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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怪玫瑰 第23頁

作者︰夏子

稍早前他去她家要接她出去,她的家人告訴他玫瑰去附近的便利商店買東西,想給她驚喜的自己于是便告知玫瑰的家人他要親自去找她。

他繞過第二個轉角就看到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咆動手中的購物袋,才要上前叫她時,突然有個女人當街攔住她,于是他改變主意決定有成人之美,等她們談完後再叫由玫瑰,那位攔路的女人才一開口伍千章就認出她是睽別十年的陳靖如,這個名手他忘不了。

曾經有個女人,除了他妹妹伍千春以外能在他的心里佔下一席之地,不知是幸抑或是不幸,他在結婚前發現他打心底認定的永恆竟是惡夢制造出來的美麗假象。他在一心追求幸福時卻忘記看清事物的背後,夢醒後他選擇毀滅來結束這段刻骨銘心的愛。

一個消失在他生命中的女人又回來了,陳靖如的誓言令伍千章的心有著微妙的變化,在他平靜無瀾的生活里又開啟另一新的世界……

白玫瑰飛快藏起她的驚訝,他有千里眼?還是順風耳?強作鎮定,如果她打死不承認他也拿她沒轍不是嗎?現在的社會請求的是人證,物證俱全,就算他偷听也只有人證而已,誣告是嚴重罪行,沒有真憑實證法官只會判原告誣告罪。

雙手交叉在胸前,伍千章一言不發,死盯著她不放,右腳踩在地上打節拍,擺明她若不吭聲,他亦無所謂,他能等,看誰耗得最久。

「我有權保持沉默。」受不了他緊迫盯人的架式,最後她使出絕招。

「是嗎?」他臉上表情不變,悶悶地說,姿勢自始沒變過。

白玫瑰在心里很吩咐自己,不可說,言多必失,禍從口出,只要她能堅定立場成功一定是屬于她的,可惜他的下句話徹底粉碎她毅立不搖的心。

「除非你真的有說。」皮笑肉不笑的,搭在手臂上的手指故意敲著他的手臂,眼楮四處飄動,最後落在她臉上挑釁地看她。

「你偷听我們的談話!」再也忍不住,瞧瞧他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態,好歹她也是他掛名「未來的太太」,竟敢用眼神罵她孬種,是不是會成為他太太還是一回事,但她就是不能忍受他的挑釁。

「哦!」他的眉頭挑起,抿著嘴,向上勾起的嘴角看在她眼里就很不是滋味。「你的意思是有說嘍?」

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罵自己笨,受不了別人的挑撥,一下子就把底全拽得精光。「你到底听到什麼?」她的壞脾氣升起。

「後面一點點。」他徐緩地說。

她在心里竊喜得緊,還好他沒听到全部。「我只是看不慣那個女人自以為提個名牌就擺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想教訓教訓讓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崇尚名牌。」心想她的解釋定會獲得他的諒解。

「你不是還說誰是爛貨?」他的臉孔在她面前放大、再放大。

「呵……」她只能干笑以對,「你可能听錯了,我是說我剛去超市買到爛貨。」努力要扭轉他的判斷,他的後面一點點頂多是從爛貨開始听起,希望是,她在心里補充。

「還有我還沒說完,我後面听到一點點,中間听一點點,前面……’他嘻笑臉笑得更得意了,「也是听了一點點。」

媽媽說不能罵髒話所以……他媽的圈圈叉叉,哇勒——靠……右邊走!分明全听光了嘛,還故意吊她胃口,當她三歲小孩,騙得她團團轉,還掰出一堆謊言出來,願神保佑她鼻子不會長長,阿門。

「你不知道不能隨便講別人壞話嗎?」

「善意的謊言也不行?」

「真的是善意的謊言?」

「要你管!」她惱羞成怒……

***

民歌西餐廳,台上的歌手在滿室流泄著鋼琴聲中引吭高歌,透過麥克風將輕柔淡逸的歌聲傳送出去。

撇撇嘴,白玫瑰略帶厭煩的環視四周,這算什麼的約會嗎?以約會來說這里的氣氛真的是約會的好地方,可惜對他們倆來說這似乎不算是約會,反而像是被趕鴨子上架,執行例行性的「任務」,最起碼她是這麼想的。

微微掀開眼瞼觀察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呃——或許該說是她的未婚夫,想到「未婚夫」三個字她不禁又是一臉嫌惡的表情。

她好後悔當初自己為何會鬼迷心竅一心一意想知道伍千章對女人是不是有興趣,而弄來藥,最後受害的反而是自己,不但失身于他,還得賠上她的下半生,真是哀怨!想到自己還年輕,連最基本談戀愛的權利都還沒行使就要陷入婚姻的墳墓中。

伍千章叉了一塊肉放進嘴里,白玫瑰的一舉一動絲毫不漏地全落入他的眼中。放下手中的刀叉,「怎麼?不餓?」他難得的出現體貼,關心地問,「還是有心事?」

在他的逼視下,白玫瑰挪挪坐在椅子上的,無奈地說︰「喂!你不覺得我們根本不該結婚?」

他稍稍抬抬眉毛,「哦?是嗎?」他的語氣是漫不經心且不以為意,重新拾起餐具,全心在用餐上。

「像我們這種沒有感情作基礎的婚姻是維持不久的,再說我們又合不來,真的不應該勉強湊在一起。」白玫瑰冠冕堂皇地將理由說出來。

伍千章切肉的動作停止,「不會啊!其實我覺得我們滿適合的。」他像是存心和她唱反調,「再說你的家人也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

「我……你……哎!」听到他的回答頓時她真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這里的東西不好吃?」

白玫瑰再也忍不住翻翻白眼,天啊!地啊!有誰能幫幫她?「不是這樣,你想想看,現在是性開放的時代,男人跟女人一旦發生關系並不代表一定要結婚不是嗎?」

「可愛的玫瑰,難道你以為我會跟你結婚,只是那麼單純因為跟你發生關系?」伸出一只手橫過桌面,他拍拍她的臉頰,「你不要再企圖說服我,說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長久的,你忘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他難得的溫柔令白玫瑰忘了她接下來想講的話,她已然為他一番含意深遠的話昏昏沉沉的,或許她該回去想想,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為什麼她總覺他好像話中有話,到底……哎!全亂掉了!

***

和往常一樣,莫奇也就是白玫瑰閑閑地坐在櫃台前的高腳椅上等著客人點她坐台,她臉上一貫的冷靜,視線停留在舞台上的舞者,純陽剛的男性軀體在舞台上舞動,結實的肌閑隨著動作的鼓起、落下。

音樂和著特意制造效一的燈光,迷惑著每一顆愛作夢的心,女人是超現實生活的士導者,在日常生活之余善于幻想、編織一個又一個的美夢,迷惑自己,心甘情願將自己放逐在虛無縹緲間,就算醒來一切會像美麗的泡沫無影無蹤……

女人向來很難擺月兌情感的束縛,在付出之後總是期待由男人那里得到些什麼,而這里絕不會讓女人失望,因為這是為女人專設的,只有女人才是這里的天,女人只要花得起錢,男人是捧著送到她們的手心來,聊天、喝酒、玩樂、觀賞男人,唯獨只有一樣是金錢買不來的——就是真摯的男女情感。但誰在乎?來這里花錢的女人知道,在這里付出勞力賺取金錢的男人知道。

白玫瑰不知怎地今天特別敏感,她眼神十分專注地緊盯著台上的表演者,看過不下百回的表演,接下來該會有什麼動作她自己心里一清二楚,但偏偏她的心緒今天卻頗受台上的舞者所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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