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喝……」邢天舞醉意朦朧地拉著他嚷嚷。
「等明天我再陪你喝。」狄士翰柔聲哄著,說完之後,他也驚訝自己會哄得如此自然。
「我不要等,我現在就要喝,酒呢?」她從床上坐起,開始左右梭巡酒的蹤跡。
怕她搖搖晃晃的會捧倒,狄士翰及時扶住她。
「咦……你是誰呀?」她指著他的鼻子;還捏捏他的臉頰。
「你醉了。」他想把她扶回床上,卻在拉扯中和她一起倒上床。
狄士翰壓著她的身子,貼著她柔軟的曲線,發現自己體內有股驚人的騷動作祟。
「小罷……你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她攬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嘻嘻的笑。
「什麼秘密?」原來她還有秘密,他倒有興趣听听看。
「你知不知道那個狄士翰啊……原來是個性無能……不、不……是同性戀,不對,應該是性無能……」
唉!她真的醉了,居然開始胡言亂語。
「你肯定嗎?」他倒想要套出她的話來。
「他自己也承認啦!」她低聲笑起來。
狄士翰顫了一下,實在不記得自己有承認過什麼。「既然知道他同性戀、性無能!你還肯為了那些小貓小狽嫁他。」
「嘻……就因為這樣,所以跟他結婚很安全啊!那些小貓小狽又有地方可以住,我一點都不吃虧,還有……把自己嫁掉,再也不用被老爸逼著念書,這樣我就可以玩遍全世界了,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呀?」她興奮的笑著,渾然不知自己在說什麼話。
還敢說自己聰明?狄士翰在心中暗自做了幾個結論。這小女人自以為是、自認聰明;愛玩不肯念書;喜歡陽奉陰違,但心地還算善良。
沒听見對方稱贊自己聰明,邢天舞大大的不滿,「我這麼聰明,你都不贊美一下,該打!」說完,她便真的「啪」的一聲打了他一巴掌,力道還不輕耶!
哀著熱燙的臉頰,狄士翰不敢相信的瞪著她。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女人打,而且還是熱辣辣的一巴掌。
但他並不生氣,只是有些不習慣。
「是不是很痛?讓小姐姐親親好不好?」她踮起腳尖,小手捧住他的臉,軟軟的唇貼上他的臉頰,接著連整個身子都貼在他身上。
這……他的小妻子和自己的弟弟一直都這麼親密嗎?不安感頓時油然而生,他這才發覺,原來自己對她的重視遠比想象中的還多。
狄士翰立刻扶住她的雙肩,好讓她與他面對面說話,「你已經結婚了,不可以隨便親別的男人,听到了嗎?」
「听不到!人家不要听啦!」她扭動著身子連聲抗議。
無意的扭動,對他卻是要命的刺激。他深吸了一口氣,發現真的不能任由她這樣蹂躪。
雖然不太願意,但他還是艱難的推開她又香、又軟的嬌軀。
邢天舞卻怎麼也不肯依他,小手淨往他身上打,委屈的哭訴,「連你也不要小姐姐了……我就知道沒人愛我,我的功課不好,教老爸老媽以我為恥,哥哥姐姐也瞧不起我,現在連你也不要我了。」說到傷心處她又哭了起來。
狄士翰只好抱著她輕哄,「乖,別哭了,我會好好的愛你。」
「真的?」她吸吸鼻子,腦子里突然一片昏眩,「好熱,我想洗澡。」
說完,她便把小禮服往地上一扔,搖搖晃晃的走進浴室,「我要洗澡了。」
狄士翰笑著搖搖頭,替她將小禮服收拾好。
在另一間浴室洗完澡,他又等了半天,卻一直等不到邢天舞走出浴室,于是他輕輕敲了浴室門,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迅速地推門而人,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呆住了。有那麼一剎那間,他的理智差點消失。
