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話好嗎?」雷電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我也想你。」她輕聲輕氣道。
雷電滿意的笑了。
「雷電,你什麼時候才回來?」
「再一陣子。」他淡淡的道,聶氏的事務現在幾乎全部由他接管,他的習慣是每隔一段時間抽空到聶氏處理事務,這趟回家他自然是順道辦理。
碑凡妮輕咬著嘴唇,不說話,十多天沒見面,雖然每天都有他送的花相伴,但她真正想要的是他在身旁,打從她知道他也愛她時,他們就一直沒有再見過面……
她想見見他。
「不如這樣,你來美國?」
「好!」幾乎是想都沒想,她就點頭答應。
「嗯,讓狂風陪著你,我在美國等你。」
狂風?鞏凡妮挑起英眉,她大半天沒見到他了。
「听見沒?」他沒有听見她的回答又再次問了聲。
「听見了。」
「凡妮,我會在美國等你,然後帶束花送你。」雷電說得有點不自在,幸虧他們身隔兩地,否則她見到他臉上的臊紅,不知會如何?
「別又是滿天星。」鞏凡妮申吟著。
「你不喜歡?」
「喜歡,但是沒人接女朋友是捧著滿天星的。」
「是未婚妻。」
她的臉一紅,喃喃的道︰「還不是都一樣。」
「那我該送你什麼?」雷電不恥下問,對于送花這門學問,他是真的不大了解,就拿滿天星來說吧!潔白、干淨,為什麼不能送?
碑凡妮低聲朝話筒道著,然後含著笑容等著他的回答。
「你確定你會喜歡?」
「我最喜歡這種花。」
他沉寂了一會兒,又道︰「好吧!我捧著花等你來。」
「嗯。」她笑著,一口貝齒微微露出,眉飛色舞的神情,洋溢著幸福的光輝。
第九章
「喂,小姐。請問到美國最近的班機是什麼時候?」鞏凡妮對著話筒問。
罷掛上雷電的電話,她匆匆的收拾些輕便的行李,就馬上打電話訂機票。
「兩個小時後。」對方禮貌的回答。
「那請問還有沒有機位?」
「對不起,沒有了。」
「一個機位都沒有?」
「對呃?小姐,請您稍待片刻。」電話那頭安靜了會兒,然後清脆的聲音再度響起,「小姐,剛剛有位旅客臨時退票,頭等艙,如果您很急,或許我們能代您辦理。」
「謝謝,非常感謝。」鞏凡妮歡喜的道謝。
「小姐,請留下姓名,一個鐘頭之後請到機場癟台領取機票。」
「好,我叫……」鞏凡妮詳細的留下一切資料,然後開心的開著車出門,臨走前還留了張紙條在桌上,是給狂風和何雪蓮的。
不能怪她不履行諾言,實在是狂風不知上哪兒去了,她沒有時間等他,更何況機位只有一個,就算等到他了,他也不能跟她同行,總不能讓他站在飛機上一路到美國吧?這太不人道了,而且也不受準許。
她快速的駕著車離家,因為過度興奮而未注意到與她擦肩而過和她背道而馳的另一輛車,可車上的人卻注意到她了。
「何姨,是誰開車子出去?」狂風停下車,走進屋中,朝才從廚房走出端著熱茶的何雪蓮問道。
「我不知道,有人出去嗎?」她搖搖頭。
「我剛剛回來時看到一輛紅色法拉利快速從這兒駛出去,太快了,我看不清里頭坐的人是誰。」
「紅色法拉利?那是凡妮前年的生日禮物,從來沒人開過。你是不是看錯了?」
「人我會看錯,但車子我不至于看錯。」
何雪蓮抿著唇,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
「凡妮!」兩人同時月兌口而出。
「糟糕!她會去哪兒?」何雪蓮白著臉,心中非常肯定駕車出去的人就是鞏凡妮。
眼尖的狂風很快的就發現到桌上的紙條,他拿起紙條,頭痛的道︰「這能告訴你答案。」
何雪蓮急急取餅紙條,狼吞虎咽般的快速讀取紙條的內容,才讀完,她整個人就搖搖欲墜的跌坐進沙發中。
「這丫頭太亂來了,現在她正處在危險的情況下,她竟然還敢到處亂跑,如果等會兒出了事,我怎麼向老爺和小姐交代?」何雪蓮顫抖著聲音。
「何姨,這不能怪凡妮,她並不知道自己正處于危險中,您別擔心,我馬上去追她,只有這一點時間,她不會出事的,放心。」狂風安撫她,然後沖出屋外。
「天保佑,凡妮千萬別出事,別出事……」何雪蓮喃喃的低語著,腦中突然的靈光一閃得通知老爺!
