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我怕你受騙。」品逸不想說自己在吃柳清徹的醋。
「徹是好人,對我像自己的妹妹一樣,我很喜歡和他在一起。」舞幽無心機的說。
「總之,你以後少和他在一起。」品逸也不知為何,看到舞幽跟柳清徹在一起,他就有種舞幽離他好遠的感覺,好像柳清徹會把她帶走似的。
但舞幽現在在他身邊不是嗎?
他專注的藍眸令舞幽著迷的望著那楮空般的眼,移不開視線。
「你的眼楮真好看,教人百看不厭。」舞幽無意識的冒出這句令品逸心情大壞的話。
品逸別過臉,冷然道︰「別說我眼楮好看!」
那個叛徒也曾如此對他說過,品逸不禁握緊拳頭,重槌了一下床,整張床為之震動,而他的藍眸霎時充滿恨意。
舞幽默然,等著他發泄完,有自覺之後再說。
丙然,品逸恍若初醒,擁住舞幽,低聲道歉。「對不起,幽兒。」
「我喜歡你叫我幽兒,比小白痴好多了。」舞幽包容的岔開話題。
品逸感動的巡視舞幽,露出個迷人的笑容,「中國人有句話說︰‘有妻若此,夫復何求?’有你當我妻子,我區品逸再無所求。」
舞幽又驚又喜的捂住微張的唇,瞳里盈著千般愛意,「我一直以為你把我當成累贅。」
品逸終于肯承認他的感情,他掛念的、心懸的是舞幽,是舞幽讓他重新活過一次,他明了何以自己對舞幽特別沒耐性、特別凶,實因她能牽動自己的心緒,然而之前他竟毫無所覺!
「我還想說我喜歡你。」品逸低首望著舞幽,藍眸一片真摯,「你呢?」
舞幽攬住品逸的脖子,獻上紅唇,以行動代替回答。
品逸細細咀嚼舞幽櫻唇的甜美滋味,舌頑皮的描繪她的唇形;舞幽眼眸半閉,輕啟貝齒,品逸乘機長驅直人,他們的舌與青交纏,未能自拔,如翱翔雲端的快感凌駕著他倆,品返勉強控制住自己。
他輕抬起舞幽圓巧的下巴,藍光懾去舞幽的心魂,修長手指滑過她的臉龐,插入發中。
「你知道你對我下降了什麼魔咒嗎?」品逸凝盼舞幽水靈眼眸,眼底炙熱的一覽無遺。
「我以我的心下咒。」舞幽迎上品逸,傳達著一個訊息——我要成為你真正的妻子。
品逸低吼一聲,俯首啃咬舞幽的頸子,又酥又麻的感覺令她仰首發出申吟,他順勢推倒舞幽,整個人壓在她之上,兩人身子契合。
「你的傷……」
「季翔醫術一流。」品逸以吻封緘。
他倆心靈相合,伺心編織翩翩醉人舞步,絢麗星辰,墜入無邊無際的狂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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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早起,勤奮工作的太陽先生看不慣的發出炙人的熱芒,透過薄紗窗簾灑在床上熟睡的兩人身上。
率先被太陽先生「照」醒的,是一雙純藍瞳眸的主人,他看了下時間,才六點半,打個哈欠,摟緊拿他當枕頭,睡在他身上的可人兒繼續睡。
不習慣晚起的舞幽轉醒,深吸口氣,調整姿勢,驚動兩人睡姿親密,想不動聲色的起身,才發現他已醒。
「早。」品逸含笑的凝視雙頰已紅似彩霞的舞幽。「奇怪,現在不是早上嗎?怎麼我會看到晚霞呢?」
舞幽羞不自勝,推開品逸下床,「醒來吧!作白日夢的少爺。」
品逸拉住她,正經問︰「疼嗎?」
舞幽為他的體貼巧然而笑,搖搖頭,「我該去準備早餐了,徹恐怕餓壞了。」
一提到柳清徹,品逸臉色就不好,他真的很討厭舞幽和徹的親近;雖然知道舞幽不可能背叛自己,徹又是自己的好友,也不可能……
「品逸,你不舒服嗎?」舞幽關心的問道。
「沒有,去吧!」品逸馬上露出笑容。
舞幽梳洗完才下樓,留下品逸一人沉思。
不!自己該相信徹,若仔細瞧瞧他對舞幽的態度不像情人倒像兄妹,是的,像兄妹,呂逸不斷的說服自己。
