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話,司徒漠剛喝下的一口酒,差點全噴出來。「你說什麼?」
「怎麼,你沒听清楚?」
「正好相反。」
「那你還來問我。」她瞪了他一眼道。
「就因為听清楚了,才要問你呀,你說你要幫我,怎麼幫?用找司徒勇來耍樂的法子?還是用將自己送入虎口方式?」
蝶舞面對他的質問,卻是先露出微笑。再慢慢答道︰「所以說,我果然沒有看錯。」
「你看對了什麼?」司徒漠覺得莫名其妙。
「你呀,你果然是在吃醋,」接著又搶先說︰「唉,給點面子,看在我為你吃了這麼多苦頭份上,你讓我高興一回,又有何妨?」
她說的沒錯至少若非自己將她擄來,現在她也不必被困在沙漠之中了,反正之前就他不出手,司徒勇也絕對難以得逞,因為魯荻他們必定可以有時趕到。
「你是我帶離京城的我又知道司徒勇的真面目,如果讓那廝輕薄了你,日後如何跟皇上交代。」
他對她,當真只有責任,而無其他?蝶舞實在不服,卻也知道一味逼他,絕非良方,索性再繼續最先的話題。「我打算用正大光明的方式幫你。」
「哦?」
「不信?」
「一個自十七歲起就組幫的人,我哪敢小看?就不曉得怎麼會著了人家的道兒。」
「誰想得到那渾球的武功底子不弱。」
「怎麼不怪自己不夠小心?」
「我還怪我哥呢。」
「皇上?」
「可不正是他,」蝶舞是真的氣苦。「虧得滿朝文武、天下百姓都稱許他為明君呢,可我怎麼看,卻覺得他怎麼不明,明的話,會把最最可愛的妹妹,隨隨便便的許配給具狼虎之心的人?」
司徒漠話還來不及說,便先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天底下哪有人稱許自己可愛的姑娘?」
「今兒個就讓你開開眼界。」她正色道,逗得他愈發笑不可支。
于是惱火的蝶舞便撲打過來,作勢要捂住司徒漠的嘴,不準他再笑下去。
「姑娘,你好凶啊。」他佯裝害怕的閃躲。
「本公主其他的沒有,就脾氣特大,怎麼,你怕了是不是?」
司徒漠其實覺得這樣的她,最是惹人疼惜,不知不覺當中,兩人已糾纏在一起。「是怕了。」
「那還不求我饒你。」穴道早已讓他給解開,蝶舞此玩興正濃,竟忽略了兩人的親密。
「怎麼求?」
「說點好听的,我就不信你沒哄過姑娘。」
「一般的胭脂俗粉,哪值得我哄,而你,刁鑽的公圭嘛……」
「又罵我!」蝶舞哮起嘴來嗔道。
「已經舍不得了。」司徒漠突然半真半假的出口。
蝶舞听得一怔,剎那間竟不知如何反應,只注他再湊近幾分。
她當然知道這麼做不妥、不當,但那全是依世俗之見來看,如果一切都要照著規範來,先前她便應該要寧死于風暴中,也不讓他抱著自己進這天然岩洞里來。
雖然也可以辯解說那是因為身上的穴道未解,可是蝶舞向來直爽,不來自欺欺人的事,更何況他差不多都已經曉得自己的心意了,她又何必在這時候假扮矜持?
因此在他掙月兌沙塵之後,便由著他一手托著趴在他背上的自己,一手拉馬,尋求庇難所。
幸好左近便是山群,走不遠便進入這岩洞中。
進來以後,司徒漠一改之前的態度,沒心調侃她,反而埋頭忙起來,找柴火、清理地面、從馬鞍斜側的背包中掏酒食,甚至還體貼的為她披上自己的披風。
等兩個人圍火而坐後,司徒漠又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將他此行的目的與緣由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她听。
蝶舞覺得其中最動听的一句,便是︰「總之你絕對能不嫁給司徒勇那個豺狼。」
「為什麼?因為他是你仇人的兒子?」
司徒漠心中一動,這個女人果然不同凡響,竟馬上就站到他這邊來,不會受那此所謂「親情」、「父子」或「兄弟」的羈絆。
「不,」所以他的答案也就同樣的動人。「因為他根本連認識你都不配。」
當時迎上他凝往眼神的蝶舞便覺得心蕩神馳,幾乎難以自持了,更遑論耳鬟廝磨的時刻?