何雪蓮伸出顫抖的手,拿起電話,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著……
「你這個蠢材!」肥胖的男人縱使是西裝筆挺,頭上抹了一層厚得足以照人的發油,仍然是給人強烈的市儈味道。
「老板,您別淨是罵我蠢材,我人聰明得很。」他身旁壯碩的男人忿忿不平的道,「那娘兒們想偷溜,我可不準,我阿壯想要殺的人,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飛不掉。」
「蠢——材!」肥胖的男人又咒罵了句,移了移身子,將自己的軀體藏至阿壯身後。
他是造了啥孽?請了這個白痴殺手,竟然猴急的將他叫來機場,只為了幫忙阻攔鞏家千金出境?他要是能露面,何必大費周章的花大筆錢請個殺手?
平常他還沒嫌自己肥,現在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倒覺得自己肥了。肥胖男人在心中嘀咕著,千萬不能讓鞏家千金發現他,否則到時候他是死無葬身之地。
「老板,您鑽到我背後去做什麼?那娘兒們往……」
「閉上你的狗嘴!不要大聲嚷嚷行不行?」肥胖男人低吼著,他們兩人異常的行為已經引來眾人的側目了。
「那娘兒們往樓上去了。」阿壯小聲的在他耳邊道著。
「還不追上去!」他命令。
「是,老板。」
肥胖男人松口氣的掏出手帕擦著油光的肥臉,如香腸般的肥唇喃喃的念著,但聲音只在喉嚨里,沒月兌口而出。
「你又回來干麼?」
去而復返的阿壯理直氣壯的嚷著︰「老板,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不陪我去?」
「當然不陪!嘖,你這殺手是做假的呀?我花錢請你殺個弱女子,你殺了一年還沒殺成這不說,現在你還要我這個老板陪你?」肥胖男人露出慍色,「還不快追?她跑了,我就剁了你!」
「知道了。」阿壯心不甘、情不願的離去。
肥胖男人用著手帕擦著額,低聲的在心中咒著︰白痴!等你殺了鞏家千金,我就一腳把你踢到大西洋去!
他從角落走了出來,站在廣大、明亮的機場大廳上,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得意的笑了起來,快了、快了,再過不久,他就要成為億萬之翁、世界之富了。
他——「鑽情」的大股東之一只因為持股數少了鞏國政一點,他就從負責人淪落成監察人,去!監察人有啥屁用?每年所得的紅利不過就是九牛之中的一毛,他柯金勝豈會如此安于現狀?
苞在鞏國政身旁稱兄道弟近三十載,為的是什麼?不過就是圖個機會,哈!一年前,他可把機會給等到手了!碑國政那家伙為了他獨生女兒,早就暗地里將股權全轉到鞏丫頭身上去。
只要他捉了鞏家千金,他就不信「鑽情」不會落到他柯金勝身上。
「哈哈哈、哈哈……」柯金勝得意的笑了起來,「糟了!」他腦子這才想起自己忘了提醒那蠢材要捉活口……他肥胖的身軀急急向樓上移動。
碑家千家是生、是死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的錢,在還沒有讓她簽好文件,她是死不得!
何金勝加快了鯽步,才剛上到二樓,就瞧見阿壯抵著鞏凡妮,朝他走來,柯金勝滿意的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