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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龙的冷妻 第22页

作者:希汶

“你有!你要平凡,而我的事业让我不平凡——”

“那就放了我!”她截端他的话。“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龙始竟会再次伤害她,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如此待她!

龙始大吼了声,接着便扑倒了她,没几下工夫,便已把她紧密占有。

“什么差距……你看……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了吗?思想差距又怎样?全是狗屁垃圾!看,我们不也一样可以!我们……一样可以……”龙始的语音因为攀向高峰而有点混浊。

事后,任随风在床边吐得一塌糊涂,身子冷得像冰块,全身不住地颤抖。

解决的方法,龙始永远只会逼她吃安眠药。

☆☆☆

她睡得异常昏沉,而醒来后脑子的不清楚告诉她,她曾被下了重药。

而原因,在于龙始竟把她送到国外!任随风撑着药力还未完全消退的身体,惊愕而不敢相信地看着窗外的异国景色,漫天的飘雪绝对可以证明这里不是香港。

他呢?他在哪儿?她想喊叫,但出来的声音不大,药物的余威似乎还差一会才可以消失。

她勉强走出房,因为她被下了药就不锁门,龙始太放心她了。

她走走跌跌地走到楼梯口,正想下去,但熟悉的男性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始哥在下面!她喘了一口气,想叫唤他,但声音还是出不来。

“阿始,你会激怒阿易的。”一个女人的声音隐约传来。

是盈姨!任随风惊愕地停下脚步,盈姨怎会在这里的?!

“而他已惹火了我。”

惹火?龙易惹始哥生气……我的天!是那一天的事!这么说,盈姨说的激怒,是指始哥把盈姨带离香港,带离龙易身边?

“始,你捉我是没用的,你只会激怒他,他不会放过你。”丁盈冷静地分析。“我不清楚你们父子间的恩怨,但用我来威胁他,是最不智的。”

龙易会发狂,一如龙始失去了任随风一般恐怖,根本非常人可挡。

任随风颤抖着,捉了盈姨,事情便无法可救,龙氏父子铁定对立。

“可是现在放你,就更不智,没了人质,我很危险的。”龙始微笑。“要请你来,还真不容易,你能想像吗?只是计划如何绑架你,就花了我个把月,龙易重视你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那些女人,根本是碍眼法。”他头一次认真研究父母的关系,倒真有惊人的发现。

“他吓到了我的女人,我就请他的女人来我这儿坐坐,礼尚往来。”他根本不怕龙易,因为他可以猜到龙易下一步会做什么——谁教他在感情的作风上,似足了龙易。

丁盈脸色微变,她早该知道,她的孩子之中,只有阿始和阿余像易,一样地毁灭、一样地冷情。

“阿始,捉了我,你要向他要求什么?”丁盈极力维持主母风度,绝不允许自己失态。

“要求?要求是下对上的字眼哪!”他笑得温和。“妈,这是报复,你不可能不明白的。”他的笑在下一秒全盘收起。“他对我的女人做过什么,他心里清楚。”龙易在八年前想杀风,又曾离间过他和风,最重要的是,龙易有过那种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风某些表情,太像少女时代的丁盈,若龙易迷恋丁盈,对风有意就不足为奇。

他忘不了那一天,风唇边沾着的男性味道——龙易的味道!他绝不容许别人沾染他的风!

所以,他一定会杀掉龙易,接掌龙家,而诱饵,就是丁盈。

“那你,我的儿,打算怎么对我?”丁盈问得镇定。

“你嘛……”他又笑了,笑得残酷。“你始终是我妈。”这句话,代表了他不会让她死得太难过。“放心,没那么快的,时候未到,你还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德国的风光。”

不可以!任随风张大嘴巴,但仍是发不出声音,她急了,见到一旁的花瓶,便把它撞跌。

打破东西的声音令龙始回首,马上和她的目光对上。

她想下去,但他在下一刻已冲到她面前,把摇摇欲坠的她牢牢地抱住。

他的手立刻移到她的颈后,她只感到后颈一麻,人便失去意识,龙始这才把戒指上的细针收回,打横抱起了她。

“妈,恕我失陪。”他上楼。

“始,别变成阿易,世上不该再多一个丁盈的。”丁盈叫住他。

但他不懂,一如龙易也不懂。

他们不懂,女人求的是什么……

☆☆☆

从昏睡中醒来,龙始就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她。

“头痛?”他眯眼,大手把她的头移到自己大腿上,长指穿梭于她渐渐长长的头发之中。

“没什么的。”她闭上了眼,享受他的温柔。

“下次我会注意,不会下太重的药令你头痛。”

这就是两个月不见之后的开场白。

“替我按摩一下太阳穴好吗?”她轻声要求。

他无言,两手移到她额头两侧,按摩起来。

她的恭顺令他有点不适应,他以为,她会再度不言不语,又或者是和他大吵一架……种种猜测之中,就是不包括她的恭顺。毕竟,那一天他再次残虐她,上一次的罪,要他候了八年,怪不得他会认为她必有激烈的反抗。

“你想见孩子?抑或想走?”他想不到她有其他驯服的理由。

“这不是明智的问题。”她低声轻笑。

“对呀,你两样都想。”

语毕之后,她感到脑后的长指动作带了些许的急躁,泄了他的密——他不如表面般平静。

丙然,他下一秒已经发作。

“但我不会准。”他低吼。“你只属于我!”

“你只想和我吵架吗?”她睁开眼,轻声问他。

“那要看你的表现。”他的态度不自觉因她的柔顺而软化。

她还可以怎样?任随风想笑,但笑不出,他甚至送她来德国,那她还可以怎样?

他隔绝她的一切,不是要想再度逼疯她,也不是想惩罚她,他不过是想她的世界名副其实只有他一个罢了,他的想法,她又怎会不懂?

“风,我们各自追求自己的理想,仍然是可以在一起的。”他还是旧事重提。

她已经不想多言了!

“我给了你两个月的时间考虑了,风。”

“你只是要我认命,而不是让我考虑。”她还是禁不住回了话。

他不否认是要逼她认命,他孤立她,就是要她明白她不能反抗。“我怎么也不明白你想我怎样。你说不是要我选择,让我继续工作,却又要离开,那你根本是在逼我选择,但若用我的提议,我们两个也不需要选择……”

所以,他不明白,永远也不明白价值观不一样只会使他们分开;而且,这个人姓龙,做的净是漂白的正当生意,但仇家太多了。虽说以龙家今天的地位,没几个人敢和他玩花样,但不怕死的愚蠢之徒仍大有人在,一如她的父亲。

不可能不担心的,八年前她回来,就是因为他的脚被炸伤,这件事成了她的梦魇。

爱他伤心又伤身,太辛苦了,却仍是要爱……她只是想换个方式爱他——以她的决绝换来他的无情和冷血,让不平凡的他更不平凡,让他够狠地对付敌人,保护自己……他为什么就是不懂?

为了她,他甚至捉来了丁盈。

龙始发现她的心不在焉,便道:“在香港,佣人也说你老是心神恍惚,现在你又总是病恹恹的,说去请医生,你又说不用,你到底是怎么了?”不可能瞒他的,他早晚会知道。“我没事,只是怀孕了。”她宣告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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