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他們真的深愛著彼此,如果只是因為愛,他們就不該被剝奪生命,他們是有權活下來創造屬于他們的生活。」
馥柔兒的視線仍然沒有從那張充滿著嘲諷的臉上移開,只見他邪謔的笑意一層層地加深,俊逸的臉龐慢慢地向她靠了過來。
「你知不知道你所說的話听起來有多麼可笑、多麼無知嗎?」
烈火寬厚的手掌緊捏著馥柔兒的下顎,將她天真無邪的臉蛋懲戒性地置于自己的眼下,兩人的鼻息在咫尺間糾纏……
「男人和女人之間並沒有你口中所謂的愛存在,有的只是上的,就像昨天我們身體交疊,我對你所做的一切一樣,充其量只有肉欲關系而已。你只是男人身下一具發泄欲火的工具,你的身體已經成為我的禁臠,擁有這樣一個失去純貞身子的你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談論愛!」
烈火冰冷殘酷的話像一把利刀毫不留情地刺向她的心口,他的手掌牢牢地扣著她的臉頰。
不——馥柔兒在心底狂呼,雖然她的身體已經不再純潔無瑕,更無法抵抗自己的成為他身體下禁臠的命運;但,她仍然擁有一顆心,她的心還活著,她的心還可以去愛、去包容。
「如果我的卑微身體還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用處,王,我願意一生一世,心甘情願成為你的禁臠,我願用我的身體來交換他們的自由,求您允諾!」
「哈……哈……」
邪肆的狂笑聲中,烈火霸情而激狂的唇已然找到它最想要的位置,在馥柔兒完全來不及防備的情形下封住她所有的氣息。
「我會讓你知道這世上只有,而沒有你口中高貴的情愛。」
烈火在馥柔兒的耳邊撤下的宜告,整個人更是身體力行,一心只想教身下的女人臣服。
而馥柔兒卻咬著唇,雙手緊緊抓著床上的絲毯,她的身體正被一波激狂的情潮襲攪著……啊——若不咬著唇,她真怕自己會不小心喊出屈服的迎合之聲。
不!她還有一顆心,絕對不會成為的奴隸,壓抑下如電流般狂竄的酥麻感,她將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任由烈火的激狂灼燒她的全身。
她冷絕地別開臉,僵直的身子忍著欲火焚燒的疼痛,即使自己的身體背叛了她,她的心也不允許她就此沉淪。
「該死!看著我。」
烈火忿怒地扳過馥柔兒教情火焚燒得通紅的臉頰,她竟還如此頑強地抵抗,原本粉女敕的唇已咬出一道深紅的血痕。
「叫出聲來,我命令你,你的身體比你的頑固誠實得多了。」
馥柔兒就是不肯松開自己的咬噬,她的神志已經飄向昏亂的邊緣,就要化成灰燼了。
瞅著粉唇上那道越加深紅的血痕,烈火的心口劃過一絲不忍,強烈的征服欲像被澆了冷水似的完全喪失了興致。
「哼!」
他憤而從馥柔兒身上退開。該死的!他怎麼可能對一個卑下的風族女奴心生不忍呢,這只不過是場沒有回應的眾愛和這尊失去靈魂的女體讓他性興缺缺罷了,掃興極了。
然而,被使勁拋下的馥柔兒完全松了口氣似的,殊不知再過一秒連她都沒有把握能抵抗得了烈火致命地,她的身體連同心靈都快要決堤般地無法再堅持下去。
就在這被怒潮充塞的寢宮內,烈火根本不屑再瞧橫陳在床上那具依舊惹火的嬌軀一眼。
何況他必須找個替代的對象紓解他體內燃燒的火苗。
眼看他就要轉身離去,馥柔兒卻一把揪住他的臂膀。
「王,等一下,您還不能走。」
彼不了自己和烈火還是赤果著身體,也管不了適才遺下的情火正在兩人的體內暗潮洶涌著;她甚至忘了這是誰的地盤,馥柔兒仍不忘她最初的目的。
「你——
一對火眼冷然地掃向馥柔兒,他怎麼會任由一個女奴如此惹惱自己?!
