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從未體驗過男女歡愛的馥柔兒在被一波波激情淹沒的同時,身心也被帶領到一個令她既懵懂又期待的國度……
★★★
枕著柔軟嬌軀的烈火仍兀自為剛才那場激狂的歡愛感到驚異。
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如此牽動他的感官和——從來沒有,
一連兩個夜晚,他幾乎喪失長久以來他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完全淪陷在對這個女孩身體的渴求中不能自拔。
不可能!
對一個奉獻身體供他玩弄的女奴,他實在不該想太多,他只是沒嘗夠這種滋味,等到他玩夠她之後,她必定會跟其他女人一樣教他不屑一顧。
只是現在,對他來說,她仍是一個甜美的尤物。
既是尤物,他就應該盡情地品嘗,之前那些愚蠢的想法就顯得多余而且可笑了。
「啊——王……您……」
經過剛才的交纏,馥柔兒感到前所未有的虛月兌和疲倦,又因為對剛剛所發生的一切覺得羞赧無措,以至于被烈火壓著的身子一直都不敢輕舉妄動,連呼吸也小心翼翼。
「是你自願用身體來跟我談條件的,這是你必須付出的代價。」
烈火沙啞的聲音才落下,另一波的狂潮再度向兩人席卷而來。
夜愈深,歡愛愈熾……仿佛沒有人可以阻止,直到火紅的晨光穿透赤焰城高聳的光塔,這一場的激狂才漸漸平息,化作沉睡的呼吸聲……
第四章
「喂!」路凡斯踩著急促的步伐朝回廊前端的塞恩奔去。
此刻的他有一肚子的困惑和震驚,他需要一個智者,就像塞恩這樣擁有「第六感」的智者來替他解答。
「喂!塞恩,等我一下!」
塞恩笑嘻嘻地停下腳步等著路凡斯向他奔來。
「路凡斯大人,這麼急,有事嗎?」
「塞恩,我今天想好好地跟你談談你那天說的第六感。」
「什麼第六感?」
塞恩眼神里閃過一種明知故問的戲謔。
「就是你那天說什麼憑著第六感才把馥柔兒留在王的寢宮當女奴的事,你說過的,對不對?」
路凡斯臉上的表情十分認真,他回想著當時的情景。
「嗯,我好像說過。怎麼樣,第六感靈不靈啊?」
「咦?」路凡斯被塞恩的反問又攪得一頭霧水。
他好像還沒想到那第六感靈不靈的問題上,他只是……只是覺得塞恩所說的第六感一定有什麼蹊蹺,否則……否則王不會又是賜給風族人洛特城,然後又是……天啊!今天一早王竟把昨天那兩個觸犯了宮中戒律的奴僕給放了,只將他們流放邊境,命他們永世不得再踏入赤焰城。
怎麼會這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跟在王的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但,剛才他親眼看到那兩個本來應該被活活鞭笞致死的奴役一起走出赤焰城。
這又該如何解釋?
