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話的伸出手撫模著小白馬,小白馬似乎感覺到她手心下的溫暖,開始發出「嘶嘶!」的叫聲。
母馬一听到小白馬的嘶叫聲,更加浮躁了,它大力的掙月兌著被捉住馬轡的手,馬蹄也開始用力的踹起來。
「怎麼了?馬兒怎麼了?」感覺到母馬的騷動,唐馨轉身問著。
話才剛問完,母馬的後腳已經開始粗魯的蹬著地板,前腳朝著天空仰起,「嘶!」
「唐小姐,你快出來,母馬似乎很不高興你踫它的孩子。」陰倪吃力的拉著馬轡,大聲喊著。
「喔!我馬上出來。」瞧見母馬這樣生氣的掙扎著,唐馨不安的找著地方鑽著,想伺機找到一個地方能讓她不被馬的後腳給踢到然後安全離開馬房。
「陰先生,你拉著母馬,別放掉它。」她嚷著,在母為的後腳向上跳躍的瞬間她偷著空,準備從它的腳下鑽出來。
「陰先生,你抓牢,我就……啊!」她話還來不及說完,馬的後腳就向地面用力的直蹬下來,才剛鑽過它身下的唐馨被用力的狠狠的踩了一大下,尖叫聲跟著響起。
陰倪此時嘴一揚,抓著馬轡的手跟著松動,母馬一獲得自由,感覺到腳下有物體的後腳本能的就向後直踹,唐馨柔軟的身子跟著向後飛去,「砰!」的一聲,她連尖叫都來不及就昏了過去。
把唐馨踹倒在地上的馬兒還不滿足,舉起腳蹄又用力的踹了兩下,只見她像個稻草人般一會兒被踹到牆上,一會兒被扔到地上,來來回回數次……
「白痴!罷生產完的母馬不適宜靠近這點常識都不曉得還騎什麼馬?死了活該!」陰倪冷冷的對著滿臉是血的唐馨道著,眉一揚,他冷笑起來。
第八章
「醫生來了沒有?」沙漠咆哮的聲音從他的房間直接傳到屋外。
「小少爺,從最近的島過來也要半個鐘頭……」
「用最快的時間請最好的醫生過來!不要廢話,去找!」
「是。」沙爺爺急急退下。
「你!拿盆熱水來。」沙漠指揮著排排站的僕人們,「你!去唐小姐房里拿干淨的衣服來替她換上。還有你!拿毛巾來!」他蒼白著臉嘶喊著,「沒事的全都給我離開!」
他顫抖著手,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身是血的唐馨,「天啊!天啊!天啊!」
「漠兒,對不起,要不是我提議唐小姐一起去看剛出生的小馬……」陰倪伸出手搭在他的肩上。
「請放手。」沙漠冷著聲音,「陰先生,請你與其他客人馬上離開這座島,永遠也不要再踏入這座島半步。」
「漠兒……」
「來人,看著他們收拾行李,親自送陰先生與他的朋友上飛機。」
陰倪沉著臉,「漠兒……」
「陰先生,我希望再也不要見到你。」
「漠……」
「再見。」淡淡的丟下兩個字,沙漠就再也沒看他一眼。
沒一會兒的時間陰倪就被客人給請離開他的房間。
「馨……」他戰栗的手抹去她粉頰上的鮮血,才剛抹去,不知從哪兒冒出的新的血液正往下滑落,沾染了他才抹去血的臉頰,他將眼楮眯成一道細縫,手指再次替她抹去血液,才剛抹干淨,新的血液又流下來,再抹,又有新的填補……「天!天!天!」
「小少爺;您要的東西都來了。」
「放著,你們統統出去。他搶過毛巾,胡亂的泡過熱水後他仔細小心的將她的臉全部擦過一遍,將她白淨的臉龐從血液中釋放,在確定臉上沒有任何一丁點的血跡之後,他滿意的將沾滿了血的毛巾放到臉盆中洗淨,再抬頭,一道血正緩緩的向下流著,見狀他急急的再擦去血液,這次他觀察著血的來源,在頭顱的右側處有一道大的兩公分長的傷口正汨汨的流著鮮血。
他蹙著眉,二話不說就月兌上的白襯衫壓住傷口,然後他拿了個枕頭將她的頭部墊高,在確定血已經約略的止住之後,他以著快速而且小心的動作替她換上了一套干淨的睡衣。
