼谦瑞忍着笑意,“回去吧,天要亮了。”

“我知道。”佑佑白了他一眼,“催什么催。”

“我要是不催你,只怕你现在还泡在湖里,迟迟不肯起来呢!”

“不要你管。”

“我非管不可,谁要我答应了你阿玛。”他耸耸肩,有点无奈,

“真倒楣。”她一边打辫子。—边气呼呼的咕哝着。

开口答应阿玛、闭口答应阿玛的,他不嫌烦.她听得都累了。

“以后不许擅自离营,除非有我的允许。”不是每一次都能像这次这样平安无争,况且他也不是每一次都有那个闲工夫跟着她、保护她。

“你命令我呀?”佑佑假假的一笑,“下辈子吧你!”

“军令如山,我是认真的。”他板着脸正经的说。

他就怕这个佑佑,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晓得会胡乱生出什么是非来,得先吓住它,他才不会老是因为她的胡闹任性而头痛。

“我好怕喔!”她微仰着头,眼里闪着淘气的光芒,“你拿军令压我呢。”

他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他,沉声道:“没错,这是军令。”

她从来没有这么靠近一个人过,尤其是一个男人。

“知道了。”她有些心慌,有种奇妙的感觉,他的热力仿佛透过手掌,传达到她的身上。

“很好。”他凑近她,咬了咬牙,猛然又放开她。

她是佑佑呀,他怎么能对她有绮想?

只是她在月光之下,那曼妙动人的身影,为什么还是那么的清晰呢?

第四章

“启禀元帅,佑贝勒不顾属下的劝阻,执意与先头营先行,探查敌情去子。”一名军官匆忙来禀。

饼谦瑞喝道:“没人拦她吗?”

“属下不敢,贝勒爷威胁要属下脑袋搬家。”

“你就不怕我要你脑袋搬家?”过谦瑞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跳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那军官全身一凛,连忙跪下,“属下失职,请元帅降罪。”

“杀了你的头也叫不回她了。”可恶,这个固执的佑佑,敌人情势不明地势也不熟,她贸然前去只怕是凶险异常。

“佑贝勒走多久了?”

“约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这么久了,这时候派人去追也来不及。他心里担心,不由得把怒气发在军官身上。

“两个时辰了你现在才来报?”

“贝勒爷将属下捆绑起来,属下花了一段时间才月兑困。”

“还不快带人去追,如果佑贝勒出事,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我砍。”

“属下遵命。”

“等等!”他叫住即将出帐的军官,“请金都统过来坐表中军帐,我去追。”

“元帅,你不能离营前去敌阵,若不幸遇上埋伏,大军会来不及前去救援!”

“少废话,点兵两千跟我走。”他心急的传令。

蒙兵—向凶残且骁勇善战,佑佑毫无临敌应变能力,别说遇上大队人马,就算碰到散兵也是性命堪忧。

这个冲动又固执的姑娘,最好别有什么差池,否则他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他领兵策马急奔,心理怒火更盛,恨不得身上生出双翅来,赶快把这个顽皮姑娘抓回营里重重的处罚,以示军令如山,不容任何人挑衅。

饼谦瑞奔出数十里后,从山道边转出数十匹马,马后系了一串人,依稀是蒙兵。

佑佑得意非凡的迎向过谦瑞,心里感到十分骄做。

今天她跟先行兵拂晓出发,准备先行打探军情,没想到半路遇上了一小队蒙兵,她略施小计擒来七名俘虏,虽然自己左臂也受伤挂彩,但兴奋之情丝毫无减。

“我跟你说,这些蒙兵笨得要命,我只是假装不敌……”她叽哩咕噜的说得眉飞色舞,还没说完,过谦瑞却铁青着脸,重重的打了她一个耳光。

她一时没有防备,被打个正着,顿时眼冒金星,差点摔下马去。

“佑佑,你简直混帐透顶,谁准许你这么做的?”

“你凭什么打我?”佑佑又气又羞,他竟然在众多属下面前掌掴她,叫她的颜面往哪摆?

“我不只要打你,我还要办你。”他恨恨的说,看见她鲜血淋漓的左臂,显然伤得不轻,他的怒火更盛了。

“办我?我犯了什么罪?”

“你不听军令延误军机,更重要的是你将自己和众多军官的安危抛在脑后,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和蒙兵相接,你说我办不办你?”

她不服气的喊,“我打赢了呀!你没看见这些蒙兵吗?”

“你该庆幸你遇到的散兵已无反抗能力。”过谦瑞冷冷的说:“你的任性妄为不是每次都有好结果的。”

“你嫉妒我!”佑佑恨声道:“因为我抢先立功,所以你嫉妒我。”

“省省吧,”过谦瑞低声说:“你还是回去练习绣花,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丢下这些话.然后大声的说起蒙古话来,被俘虏的蒙兵神情愁苦的应了几句。他回头瞪了佑佑一眼,又跟那些蒙兵快速交谈起来

一会儿之后他吩咐士兵将俘虏松了绑,让他们离去、

“等等!”佑佑忍不住想发火,她拚命擒来的俘虏凭什么由他作主?”你干么放他们走?”

“不需要跟你解释。”

“我坚持你给我说个明白,这些人是我拚命抓回来的,你问都不问就放走了,算什么元帅?”

“你又知道我没问了,佑佑,你实在该打。”过谦瑞恼怒的说。

他冷冷的环视着先行兵,“你们都不是新手了,还跟着贝勒爷胡闹!”

“元帅……”斥候兵尴尬的说:“大夥不想扫了贝勒爷的兴致,所以才……”

“住口!你们赚脑袋在脖子上太安逸了是不是?”

“过谦瑞,别开口就骂他们,是我的主意,要骂就骂我,要砍就砍我的脑袋。”

“你以为我不会?你该死!”过谦瑞气得浑身发抖。

佑佑又气又委屈,恨恨的瞪着他,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她打了一场胜战,结果呢,换来的是过谦瑞的掌掴和痛骂。

她再也忍不住,气愤的眼泪夺眶而出,“好!我该死,我误了大元帅的好事,我该死。”

他一见她流下眼泪,虽然还在生气,但也心软了。佑佑她什么也不明白,或许他是太苛责她了。

“别哭。”过谦瑞拉过她的缰绳,将她的马拉到他身边,“好了,别哭了。”

“大元帅什么都要管,连哭都不许吗?”佑佑夺回她的缰绳,双腿一夹,马儿飞快的冲了出去。

“佑佑,给我回来!”

她充耳不闻,奔得更急了,过谦瑞恨恨的诅咒一声,命属下回营,自己追了上去。

佑佑大发脾气,她既恨过谦瑞又恨自己,竟然那么容易就掉眼泪。

自从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后,她的一些情绪都没有以前坚强了。

她策马狂奔,此时正是烈日当空之际,黄沙滚滚.她急驰在—条官道上,两旁寸草不生,更遑论有休息的树荫。

她的伤口隐隐作疼,嘴巴口干舌燥,她知道这是因为失血太多,她咬牙强忍不适,放眼望去一片蒙蒙胧胧的,似乎连地上都散发着热气。

当忍耐已到达极限,她半俯在马背上,脑袋昏昏沉沉的,突然一个颠簸,她再也无力握紧缰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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