無奈昔日遭背叛的陰影仍籠罩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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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品逸自告奮勇要和舞幽一同去超市。
「你吃錯藥了嗎?」舞幽感受到品逸對柳清徹那種奇妙帶酸味的矛盾情緒,看見他疑問的眼神,她才補充,「對徹。」
品逸掩飾的聳聳肩,「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舞幽善解人意的笑容令品逸不知所措,「算了,不想說就算了。」
品逸這才松口氣,也才注意到幾乎整個超市的人都朝他們這兒看,冷冽藍眸一掃,所有人皆歸回原位,但偷瞄的人仍有。
品逸故意攬著舞幽的肩,兩人親密的挑著菜。
在旁人眼中他和舞幽像是一對怪且突兀的組合,一個俊俏卻冷得猶如南極冰山,一個帥氣卻略顯女兒嬌態,不用說也知旁人將他們倆當成什麼了。
「徹跟你來買菜時也這麼引人注目嗎?」品逸在她耳邊悄聲問。
「曾有人問我們是不是雙胞胎‘兄弟’。」舞幽特別加重「兄弟」兩字。
品逸挑起劍眉,心里猜著那些人準是把他和舞幽看成同性戀,同性戀又如何?那就不是人了嗎?品逸嘲弄的撇撇嘴角。
一出超市品逸便發現他們被人跟蹤,他不敢掉以輕心,拉著舞幽左閃右躲的躲入一條暗巷。
苞蹤之人未見品逸和舞幽便四下尋找,豈料,一轉身即讓人扼住咽喉,他驚訝的睜大眼,困難的發出聲音,「飛……」
「跟蹤我們意欲為何?」品逸那雙沌藍瞳眸在黑暗中閃中怖的光芒。
「我……」品逸快讓他無法呼吸,他求饒的眼神並未打動品逸。
「品逸,你快掐死他了。」舞幽出口相救。
品逸這才稍微放松力道,「說,是不是‘喜’?」
「有人懸賞一千萬美金,要你及你最重視的人的人頭,有這麼好賺的生意,當然不會讓‘喜’專美于前。」他露出的笑在品逸的瞪視下逸去。
「是嗎?」品逸微挑眉,冷笑道︰「麻煩你跟我到我家坐坐。」
品逸押著他,朝舞幽點點頭,示意她走前面。
舞幽心涼的看了眼那個人,隨即快步向前,不再回首。
那人被品逸的眼神嚇得忘記呼吸,那是種欲置人于死地,義無反顧的可怕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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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說實話呢?」柳清徹狀似惋惜的搖頭。
「我該說的都說了,真的!」跟蹤之人急急的解釋。
「那不該說的呢?是不是該說出來解救你的小命呀?」品逸伸伸懶腰,藍眸了無笑意的盯著他。
「我只知道這些啊!」
「是嗎?」柳清徹和品逸交換個眼神,「兄弟,別怪我沒勸過你,想絕子絕孫不是你所願,我們知道。」
柳清徹煞有其事的取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刀,跟蹤之人一見,眼一翻,昏了。
「這麼膽小怎麼做殺手?殺手界真是好的絕頂,壞的絕爛。」柳清徹丟掉小刀,無趣的說。
「至少問出想殺我的人綽號叫‘捉影’。」真諷刺,品逸以前叫「飛影」,想殺他的人卻叫「捉影」,擺明不殺他不罷休。
「夠諷刺。」柳清徹解開禁錮跟蹤之人的繩子,等他醒了放他走。「我肚子餓死了,不知舞幽把飯煮好沒?」柳清徹捧著餓扁的肚子嚷嚷。
品逸突覺自己吃柳清徹的醋實在是很蠢的一件事,他那人來瘋的孩子性格跟任何人都處得好,自己何必庸人自擾?舞幽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