「拿出去燒了!」打開房門,他將沾滿了血的衣服塞給站在門外待命的女佣之後,急急的又回到房內。
將血水拿到浴室里去換過後又端了盆干淨的熱水回來的沙漠,坐在床邊細膩的將她身體各處被血沾到以及弄髒的地方統統都擦干淨,這才稍稍止住了手指的顫抖。
「別死,馨兒,別死。你答應過我除非我攆你走你才會離開我,不然你是永遠不會離開我的,記住你的誓言,听清楚——」他在她耳畔啞著聲音道,「我不要你離開我。你要跟我結婚,帶我去見我們的父母親,跟我一塊兒生活在一起一輩子,一輩子,你有很多事情還等著你等做,所以我不要也不允許你離開,听到沒?」
唐馨雖然稍微止住了血,但因為失血過多加上多處因為劇烈撞擊所導致的骨折,與多處外傷讓她的臉色像紙一般慘白,而且看起來就像是奄奄待斃的半死尸。
「嘶!」一聲嘶叫聲從遠方隱隱約約傳來,這聲音喚醒了沙漠的處事能力,他站起身,從衣櫃中掏出一把鮮少用過的手槍,持著槍他就住房外走。
「照顧著唐小姐,她若有任何閃失,我拿你的命抵。」丟下話,他就走離了屋子。
被留下來照顧的小女佣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她看著唐馨比紙還要白的臉色,心底好生害怕,生怕一個不注意,唐小姐就在她面前一命嗚呼,到時就算她有一百條命也抵不了啊!
正當小女佣探著手在唐馨的鼻梁下測著氣息時,一聲沉重的火藥聲從遠處傳來,嚇得小女佣連連退了幾步,背脊冒出來的冷汗浸濕了衣服。
「唐小姐、唐小姐,您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斷氣啊!您若是斷氣了,不只只有馬兒要跟您一塊兒去陪葬,就連我也要跟著您去了……」小女佣在她的耳邊小聲的禱告著。
不知過了多久,沙漠這才疾步的奔跑回來。
「怎麼樣?她有沒有什麼動靜?」一踏進房,沙漠劈頭就問。
「唐小姐還活著,她還活著。」
「呼!」他松了口氣,「去把我丟在廁所的電話拿過來。」
「是。」這個指示可比看護著唐馨要簡單容易多了,小女佣小跑步著進到廁所拿了電話就回到他面前。
「你可以出去了。」他看也沒看她,只是伸手接電話、交代,一雙眼他一直停留在唐馨身上,他注意著她的呼吸,注意著她的脈搏以及臉色和血液還沒有繼續流出,眼神里充滿了溫柔、愛憐與心疼,他的模樣讓小女佣看得都呆了。
若是有男生肯像小少爺這樣待她,就算要她死她也願意。
「別死,我知道你听到我說的話了,別死。」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後才拿起「自然門」里八大戶長專屬的通訊器,接了幾個號碼之後等著電話接通。
「喂,我是暴雨。」
「喂,不管你在哪里,現在馬上立刻坐飛機到我這兒來。」
「沙漠?!你在哪兒?」
「這不是重點,你大可在飛機上再查我人在哪兒,現在你仔細听清楚,我這里有個病人,我不知道她是什麼血型,是個女人,被一匹母馬用後腳踹了不知道有多少下,她的右腦有傷口,身上有骨折和擦傷,至于有沒有內傷我也不清楚,總之你馬上來。」
「你把狂風的婚禮搞砸了,你想我會去幫你嗎?」
「暴雨,我不管你和狂風的手足之情有多麼深,如果你不來,你的「暴雨戶」可以直接收攤不用做生意了。」他咬牙切齒,在這緊要關頭暴雨還敢跟他談條件?「‘暴雨戶’也許對你而言不代表什麼,不過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要讓你回上官企業絕對不是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