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幽沉默不语,刚刚她实在太丢脸了,竟失了自我控制的能力对品逸大吼大叫,但要不是他太过分,她也不会如此。
“幽儿,我……小心!”品逸压下舞幽靠着马的颈子,躲过擦空而过的子弹。
马受到惊吓,腾起前脚,发出一声长啸,品逸舞幽被甩在地上,一大群子弹朝他俩直扑而来。
品逸拉着舞幽跃入路旁的草丛,但他未能幸免的中枪。
“品逸,你……”舞幽惊见品逸肩上的伤口,二话不说的拉下衣袖为他做紧急处理。
“我不碍事,你自己快逃。”品逸探头查看情况,不出所料又是一堆子弹问候,他赶紧趴下。
“要走就一起走。”舞幽坚定的拒绝。
品逸湛蓝眼眸深深看她一眼,“跟我来,我说跑你就使劲的跑,知道吗?”
“嗯。”舞幽点头。
于是品逸带舞幽穿过草丛,才起身,子弹即现。
“跑。”品逸命令。
舞幽顺从的跑到一半,却发觉品逸没跟上来,立刻掉头,在一棵大树下发现奄奄一息的他。
“品逸。”舞幽小声的唤着,他没有反应。
不远处传来谈话的声音,舞幽用身体护着品逸躲在树后,等待谈话声远去。
“跑哪儿去了?”
“放心,他们跑不过的,区品逸已经受伤了。”
“那边有动静,我们去那里看看。”
有一段时间,舞幽以为他们发现了他俩的行踪,搞了半天才知道他们是往另一个方向去。
“品逸,你不能死,不可以丢下我。”
舞幽毫不迟疑的背起已陷入昏迷状态的他往回走,中途还因品逸实在太重而跌倒数次,渐暗的天色成了舞幽最好的保护色,她瞎打误撞的找到一间小木屋。
小木屋内除了稻草之外还是稻草,她先用稻草铺成一个床,再拼命的拖着品逸把他放在上面。
品逸痛苦的皱着眉,舞幽替他拭去冷汗,四下找寻有无可生火的工具,终于在小屋的角落处发现一堆木柴,她在他身上找出打火机,熟练的生起火,小小斗室霎时温暖了起来。
这时舞幽才知要害怕,她泪眼迷蒙的看着不醒的品边,无助的只能望着他无计可施。
品逸吃力的张眼,耳畔传来舞幽的声音,“品逸,太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糟透了……我不是……叫你快跑的吗?”品逸全身仿佛被火烧般难受,借着微暗的火光他看见土灰脸的舞幽,“是你带我来的?一个人?”
“我说过,要走一起走,我不会离开你的。”舞幽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你的伤很重,不马上治疗不行,可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品逸疼惜的拭去舞幽沿颊滑落的泪,“没关系……我有办法……”
他自内袋中拿出一只超小型的行动电话递给舞幽,说了个电话号码,要舞幽拨给凌风。
舞幽通知完凌风后扔掉电话,摇着有昏迷倾向的品逸,“品逸,保持清醒,凌风他们就快来了。”
“来不及了……”品逸再掏出一把匕首,是“喜”的,“你必须把子弹挖出来……我不止肩膀中弹……”
舞幽握着匕首的手颤抖着,“好,你忍着点。”
她努力不让恐惧驾自己,品逸捉住舞幽,沈郁蓝瞳凝望夜般的黑眸,好似在说可以的,你可以的。
“怎么做?”舞幽挤出个安抚的笑,安抚自己也安抚品逸。
“把刀放在火上烤一下……在伤口上划十字……就开始……开始取子弹……可以吗?”