「舍不得罵我,也舍不得哄我?」他心底仍有師妹的影子?沒關系,反正這個男人她是愛定了,蝶舞相信憑自己的魅力與努力,總有一天。一定可以贏得他的心。
「哄你,一定得用甜言蜜語嗎?」司徒漠軟玉溫香在懷,頓感血脈僨張。
「不然呢?」雙手已纏到他的頸後,滿臉的嫵媚。
「直接表現不更好?」
「直接表——」蝶舞還來不有省悟話意,雙唇已被封住,如此一來,更是什麼話都不必說,什麼事都不必想了。
他親吻的「殺傷力」她已不是第一次領教,但每一次唇瓣的接觸,每一次舌尖的交纏,仍能帶給她渾身酥麻的感受。
而如果說他的親吻火勢磨人,那麼他的雙手便更是狡猾機靈,直撩撥得她坐立難安。「覺非……」更忍不住申吟出聲。
司徒漠其實也有些六神無主,理智告訴他應該打住,越快越好,但激情澎湃何以遏止?如今在他眼中、心中、腦中都只有一個信念、一個人;那便是擁有她擁有令他這般意亂情迷的蝶舞。
「多叫幾聲。」
「什麼?」蝶舞吻著他的面頰,呢喃出聲。
「我喜歡你喊我的名字。」在言語之中,兩個人的衣物已紛紛散落。
「司徒漠?」她仰起頭,方便他吮吻自己雪白滑膩的頸項。
「不,好太蕭瑟了。」奇怪,他心念一動︰以前無論誰叫他司徒漠,他都不曾有過異樣的感覺,怎麼今晚會口出此言。
「唔,覺非,」蝶舞立刻允;「覺非、覺非、覺非……」一次佐以一記吻,印在他臉上的每一處,既體貼又挑逗。
他的拇指拂過她抹胸後的、那瞬間硬挺的反應,除了令蝶舞倒抽一口冷氣以外,也讓她全身無力,整個人癱倒在他懷中。
「蝶舞,」覺非在她耳邊低語,呼出的熱氣拂得她燥熱難當.騷動不已,「蝶舞,我嬌美的公主,我——唔。」
原來是被她輕輕捂住了嘴。
「蝶舞?」他真的不懂。
她晶瑩剔透的眸中,有著令人心悸的堅決神情。「我不想做你的公主。」
「那你想做什麼?」聲音有些含糊,因為他正試著要用牙齒咬開她肚兜的繩結。
「你的女人。」
短短四個字,輕輕一句話,給予覺非的震撼卻絕不下于仍在洞外刮的風暴,讓他抬起頭來,盯牢她看。「你說什麼?」
蝶舞眼中突現淚光隱隱。「你對我若非全然無心,就不會舍得讓我把這話再重說——」
覺非擁緊她,順帶斷她下頭的話。「別說,別再說了。」「你會嗎?真的會?」
「當然,我又不是長得一副鐵石心腸,只是蝶舞,我此刻大仇未報,尋仇過程中,誰知又會生什麼波折,萬一有個閃失,那——」
這次是蝶舞主動獻上紅唇,吻掉了他下頭的話,不準他說出來。
她主動獻吻,他哪有不熱烈回應的道理,于是這一吻便再度燎起剛才間斷的火勢,繼續延燒下去。
兩人原先是坐著的,現在可一起躺到他原先鋪設的皮毯及散落的衣堆上去了,覺非原本是想順勢叫她安眠,但雙唇、雙手、乃至于至身都仿若自有主張,哪肯听命于原本就並不怎麼堅定的決心?
只好求助求蝶舞。「原諒我,蝶舞,我知道你白玉無瑕,所以請制止我……蝶舞,求你制止我,像上回在馬車中賞我耳光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