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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墜時空一美人 第11頁

作者︰席捷

舞幽沉默不語,剛剛她實在太丟臉了,竟失了自我控制的能力對品逸大吼大叫,但要不是他太過分,她也不會如此。

「幽兒,我……小心!」品逸壓下舞幽靠著馬的頸子,躲過擦空而過的子彈。

馬受到驚嚇,騰起前腳,發出一聲長嘯,品逸舞幽被甩在地上,一大群子彈朝他倆直撲而來。

品逸拉著舞幽躍入路旁的草叢,但他未能幸免的中槍。

「品逸,你……」舞幽驚見品逸肩上的傷口,二話不說的拉下衣袖為他做緊急處理。

「我不礙事,你自己快逃。」品逸探頭查看情況,不出所料又是一堆子彈問候,他趕緊趴下。

「要走就一起走。」舞幽堅定的拒絕。

品逸湛藍眼眸深深看她一眼,「跟我來,我說跑你就使勁的跑,知道嗎?」

「嗯。」舞幽點頭。

于是品逸帶舞幽穿過草叢,才起身,子彈即現。

「跑。」品逸命令。

舞幽順從的跑到一半,卻發覺品逸沒跟上來,立刻掉頭,在一棵大樹下發現奄奄一息的他。

「品逸。」舞幽小聲的喚著,他沒有反應。

不遠處傳來談話的聲音,舞幽用身體護著品逸躲在樹後,等待談話聲遠去。

「跑哪兒去了?」

「放心,他們跑不過的,區品逸已經受傷了。」

「那邊有動靜,我們去那里看看。」

有一段時間,舞幽以為他們發現了他倆的行蹤,搞了半天才知道他們是往另一個方向去。

「品逸,你不能死,不可以丟下我。」

舞幽毫不遲疑的背起已陷入昏迷狀態的他往回走,中途還因品逸實在太重而跌倒數次,漸暗的天色成了舞幽最好的保護色,她瞎打誤撞的找到一間小木屋。

小木屋內除了稻草之外還是稻草,她先用稻草鋪成一個床,再拼命的拖著品逸把他放在上面。

品逸痛苦的皺著眉,舞幽替他拭去冷汗,四下找尋有無可生火的工具,終于在小屋的角落處發現一堆木柴,她在他身上找出打火機,熟練的生起火,小小斗室霎時溫暖了起來。

這時舞幽才知要害怕,她淚眼迷蒙的看著不醒的品邊,無助的只能望著他無計可施。

品逸吃力的張眼,耳畔傳來舞幽的聲音,「品逸,太好了,你覺得怎麼樣?」

「糟透了……我不是……叫你快跑的嗎?」品逸全身仿佛被火燒般難受,借著微暗的火光他看見土灰臉的舞幽,「是你帶我來的?一個人?」

「我說過,要走一起走,我不會離開你的。」舞幽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你的傷很重,不馬上治療不行,可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品逸疼惜的拭去舞幽沿頰滑落的淚,「沒關系……我有辦法……」

他自內袋中拿出一只超小型的行動電話遞給舞幽,說了個電話號碼,要舞幽撥給凌風。

舞幽通知完凌風後扔掉電話,搖著有昏迷傾向的品逸,「品逸,保持清醒,凌風他們就快來了。」

「來不及了……」品逸再掏出一把匕首,是「喜」的,「你必須把子彈挖出來……我不止肩膀中彈……」

舞幽握著匕首的手顫抖著,「好,你忍著點。」

她努力不讓恐懼駕自己,品逸捉住舞幽,沈郁藍瞳凝望夜般的黑眸,好似在說可以的,你可以的。

「怎麼做?」舞幽擠出個安撫的笑,安撫自己也安撫品逸。

「把刀放在火上烤一下……在傷口上劃十字……就開始……開始取子彈……可以嗎?」

「可以。」舞幽依言照做,看著品逸強忍著疼的模樣令她好生心痛,最後在考慮之下,她用匕首把手的地方敲昏他,只見品逸藍眸睜大,來不及反應便暈了過去。

「對不起。」舞幽忍著惡心想吐的沖動為品逸取出肩膀及腿上的子彈,等她完成,也是凌風他們找到他倆的時候。

舞幽一見凌風和柳清徹,不由得虛月兌的暈倒在品逸身旁。

「舞幽?!」柳清徹驚呼,仔細查看,只是暈過去,朝凌風點下頭,他們火速送品逸和舞幽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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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逸像作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醒來時,恍若隔世。