“可以。”舞幽依言照做,看着品逸强忍着疼的模样令她好生心痛,最后在考虑之下,她用匕首把手的地方敲昏他,只见品逸蓝眸睁大,来不及反应便晕了过去。
“对不起。”舞幽忍着恶心想吐的冲动为品逸取出肩膀及腿上的子弹,等她完成,也是凌风他们找到他俩的时候。
舞幽一见凌风和柳清彻,不由得虚月兑的晕倒在品逸身旁。
“舞幽?!”柳清彻惊呼,仔细查看,只是晕过去,朝凌风点下头,他们火速送品逸和舞幽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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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逸像作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醒来时,恍若隔世。
蓝眸呆滞的盯着天花板,认出他是在家里,记忆像轮盘不停的转,忆起在马场发生的一切。
舞幽那该死的小白痴竟敢敲昏他!品逸挣扎的支起上身,却因坐靠床边熟睡的丽人儿而停止了动作。
是为了照顾自己累坏的吗?品逸一双蓝眸不禁放柔,用未受伤的右手轻抚舞幽粉女敕的颊儿、柔艳的樱唇。
睡梦中的人儿不自觉地响应品逸的抚模,勾勒起一抹万分妩媚的笑意,呢喃着,“品逸……”
品逸无法忽略内心那份充实的幸福感,他长久以来想拥有幸福的渴望,似乎在舞幽身上得以实现。
舞幽睁开迷蒙双眸,看见品逸清醒,露出个大而晶璨的笑,眸子却反而流下泪珠,“你终于醒了……”
品逸为她拭去泪,“我不喜欢你哭。”
舞幽红了脸,擦去泪痕,想起什么似的起身握住品逸的手,“你先待着,我去告诉彻和凌风以及彩绫他们说你醒了。”
品逸未来得及说什么,舞幽便已冲下楼,不儿,一群人全蜂拥而至。
“原来你还没死啊!祸害遗千年果然没错。”凌风一出口便是讽刺。
“真是的,早知道你三天就醒,我就不该叫季翔救你,让你睡久一点好‘养精蓄锐’。”彩绫偎着季翔玩笑道。
事实上,一得知品逸受伤,他俩立即赶来,把品逸从医院偷渡回来,替他医治疗伤都是季翔的功劳。
因为品逸受伤的事必须保密,否则危险必会不少。
柳清彻倒是难得放弃可能亏品逸的机会,只同舞幽道:“你终于可以放心了。”
舞幽欣喜的点头,“是呀!我终于放心了。”
品逸见此,不悦的皱起眉头,蓝眸阴沉的盯着舞幽及柳清彻,嗜血之气展露无疑,“幽儿。”语是压抑的妒意却令在场之人为之莞尔。
舞幽以眼询问,品逸冷瞪柳清彻一眼,柳清彻心知肚明的扬起笑,但未表示什么。
“过来。”他道,舞幽听话的坐上床沿,“我口渴。”
这是什么烂理由?只有舞幽会当真,其它人可不当一回事。
品逸投以警告的一瞥子众人,彩绫率先按捺不住大笑出声,季翔微笑摇头扶住快笑晕的妻,难得笑的他连紫眸也盈满笑意,至于凌风和柳清彻就不必说了,笑得比彩绫有过之而无不及。
品逸困窘的气白了脸,但又不便宣泄,只能任好友们取笑。舞幽自问不知他们为何笑,只得摇摇头依品逸所求倒水给他。
“你们在笑什么?”倒完水的舞幽好奇的问。
“他们羡慕我们夫妻俩鹣鲽情深,所以笑喽!”品逸大言不惭的搂住舞幽。舞幽受宠若惊的涨红粉颊,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彩绫拉拉季翔,示意是该留空间给小两口的时候,季翔会意的朝凌风和柳清彻颔首。
“看来,我们这些不识相的人该退场了,走吧!省得你说我们没有情调。”凌风调笑道,边说边跟着大家一起出去。
“幽儿。”品逸的手与舞幽的交握。
“嗯?”舞幽唇角含笑,凝眸注视品逸与自己交握的手,比较着。
“我希望你记着,你是我的妻子。”品逸话中有话。
舞幽轻笑出声,“我当然是你的妻子啦!不然,是谁的?”
品逸的蓝眸严肃的瞅着她,“我不想你和彻那么亲近。”
“为什么?彻是好朋友、好兄长。”舞幽蹙眉,品逸冷落她时,只有彻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