他實在不想,卻又不得不把事情和那個風族女孩,也就是馥柔兒連聯想在一起。
「我剛才看見瓦格放走了那對男女僕役,這似乎是王下的命令。咳!這種不合情理的酷刑早就該廢除了。」塞恩促狹地說道。
並非他喜歡玩弄路凡斯,只是看到路凡斯那種認真卻又困惑的神情就讓他覺得十分有趣。
「你怎麼知道我要跟你講這件事?」
路凡斯覺得事情的先後順序好像有點顛倒,他明明談的是第六感;至于塞恩所說的這件事——他是打算說,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啊。
「第六感嘍!」
塞恩笑得更詭異了。
其實,昨天被好奇心驅使到城北去一探究竟的人除了路凡斯之外,還有他。所以,路凡斯所看到的一切,他也都看到了。當沖動的路凡斯上前阻止瓦格繼續朝馥柔兒揮鞭時,他則始終待在暗處當一個旁觀者。
今天一早,王釋放了那兩名奴僕的事,引起宮中許多大臣和諸多司役之長的議論。
不過,他判斷這一定和那名風族女孩有關。雖然他無法猜測她和王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但那女孩的確具有某種可以影響王作決定的力量。
「別跟我開玩笑了。」路凡斯急切且正經八百地問︰「你比較聰明,你說說看王是不是變得有點奇怪?」
路凡斯邊問邊整里雜亂的頭緒,塞恩的目光卻被別的東西吸引而飄往另一個方向。
「你瞧,那個讓我們王變得有點奇怪的人來了。」
循著塞恩的視線,路凡斯看見馥柔兒正朝他們所在的位置走來。
「路凡斯大人,塞恩大人。」
馥柔兒走向回廊這端,並向他們兩人屈膝行禮。
「馥柔兒姑娘,你看起來精神奕奕,想必伺候王的工作應該不會太困難吧!」
塞恩的一席問話讓馥柔兒不禁想起接連兩夜在寢宮所發生的事,加上她此刻四肢百骸酌酸痛也喚醒了她的記憶,羞愧的她忍不住脹紅了臉龐。
「我們的王脾氣雖然暴躁了一點,但他確實是一個明理的主子,慢慢你會發現。」
馥柔兒的嬌羞,塞恩完全看在眼里,他故意閑扯些不相干的話題,好讓她有調整心緒的時間。
「我十分贊同塞恩的話。你知不知道剛才王下令釋放昨天你為他們挨鞭子的那對男女?」
路凡斯一向少點心思,他並沒有發現馥柔兒的窘態。
「我听說了。他們能獲得自由,我真的好高興。」
馥柔兒展露出由衷的笑意,而那笑容就像薰風似的教人薰醉。
「王帶著庫提大人和隨從去巡視邊境的部落,這幾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塞恩被那朵朵笑意引來一分好心情。誰說風、火兩族的人不和,簡直是無稽之談嘛!
「兩位大人,我正是為這件事情來請求兩位大人的。」
「請求?」
路凡斯和塞恩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反問,只是路凡斯是一副。嗅到危險的警覺模樣,而塞恩仍是他一派莫測高深的從容樣。
「是的,我想趁著王不在宮里的這幾天到洛特城看看我的族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雖然風族人已經得到火族之王所允諾的一片土地,暫時有了棲身之處;但她仍不放心自己的族人,尤其她听說負責管理洛特城的奧菲爾將軍是嚴酷冷血出了名的。
「當然可以。」
在路凡斯還來不及說出反對的意見時,塞恩卻已經作出一派理所當然的答復。路凡斯愕然的眼神斜睨著塞恩。赤焰城內管理奴僕的律令一向嚴格,而宮中的僕役更是不準任意出城。這些規章塞恩豈會不知情。
「真的嗎?謝謝塞恩大人。」
馥柔兒听了雀躍不己,屈膝行禮後轉身便要走開。
「等一下!」塞恩叫住正欲離去的馥柔兒。「這個你拿去,宮里的律法非常嚴格,奴僕一旦進了宮就不可擅自出入城堡。你帶著這個令牌,它可以讓你自由進出赤焰城。」
「嗯!」馥柔兒根本不大明白這個令牌的重要性和它所代表的意義,她只知道有了它,她就可以去看她的族人了。于是,她十分欣喜地接過令牌,打算立即出發。
「你可以走了,路上小心。」
塞恩點頭示意馥柔兒可以先行離去,而他則必須再待一下,因為路凡斯一定又有一肚子的牢騷。
「你怎麼可以把王賜給你的火炎令交給她?!別說她只是個女奴,她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風族人,你卻把在無炎月彎之內代表至高無上特權的火炎令交給她。哇!真服了你,王若知道了,肯定會要了你的命。」
路凡斯果不其然發了一頓長篇大論。在偌大的冥界,火炎今是象征火族權勢的令牌,每一代火族的君王最多只賜給十二個人這擁有莫大權力的令牌,而這塞恩竟隨隨便便就把令牌交給一個身份卑微的風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