藍眸呆滯的盯著天花板,認出他是在家里,記憶像輪盤不停的轉,憶起在馬場發生的一切。

舞幽那該死的小白痴竟敢敲昏他!品逸掙扎的支起上身,卻因坐靠床邊熟睡的麗人兒而停止了動作。

是為了照顧自己累壞的嗎?品逸一雙藍眸不禁放柔,用未受傷的右手輕撫舞幽粉女敕的頰兒、柔艷的櫻唇。

睡夢中的人兒不自覺地響應品逸的撫模,勾勒起一抹萬分嫵媚的笑意,呢喃著,「品逸……」

品逸無法忽略內心那份充實的幸福感,他長久以來想擁有幸福的渴望,似乎在舞幽身上得以實現。

舞幽睜開迷蒙雙眸,看見品逸清醒,露出個大而晶璨的笑,眸子卻反而流下淚珠,「你終于醒了……」

品逸為她拭去淚,「我不喜歡你哭。」

舞幽紅了臉,擦去淚痕,想起什麼似的起身握住品逸的手,「你先待著,我去告訴徹和凌風以及彩綾他們說你醒了。」

品逸未來得及說什麼,舞幽便已沖下樓,不兒,一群人全蜂擁而至。

「原來你還沒死啊!禍害遺千年果然沒錯。」凌風一出口便是諷刺。

「真是的,早知道你三天就醒,我就不該叫季翔救你,讓你睡久一點好‘養精蓄銳’。」彩綾偎著季翔玩笑道。

事實上,一得知品逸受傷,他倆立即趕來,把品逸從醫院偷渡回來,替他醫治療傷都是季翔的功勞。

因為品逸受傷的事必須保密,否則危險必會不少。

柳清徹倒是難得放棄可能虧品逸的機會,只同舞幽道︰「你終于可以放心了。」

舞幽欣喜的點頭,「是呀!我終于放心了。」

品逸見此,不悅的皺起眉頭,藍眸陰沉的盯著舞幽及柳清徹,嗜血之氣展露無疑,「幽兒。」語是壓抑的妒意卻令在場之人為之莞爾。

舞幽以眼詢問,品逸冷瞪柳清徹一眼,柳清徹心知肚明的揚起笑,但未表示什麼。

「過來。」他道,舞幽听話的坐上床沿,「我口渴。」

這是什麼爛理由?只有舞幽會當真,其它人可不當一回事。

品逸投以警告的一瞥子眾人,彩綾率先按捺不住大笑出聲,季翔微笑搖頭扶住快笑暈的妻,難得笑的他連紫眸也盈滿笑意,至于凌風和柳清徹就不必說了,笑得比彩綾有過之而無不及。

品逸困窘的氣白了臉,但又不便宣泄,只能任好友們取笑。舞幽自問不知他們為何笑,只得搖搖頭依品逸所求倒水給他。

「你們在笑什麼?」倒完水的舞幽好奇的問。

「他們羨慕我們夫妻倆鶼鰈情深,所以笑嘍!」品逸大言不慚的摟住舞幽。舞幽受寵若驚的漲紅粉頰,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彩綾拉拉季翔,示意是該留空間給小兩口的時候,季翔會意的朝凌風和柳清徹頷首。

「看來,我們這些不識相的人該退場了,走吧!省得你說我們沒有情調。」凌風調笑道,邊說邊跟著大家一起出去。

「幽兒。」品逸的手與舞幽的交握。

「嗯?」舞幽唇角含笑,凝眸注視品逸與自己交握的手,比較著。

「我希望你記著,你是我的妻子。」品逸話中有話。

舞幽輕笑出聲,「我當然是你的妻子啦!不然,是誰的?」

品逸的藍眸嚴肅的瞅著她,「我不想你和徹那麼親近。」

「為什麼?徹是好朋友、好兄長。」舞幽蹙眉,品逸冷落她時,只有徹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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