原來邢天舞在浴白里睡著了,睡得像個嬰兒似的香甜。他無奈地笑了下,將她從浴白內抱起,而她還順勢的將小臉貼在他胸膛上。
真該死!她那紅女敕女敕的臉蛋真像純真的天使,卻也引發出他極不純真的念頭。
他現在惟一想做的是扒光她的衣服,對她做出一連串激烈的動作。不過,經過幾番掙扎後,他再度把她放回床上。
都是她那純真的神態,讓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像個卑鄙的小人。
窗外,夜闌人靜,月色皎潔,這就是狄士翰的洞房花燭夜。
***
外面朝陽和煦,晨風送暖,又是一個美好早晨的開始。
邢天舞努力的將視線左右上下挪移,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在原來的家里了。
宿醉令她的頭發疼,因此她只能半倚在床頭邊發呆。
「醒了?要不要再多睡一會兒?」酷酷的聲音突然響起。
邢天舞嚇了一跳。「呃——不用了。」
原來狄士翰早已經起床了,此時他穿了套運動服,額頭、臉上還冒著汗水,像是剛運動回來。
她發現兩人的臉靠得好近,一股淡淡的男人味縈繞著她的鼻間,心中頓生一種說不出的虛幻感覺。
而且,從今以後她就是狄太太了,好陌生又奇怪的稱呼喔!
哎呀!想那麼多做啥?她敲敲腦袋瓜,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你昨晚喝醉了,現在頭很疼對不對?」他還挺細心的。
「嗯……是有點痛。」她晃了晃沉重的腦袋。
「來,把這止痛藥吃了,會舒服些的。」他拿了兩顆醒酒藥出來。
「不用了吧?又不是很痛,過一會兒就好了。」雖然出身醫學世家,她卻跟一般人一樣,討厭吃藥怕打針。
「快吃。」他果然有職業病,連在家也不忘醫生身份。
「不吃可不可以啊?」她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如果敢再逼她,她決定馬上掉淚給他看。
他嘆了一口氣,「那我幫你揉揉頭吧!」說罷,他便伸手在她的額頭、頸子和後腦按摩起來。
邢天舞一時不太能接受外表冷酷的他,竟會做出這些體貼的舉動,所以也忘了發出抗議,乖乖的任他在她頭上按摩。
「早知道你不會喝就不讓你喝了,記得下次別再多喝喔!」他輕聲叮嚀。
「我就說結婚好累嘛,這輩子再也不要結婚了。」邢天舞孩子氣的說著。
他在她頭頂敲了一記。「你已經嫁給我了,還想跟誰結婚?」
「呃……」他那認真的表情令她好迷惘,不知該說什麼話反駁。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的。」
他的表情好酷,可居然在說甜言蜜語,讓她很不習慣。
「真的要這樣嗎?」她雖然很少拒絕不請自來的好意,但這次她反而猶豫了。
難不成他為了要感謝她,決定照顧她一輩子?
「當然。」他難得的露出笑容。
「哈!」邢天舞難得地良心抽搐了一下,「其實我們只是互惠而已,你別放在心上。」
「不行,我向你父母保證過要讓你幸福的。」他握住她的小手,堅決的說。
幸福?他忘了自己是性無能嗎?她該怎麼幸福法?
可是,握住她的那雙手傳來的堅定與溫暖,還真讓她有些……臉紅心跳耶!
敝怪!和一大群男生瞎攪和都很輕松自在,為什麼只和一個男人面對面反而不像原來的自己了?
不只這樣,當他那雙靜默的黑眸凝視著她時,她的臉居然會熱熱的。
「我先去梳洗一下。」避開他的視線,她轉身便想走。可才跨出第一步,雙腳就很不給面子的一拐,整個人結結實實的撲進狄士翰懷里。
「小心!」他收緊雙臂抱住她。
「謝謝!」邢天舞急忙想月兌離他的懷抱,卻被他緊緊的摟著。
她真的好軟、好柔、好香……狄士翰再一次證實自己的感覺,抱著她就不想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