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破衣烂衫了?不?侨媚闵俾蚣讣?D隳撬?喷?钠ね闲??萌?那б凰?桑磕侵盅?拥钠ね闲?阋丫?泻眉杆?耍?傅米旁俾蛞凰?穑俊?br
/>”那不一样。那是今年的新款。以前的那几双款式已经不流行了。“
“我看着都差不多。”
“你懂什么?”
“我不懂,就你懂。不要以为出了两本书就成大学问家了,我好歹也是个大学副教授,怎么就什么都不懂了。”
“这是两码事。我说的是时尚,不是学问。”
“你就是赶时髦,浅薄,追慕虚荣。”钱教授一下子给妻子定了三条罪状。
可意火了:“我就赶时髦怎么了?我花的是自己的钱。”
钱教授也火了。他姓“钱”,可是最不能提的也是“钱”。
“你不就是比我多挣了俩钱儿吗?了不起了。用得着这么天天挂在嘴边吗?钱多怎么了?钱多就学问大?我钱挣得比你少,就什么都不懂,连发言权都没有了?”钱教授说着,很有气节地抱起被子,做出一副不屑跟“女子与小人”计较的态度,气乎乎搬到客厅去睡了。
可意呆呆地看着屋顶,想不明白自己一场必于性技巧的讨论怎么就上升到赚钱与学问的高度上去了。她有点怀念新婚时的自己与钱教授。
他们是闪婚。五年前,可意还是个藉藉无名的文学女青年,在大连一家出版社做制版,来西安旅游时认识了教古汉语的大学讲师钱先生,两人一见钟情。分手后天天打电话,有过通宵不眠的经历。有一天凌晨时钱先生说:“可意,我算过了,我们这个月的电话费早就超过从大连飞来西安的机票钱了。”
可意很缠绵地问:“你的意思是要我飞去西安看你吗?”
钱先生说:“我的意思我们应该永远不分开。”
这么着,可意就又飞到了西安,两个人迅速举行了婚礼,告别各自的单身生活。
新婚时,可意因为没了工作,两个人的生活很拮据,每天为柴米油盐算计,量入为出,掰斤擘两。而可意又是典型的才女脾气,顶不能为生活琐事烦心的,晚饭是自己做还是叫外卖对于她来说是天大的难题。于是只有夜以继日地写稿,一来补贴家用,二来也是逃避现实。终于,在出版第二本书后,她被北京《红颜》杂志高薪聘为执行主编。从此开始了夫妻两地分居的生活,迄今已经三年多了。
这三年里,他们只有在周末或节假日才能偶尔一聚,开始还会充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浪漫激情,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成为生理周期的一部分。见与不见,爱与不爱,性与不性,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成为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一个婚姻的标点符号,而且还不知道标在哪个断句中最合适。
可意望着床头柜上的玫瑰伤感地想:时间与金钱,都是婚姻的天敌,爱情和在它们的面前,不堪一击而无能为力。
第三章为何爱上已婚的他
1、
陆雨回到了大连,咪儿回到了上海,可意回到了北京。可是陈玉却决定飞离北京,用一次新的旅游来悄悄纪念自己的结婚十三周年。临行前夜,四个好朋友在网上聊天。
陈玉问大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还记不记得,我们之中是谁最先认识慧慧的?”
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玉说得再明白些:“记不记得慧慧是怎么加入我们的?”
咪儿先想起来:“是她做了一个关于我的采访。采访我的记者不算少,可是她是最特别的一个,所以后来我们成了朋友,然后我通过她认识了你们。”
可意说:“不对,是我安排她去采访你的。此前她是我们杂志社的一个编外娱记。她采访了你以后,一直对你赞不绝口,说你不像普通的小明星,有个性有内涵,是可以做朋友的那种人。所以说,我认识她在你之前,认识你则在她之前,只不过和你做朋友却是因为她。”
陈玉也说:“这就对了,我就是在你们杂志社见到她的。有一次她去交稿,我也去交稿,你替我们做介绍,然后咱仨一起吃了顿午饭,就这么成朋友了。”
可意全想起来了:“我记得是陆雨介绍我认识慧慧的。”
陆雨不确定:“是吗?我可记不清了。我怎么觉得是我来北京考MBA的时候,你们介绍我认识她的呢?”
“不是这么回事儿。”可意说,“最早是有一次你打电话说,有个女孩挺喜欢写作,写了点东西,希望我给看看,批评指正一下。我说那你让她直接找我吧。就这么着认识了。”
陆雨有点印象了,可是不确定:“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吧。反正很多人知道我和你是老同学,知道你大名,都找我托关系要认识你,请你看稿,曲里拐弯儿的多了,我还真记不得这个慧慧是托了谁的关系找我的了。”
咪儿说:“那你应该收费,每介绍成功一次收取人民币若干,如果有文章发表再收若干,说不定会发一笔小财。”
众人笑起来。陈玉摊开手:“还是一笔乱账。到底这张晓慧是哪儿来的,底细谁清楚?”
可意一一整理思路:“姓名:张晓慧;性别:女;年龄:26岁;职业:自由职业者;家庭住址:漂在北京,原籍不详;家庭成员:无;社会关系:无。”
咪儿说:“整个一无头公案。要不怎么连我们敬爱的公安干警都束手无策呢?要是我们几个能破案,我们可以成立私家侦探了。”
陈玉不愿轻易放弃,她继续分析,提出新的疑点:“慧慧写稿属于玩票性质,跟我差不多,收入高不到哪儿去。那么她住在北京的费用是从哪儿来的?穿名牌吃西餐的钱是谁供给的?她背后一定有个户头,说不定就是孩子的爸爸,那个男人是谁?”
可意说:“一个男人只谈恋爱不结婚、甚至连真实身份也不肯透露的情况无非三种:一,他已婚;二,他身居高位;三,他另有所爱。”
陆雨点头:“其中又以第一种情况最多。未婚少女爱上已婚男人的结局多半如此。”
陈玉不明白:“你们说为什么有那么多女孩非要爱上已婚男人呢?按说这男人结了婚,优势自动就减了一半,应该比未婚帅哥自卑才对。可是现在这世道邪门得很,硬是有那么多没脑子的女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咪儿说:“这很好理解,已婚男人有经验有成熟魅力,而且也多半比未婚男子有地位,有财产。这就好比青果子和熟果子之间,人们更喜欢选择熟果子一样。而且未婚男子好比青辣椒,看着新鲜,可是贮存太麻烦,稍不小心就黄了蔫了干了烂了;而已婚男人却是熬好的阿香婆香辣酱,又经吃又经放。”
陆雨不同意:“阿香婆香辣酱之所以够味,是人家阿香婆穷尽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心血一点点熬出来的,你偷吃了一口说够香够辣,可是这香辣本来与你是无关的;你要是真羡慕,应该自己动手熬酱去,熬不出香辣酱,至少也熬得出辣椒油、苹果醋、芥末汁、火锅料……随便什么,总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你凭什么不种不收,就想吃白食呀?”
陈玉大力鼓掌:“说得好。你等等,再说一遍,说慢点儿,让我记下来。”一边打字一边自我发挥:“我最不喜欢听那些傻了巴叽的女人说什么‘他老婆不了解他’的傻话,都是中了男人的毒,鬼迷心窍了。他老婆不了解他,也陪他那么多年了,还没你知道得多?他把这个告诉你,他就够不是男人了。你不是说自己爱上他的成熟与宽容吗?那他怎么不宽容自个儿老婆去?反而跑到你这里来找宽容?真是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