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好樣的!」柯金勝用力的拍著阿壯的背,贊道。
「謝謝老板稱贊。」阿壯傻憨的笑著。
「柯——叔?!」鞏凡妮看著眼前的長輩,她牽動著嘴角,笑得不是很自在,「您怎麼在這兒?這是怎麼回事?您認識他嗎?」
「臭娘兒們,閉上你的嘴。」阿壯厭惡的道。
「喂,阿壯,不準對鞏小姐這樣說話。」柯金勝像頭狡猾的老狐狸。
「是,老板。」阿壯順從的低下頭。
「柯叔,您認識這位先生?」
「嗯,是我叫他帶你來的。」柯金勝訕笑著。
「他架得我好疼,您可不可以叫他松開手?我還急著去趕飛機,下次我再登門向您謝罪。」鞏凡妮撒嬌著,望著他不懷好意的笑容,心中的警鈴大響著。
她一向對這個柯金勝沒啥好感,若不是他與老爸是公司上的伙伴兼多年老友,她根本不想和他多說。
「嘿嘿,鞏丫頭,柯叔我恐怕不能答應你,柯叔有要事要請你幫忙。」
「下次好嗎?我趕著到美國……」
「這由不得你。」柯金勝向阿壯使個眼色,「弄昏她,趕快離開這兒。」
「柯……」鞏凡妮這才知道事情不妙,才要逃離,就覺得脖子一麻,眼前一黑,昏眩過去。
「走。」話才一出口,兩人急急忙忙並肩離開機場,坐上車揚長而去。
車煙尚未散去,尾隨就出現了一輛跑車,車內的男人抿抿唇,揚起嘴角。
斬草不如除根,這是「自然門」秉持的原則,也是雷電特地交代下來的,放長線就是要釣大魚。
狂風拿起行動電話,熟練的投了長串號碼,隨著電話的接通,他一字字清晰的道︰「雷電,大魚上鉤了。」
「我馬上趕來。狂風,麻煩你了。」
狂風收起線,踩足油門,跟了上去。
在豪華的私人輪船上,柯金勝享受的坐在沙發中,一邊喝著上等美酒,一邊眯眼望若被捆綁而躺在地上的鞏凡妮,肚子上的肥肉因他的奸笑而顫動著。
「鞏丫頭,可醒來了?」他訕笑著。
被捆綁住的鞏凡妮因嘴被塞著破布而發出唔唔聲,一雙美目因驚恐而閃著光芒,她趴在地上難過的掙扎著,在察覺到絲毫沒有用處時,她放棄的無力躺著。
「想松綁是吧?」柯金勝將目光移到船艙內上的圓型窗口,尚能見到岸邊高樓的距離讓他又轉回頭,「時候還沒到,鞏丫頭,你再忍耐點吧!」
「唔唔唔……」鞏凡妮發出聲。
「你想要說什麼?」
「唔唔……」她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想松口?」柯金勝站起身,走到她身旁問。
「嗯。」她點頭。
「鞏丫頭,到了公海,你要如何就如何,目前——不行。」他大聲笑道。
「唔唔唔……」
柯金勝站起身,不理會她發出的聲音,重新坐回椅中,因為月復上刺人的玩意兒使他不耐的掏出,用力的扔到桌上。
是槍?鞏凡妮眼中閃過一抹驚恐,他究竟要做什麼?!
「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你,正事都還沒辦,殺了你豈不是自搬石頭砸腳?」他賊賊的笑著,「你一定納悶我為什麼捉你是吧?」
碑凡妮不出聲,只是挺了挺背脊。
柯金勝模了模鼻,翹起二郎腿,逕自說下去︰「你會被綁在這兒受苦,一半就得怪你老爸,誰要他把股權轉讓給你,為了‘鑽情’的所有權,我只好把你綁來……」
原來他想吞了「鑽情」!碑凡妮驚愕的貶著眼,這個認知讓她再也听不進他說的話,這個柯……大肥豬!老爸如此善待、禮遇他,他竟然圖謀不軌,太可惡了!
「鞏丫頭,等到了公海,你簽了文件,我用人格向你保證絕對把你放了。」
「唔唔唔……」休想!她寧願死也不簽文件,她不會把老爸精心經營的「鑽情」拱手讓給這個大肥豬,絕不!
