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還夸她聰慧可人,是難得的好女孩,他還說……奇怪,為何一想到他,她就著魔似的胡思亂想?
案子即將結束,李靖今晚約她一起晚餐,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叮咚!叮咚!」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陸少琪興匆匆地打開大門,看到的卻不是李靖,而是歐里德。
他回心轉意了?陸少琪心底一陣竊喜。
「怎麼有空過來?」她堆滿笑容,語調輕柔地詢問他。
「想你就來嘍。」歐里德手里捧著一束玫瑰花,還拿了一瓶香擯,笑咪咪的看著她。
「送我的?」她接過花和香擯,欠身讓他進人客廳,旋即沖了一杯剛買的曼特寧款待他。
記憶里這好像是他第一次送花給她,歐里德總是說,買花是既不實惠又愚蠢的事。
陸少琪把花插入餐桌上的瓷瓶,有些兒不自在的坐在離他最遠的沙發椅上,她想開口告訴他喬丹案已經圓滿解決,又擔心他听了會吃味不高興。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怎麼這樣說呢?情侶之間偶爾吵吵架、斗斗嘴是難免的,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歐里德挪到她身旁,牽起她的小手。
「你了解我的,我對你的包容度一向大得讓親朋好友看不下去。」
陸少琪覺得他的舉止有些怪異,想掙月兌他的手站起來,沒想到歐里德略施手勁強將她拉人懷中,把身體的重量移到她身上。
「倔強的小嘴,你這不是生氣是什麼?」他托著她的嫣頰,壓住她的唇,獻上一記火辣辣的熱吻,右手從裙擺下直竄進她修長大腿的內側。
陸少琪驚訝極了,過去多少次的撩撥,從不曾讓他產生如此大的性趣,而此時此刻,在彼此間僵十幾天以後,他的態度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
「我以為你對我根本沒興趣。」她慌忙按住他的手,不讓他踫觸禁地。
「那時候你心里只有我一個人,而現在則不同,我若不捷足先登,很可能就要血本無歸了。」他狡儈的笑容邪惡得教她感到好陌生。
什麼意思,血本無歸?他當她是什麼?
「愛情又不是買賣,況且我也不覺得你在我身上投資過什麼。」
「是嗎?那可真委屈你了,我現在就一並補償你吧。」歐里德霍地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整個人順勢壓了上去.一把扯向她的領口,唰一聲,襯衫上的鈕扣掉
落一地。
「你想干什麼?」他今兒個鐵定是吃錯藥了,不然不會做出這樣無禮的舉動。
「別明知故問,我不相信那個姓李的沒動過你。」提到李靖他依舊滿臉的鄙視。
陸少琪心口一震,原來他是挾著妒恨來的,來這里並不是因為思念她,而是蓄意來興師問罪,兼懲罰她。
「我只是聘請他全權處理我和喬丹太太之間的訴訟,請你不要含血噴人。」
「像你這種騷貨,人家就算沒意思,你能忍著不獻媚?」他粗魯地把手探進她的內,用力捏起那柔女敕的豐盈。
「啊!」陸少琪一下吃痛,氣得甩了他一巴掌。「你這骯髒、齷齪、無恥的人,你住手,走開!」
「沒那麼便宜的事,你是我的女人,我絕不容許別的男人染指!」那一巴掌打得他火氣更旺,非但沒有停止的意思,手勁反而更強,更粗暴。
「是你主動提出分手的,現在為什麼又……住手!我不是誰的女人,誰都不是。」一陣猛烈拉扯,她的衣衫已凌亂不堪。
「說謊,我不是笨蛋,你和他做了什麼我可是了如指掌,他在你這里過了三夜對不對?就是白痴也猜得到你們在干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瞪大眼楮,驚訝的望著他。為什麼他會知道那麼多?難道他在監視她?他憑什麼?!原本她對李靖批評他的話仍有幾分存疑,現在她總算明白了,這人果然卑鄙到了極點。
其實李靖在這兒過夜,純粹是為了和她討論案子,他們兩人之間或許有某種情愫產生,但沒做過任何逾矩之事。
「人家是個正人君子,不像你,披了人皮的禽獸!」虧她還是個心理醫師,居然連識人之明的本事都不如李靖,真是汗顏。
歐里德突然眼楮一閃,嘴角跟著抽搐一下。「你敢罵我,用這樣的字眼?」他怒火攻心,而且猛烈到足以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好,好,我就讓你見識見識被野獸蹂躪的滋味。」話聲一落,她的長裙隨即被他撕成兩半。望著他粗暴的舉止,她努力掙扎著,急得淚眼婆
娑,仍不敵他的孔武有力,她慌亂不已扯開喉嚨狂叫!
