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麼幫我?」他挑起眉反問。
「別忘了,雖然我不是醫生,好歹也是學護理的,我當然知道要怎麼幫你,告訴我,你這毛病是生理因素還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她信心滿滿的說,反而忘了狄士翰自己就是醫生。
「我都說沒這種毛病,沒有就沒有!」他滿臉苦笑的再次否認。
「別否認了,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是不是了。」他越是否認,她就是越認定事情如她所想的那樣。
「你的想象力未免過了頭,什麼叫看我的表情就知道?」狄士翰用力的揉揉眉心,沒想到事情會被她復雜化。
她知不知道「性無能」這三個字讓男人听了有多刺耳?竟然還說他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性無能。
「反正你跟我結婚,那‘流浪動物之家’那塊地就是你的了。」狄士翰只想速戰速決。
「好啊!這一舉兩得的事何樂不為?」邢天舞爽快的答應。
「就這麼決定了,不準你後悔。」他再次確認。
「哈!我可沒時間後悔。」她還怕他反悔呢!
「記住,在我父母面前得保持淑女形象,我爸的心髒受不了太多刺激。」他一再的叮嚀。
「安啦!」她拍拍他的胸膛叫他安心。
「那……我們進去把結果告訴他們吧!」他很自然的牽著她的小手。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到底你的性無能是生理因素還是心理因素?」她不死心的問個不停。
「閉嘴,不準你再提這些事。」進門前狄士翰厲聲告誡,省得她出他洋相。
當他們手牽手出現在眾人眼前,立刻引來每個人關注的眼神。
狄士翰語氣平靜的說︰「爸、媽、邢爸爸、邢媽媽,我們決定結婚了。」
「太好了!謝天謝地。」狄父、狄母驚喜交加地互相擁抱。
「這麼快就決定結婚,不是說先訂婚嗎?」邢爸爸、邢媽媽反而驚異不已。
「小舞,你最近好善變!好奇怪喔!」邢家兄姐們也驚疑的盯著邢天舞。
「小姐姐,你又在想什麼了?」只有邢天剛不相信邢天舞這麼听話,因為她平常人見人愛,其實她是裝可愛、扮無辜。
真是的,順他們的要求也會引來質疑。邢天舞臉色微變,但仍漾起從小訓練出來的優雅笑容,只是笑得有些僵硬。
狄士翰神情肅穆的說道︰「是這樣的,我們發現彼此志趣相投,所以決定結婚,我請求邢爸爸、邢媽媽能成全我們的婚事,我一定會讓小舞幸福的。」
一陣歡呼聲傳來,兩家人很進入狀況的開始討論起婚禮的各項細節。
***
一星期後,趁著春假空檔,狄士翰和邢天舞的婚禮在牧師的見證下,終于完成了結婚儀式。
雖然只是個簡單的婚禮,但其實也挺累人的。
扁是拍婚紗照,邢天舞就笑得兩頰快得肌肉萎縮癥,連腰肢也擺POSE擺到抽筋,而那該死的攝影師老要求兩人做親昵動作,害得她頻頻笑場。
為了顧及邢天舞的學生身份,婚禮只有兩家家屬出席.等她畢業後再補請諸位親朋好友。
不過,今晚雙方家長還是選了一間浪漫的法式餐廳,為一對新人慶祝。
兩家人有默契的一對對坐在一起,像邢家大哥就和大嫂坐,大姐和姐夫坐,邢天舞當然要坐在狄士翰身邊了。
可是,她卻不是這樣想,她自作主張的跑到邢天剛的位子旁坐下,「小罷,我要和你一起坐。」
「小舞,你應該和士翰一塊坐的。」邢媽媽低聲提醒。
她拉著邢天剛的手臂不肯放,「不要!以後天天可以見到他,可要見小罷就難了。」
邢天剛看著狄士翰酷酷的臉,除了沉穩世故之外,還有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秘感,小姐姐雖然刁鑽精靈,但卻很小孩子氣,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啊!