「迫不及待了?」柯金勝笑得更賊了,烈酒將他的肥臉漲得通紅,口內的金牙閃著金色光芒,「嘿嘿,到了公海,我馬上就把你放了,我也舍不得讓這活生生的美人胚子受盡委屈……」
老天……鞏凡妮倒抽了一口氣,酒精已經將他的本性能刺激出來,他一臉大的模樣……噢!她不要!
害怕籠罩了她,她開始不停的掙扎,她必須離開這兒,噢!雷電,你在哪兒?
一旁的柯金勝春著她不停的掙扎,訕笑得更加大聲,眼前的美人在簽了文件之後都得要死,不如讓他嘗了嘗滋味之後,再讓她死也不遲。哈哈哈!世界之富——他快要成功了—.柯金勝興奮的舉杯,朝著空氣祝賀著自己。
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鞏凡妮全身緊繃著,隨時保持著備戰狀態,她用余光巡視著艙內豪華的擺設,多年的旅游經驗早讓她訓練了一身防身功夫,現在她只要熟悉環境,她就沒必要擔心、害怕。
冷靜下來的鞏凡妮不再是嬌嬌弱弱,她該有的理智、聰慧全回到她腦中,她沒道理讓自己永遠處于下風,在這汪洋的大海上,她必須自救。
當下她最需要的就是冷靜與清醒,她咬著紅唇,咬得紅唇上呈現出斑駁的血跡,疼痛刺激著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椅子上的柯金勝早因飲酒過多而醉倒在椅上,隔音設備良好的船艙絲毫感受不到船的前進,躺在地上的鞏凡妮因為長時間的彎曲而導致下半身麻痹,她的嬌容因疲倦和驚嚇而呈現出另一番風情,因咬破而滲出血的紅唇略腫著,這更讓她有股楚楚可憐的媚態,現在的鞏凡妮只要是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心生憐惜。
從船艙內的微弱光線,她能感受到窗外已呈現著一抹漆黑,在這種絲毫沒有時間概念的情形下,她真的不知道被柯金勝綁來多久了,是一天、兩天,還是……她只覺得自己又累又餓,恨不得現在就死了算了!噢!那個死肥豬,一睡就睡上好半天,難道他一點也不懂得她這個「綁票」也需要進食?餓死了她,他豈不是白費一番工夫?
碑凡妮這才在心里咒罵,這船艙的門就被推開,她的余光只夠她瞧見一雙長腳,泛白的牛仔褲——是誰?
她感覺到這雙腳的主人正注視著她,她略抬起頭,見到了這雙腳的主人——就是在機場架住她的男人,她馬上向他投以如火炬般憤恨的雙眼,那是他!害她落入這番田地!
阿壯看了她一眼,彎將她口中的破布拿掉,「一天都沒吃飯,吃吧!」
口一得到自由,鞏凡妮就大罵著︰「我是哪兒得罪你了?你非得架我來給柯金勝?你懂不懂得綁架人是要坐牢的?你……」
「你沒得罪我,我只是看錢辦事。」阿壯低聲的道,將手中的一個餐盤放到桌上,「你最好少開口,否則我一槍送你上西天。」
阿壯粗魯的搖著熟睡中的柯金勝,他拍著柯金勝的肥臉頰嚷著︰「老板,醒醒,吃飯了,醒醒。」
在睡夢中的柯金勝因猛烈的搖晃而驚醒過來,他張大雙眼,眼神還帶著呆滯,「干什麼?」
「吃飯了,老板。」阿壯必恭必敬的道。
「噢,吃飯了。」柯金勝坐起身,揉著肥臉,猛然想起一件事進跳了起來,他提高語調的道︰「你不開船進來船艙里干什麼?等會兒船翻了怎麼辦?」
「老板,我將船設定了自動導航,您放心。」阿壯傻呼呼的笑著。
「哼!機器會比人管用?」柯金勝坐回椅子,從鼻子里噴著氣。
「至少比你這個人管用。」一旁的鞏凡妮嗤之以鼻。
「誰松了她的口?」柯金勝再度彈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