「救命啊,救命啊!」天,誰來救她?
「哼,最好把那姓李的流氓喊來,讓他看看我們恩愛纏綿的激情畫面。那一定很有意思。」
他才剛講完,大門突然被使勁撞開,一股強烈的旋風席卷而來,緊接著歐里德整個人被提了起來丟到鐵門外去!
陸少琪怔愣地坐在沙發上,直到李靖掩上大門,才警覺地拉著已支離破碎的衣服,遮住嚴重外泄的春色。
李靖一言不發地走到她身旁,月兌下他那已掐了領、去了袖的奇裝異服,幫她披上。
「沒事了。」
他的軟言安慰,反而引得她悲從中來,淚水更是潸流,一發不可收拾。
「抱我,抱緊我,好嗎?」受驚過度,又渾身疲憊的她,急欲找一副厚實的肩膀,好好的大哭一場。
李靖撫著她光滑了無遮蔽的背脊,心中當真五味雜陳。這女人將來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會成為他的二嬸,兩人抱成這樣,成何體統?
「你,哭夠了嗎?」如果哭夠了就回房換件像樣的衣裳吧。
「當然還沒嘍,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同情心?」陸少琪發起嬌嗔,索性勾住他的頸子,坐到他膝蓋上頭。
唔,他厚實的臂膀宛如一個舒適安全的港口,依偎在他懷里,讓人衍生一股從未有過的幸福感。也許正如歐里德所言,她的確是個管不住自己的野丫頭。
唉失戀的人該有的傷心欲絕,她只簡短的維持了一兩天就痊愈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是李靖的出現才讓她在這麼短時間內就療傷止痛,心中的七情六欲好似釀蜜,厚重黏稠,腦中不時被他的形影塞得滿滿的。人家尚未采取行動追求她,她已先一步泥足深陷了。
「我是怕,怕待會兒我理智崩潰,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額頭的汗水已經豆大豆大的往下流淌,雙臂不知不覺加重了力道。朋友妻尚不可戲,何況是他二叔的女人。「不要挑逗我,我承受不起。」
「要是我說,我不介意呢?」這大膽的告白,嚇壞了她自己。全世界最不懂矜持、最厚顏的女人想必非
她莫屬了。
「但我介意。」李靖腦海不小心浮現李雄飛那張趾高氣揚、老氣橫秋的臉,害他差點不舉。「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除非、除非……」
陸少琪根本充耳不聞,她將他往後推,獻上她殷紅的唇瓣……
完了,他注定要被他二叔碎尸萬段了,一世英明就要毀在這不知天高地厚,人間險惡的小娘子手里。
陸少琪口中的芝蘭馨香,勾魂攝魄地騷擾他的感官神經,逼他跟著淪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男子漢大丈夫,過于被動,就顯得懦弱了,歷經幾番天人交戰後,他決定今朝有酒今朝醉,有花堪折直須折,他倏地反客為主地掌握住她,給予更熱烈的回應。
他迫不及待解除掉她身上所有的藩籬,然而在兩人交纏綢繆之際,腦海中那只惡魔又出來作祟,攪得他良心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