「王,您是不是已經答應放了他們?」,
「他們?」
懊死!在他欲火難消的此際,這愚蠢的女孩竟還記著這種事。
「求求您……我願意……」
馥柔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好像除了性命,她就只剩下這個身體;但,瞧住烈火那雙不屑的眼光,她失去再說下去的勇氣。
這女孩的行徑對烈火來說儼然是種挑釁。
「哈,哈……」
這天真愚蠢的女孩竟還以為自己的身體可以抵兩個人的自由!她不過是個女奴罷了,她的命、她的身體早就完全屬于他了。
「你的全身上下每一寸早就都是我的,我不以為我必須拿東西和你交換。」
烈火嗤之以鼻,他隨時可以證明這個身子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何來交換條件的說法。
馥柔兒並沒有被烈火的話擊退,她的紫瞳散發出一種連烈火都不知道是什麼的火光,唇線更勾起一抹輕柔卻堅定的淺笑。
「王,如果您要的就只是一具供您泄欲的軀殼,我想昨夜您顯然已經得到了,那樣的身子是無權同您談任何條件的;不過,如果那麼一具沒有回應、沒有靈魂,宛如死尸般的身體就是您所要的,那麼被您壓在身子底下的是什麼根本就沒有任何差別,您說是不是?」
馥柔兒眼中的堅定更加牢不可破。
「哈!哈……」
烈火仰頭大笑,同時甩開馥柔兒鎖住自己的手掌,整個人以最舒服的姿勢坐回臥床,他慵懶地倚在床沿。他心底深處的好奇混雜著體內的火焰,這種危險的因子已經被馥柔兒完全地激發出來了。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證明看看你的身體究竟能為我提供什麼不一樣的服務,我要你全心全意地取悅我、滿足我。」
馥柔兒感受到烈火嘲弄卻灼熱的目光,她緩緩地爬起身。
舌忝著干澀咸腥的嘴唇,她根本不太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過來,現在就由你來告訴我你能做什麼。」既然這女奴喜歡玩火,那他就陪她一起玩玩。
粗戛低啞的語意宛如一種催眠術引領著馥柔兒走向烈火,她深深地喘息著,大膽地欺坐上烈火的大腿,腦中拼命回想前夜和適才他對她做的每一個動作。
在他的注視下,馥柔兒只能低頭避開令她無措的眼神,她緩緩地吻上那雙火熱的唇吸吮著……
她生澀的動作卻引起烈火激烈的回應,四片唇瓣在剎那間交纏、吸吮,引燃兩人體內最深處的火焰——在瞬間足以燎原的烈焰。
當馥柔兒的唇開始往下探尋,她的鼻息也跟著在烈火的身上游走。忽地,她的目光被他胸口一處極深的傷疤吸引;教人怵目驚心的傷疤猙獰地烙印在烈火的心口,馥柔兒不知不覺流下淚來,而她惟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唇去撫平那曾經發生的傷痛。
她吻上那道有點丑陋的傷痕,輕輕地、柔柔地撫弄著,她的淚不斷地滴落在他的胸口上。
烈火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震住了,她該死的眼淚竟還流個不停!他並不需要任何女人為這曾經幾乎要了他的命的傷疤流下矯情的淚水;但,他心底的那股悸動卻又一波波地翻騰不已。
「該死!」一個深沉的悶哼,烈火整個身體翻轉過來。「你知不知道你的動作有夠笨、有夠蠢,你到底懂不懂得伺候男人?」
烈火用他一貫的怒火來掩飾自己情緒上的驛動,他狂肆地用唇舌封住那雙任意撩撥他情緒的粉唇。
而在他狂烈的攻掠下,馥柔兒早巳敞開身心,準備好好地為這個主人綻放她的身體……
一切似乎在瞬間爆裂開了。馥柔兒的身體在烈火的引領下陷入一種迷亂的暈眩,依著他的節奏,她的身體逐漸在一波接著一波的狂潮中慢慢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