其實,他跟邢天舞說過,要她別嫁給這個男人,無奈她卻不知打著什麼算盤,再加上父母原本就很中意這門婚事,他根本擋也擋不住,攔也攔不了。所以他也只能勸道︰「小姐姐,你又不是嫁到非洲去,我們要見面也很方便,哪有新郎和新娘不坐在一塊的?」
「沒關系,雙胞胎的感情總是特別好。」狄士翰倒是大方的回應,但聲音仍是不冷不熱、不喜不怒。
「是啊!從小到大我們都沒分開過,小罷,我好舍不得你喔!」她難過得眼眶轉紅。
「我有空就會去看你的。」邢天剛安慰道。
她眼眶濕濡的抱著邢天剛,「真的?你要常來喔!」
狄母邊向狄士翰使眼色,邊安慰道︰「小舞有空也可以常回娘家嘛!是不是啊?士翰。」
狄士翰點點頭,「是的,有空我會陪你回去。」
想到真的要離開住了十幾年的家,邢天舞反而覺得依依不合,她噘著小嘴,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她這個樣子倒令狄士翰愣住了,當著眾人面前,他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自己的新婚妻子,只好遞了張面紙給她。
她的淚腺還真發達,不但說哭就哭,而且還用完整包的面紙。
「別哭!別哭!再哭就變大花臉了。」大姐頻頻拍她的背。
「大花臉的新娘子就不美了。」邢爸爸向大伙兒使了個眼色,大伙兒會意的開始動員起來,一個接著一個的安慰她。
誰都知道邢天舞的眼淚攻勢十分厲害,就怕狄士翰受不了。萬一到手的女婿飛走了,豈不教人扼腕?
「妹夫,往後得請你多擔待了,她從小動不動就哭,不過也很好哄,例如給她一些糖果、新衣服或新奇的東西,她很快就不哭了。」大哥好心的提供秘訣。
「嘿嘿!沒關系,有小舞這樣的老婆,你會更了解女人的。」二姐對他投以同情的眼光。
「是嘛!這麼好的日子,應該舉杯同慶,來,我敬你們。」大姐拿起酒杯先干為敬。
「是啊!小舞雖然未成年,不過,今天例外,你可以喝這種香檳。」大嫂為邢天舞倒了杯酒轉移目標。
丙然,粉紅色的泡沫引起邢天舞的注意,她接過酒杯嘗了一口,馬上就忘了哭了。
「好喝,我還要。」她一口把它喝完。
「哇!原來小舞酒量這麼好,新郎倌怎能不干杯呢?」大姐夫很有默契的推波助瀾。
眾人立刻跟進,輪番上陣吆喝,「對啊!我也要跟新郎倌喝,這杯干了!」
就這樣,一整晚下來,大伙兒菜沒吃多少,酒倒喝了很多,尤其狄士翰更是推托不了,即使沒喝醉,酒意也有六、七分了。
邢天舞連杯子都拿不穩,眼前一片昏眩。
「頭好昏喔,小罷,你在哪……」邢天舞習慣的拉住邢天剛。
大哥把邢天舞塞進狄士翰懷里,「妹夫,小舞就交給你了。」
邢天舞全身發軟地偎在狄士翰胸前,大哥一松手她就沒法子支撐,狄士翰只好「被迫」地抱著她。
「呵呵……!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還是快點讓這對新人進洞房吧!」
他倆在大家的簇擁下被推進車子里,而後順利的回到兩人的新居。
大伙兒本來還想鬧洞房,但邢天舞快醉癱了,而狄士翰也喝了不少,頗有酒意,于是邢爸爸一聲令下,眾人只好打消念頭,還他們安靜的兩人世界。
第五章
大伙兒走後,屋內只剩兩人,顯得格外寧靜。
「小舞。」狄士翰試著叫醒她,至少洗澡後再睡會比較舒服。
「嗯……」邢天舞拉著他的臂膀,小臉貼在他的胸口摩挲著。
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睡相,他的嘴角不禁微微揚起,于是抱著她進房,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又替她月兌下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