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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氣俏娘子 第25頁

作者︰馥筠

「衡德彪,你不是應該睡死在床上了嗎?」

司徒緋玥惡狠很的瞪著坐在椅子上的衡德彪。

「要怪,就怪你們沒有把我的手下全都迷昏!我這四個心月復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找到你啊,岳家少女乃女乃。」衡德彪拄著拐杖走到司徒緋玥面前。

司徒緋玥昨晚放火燒了嬉春樓之後,那四名被打昏的守衛醒了過來,將衡德彪帶去了醫館,醒來之後的衡德彪听聞自己的嬉春樓已付之一炬,氣得是要手下連夜查出那放火的蘭香身在何處。

幾個手下兵分多路,其中一人就在司徒緋玥離開客棧的時候發現了她,—路跟蹤她到岳家大宅。

「要怪應該怪我心太軟,早該在柳春院就—把火燒死你這個人渣!」

司徒緋玥絲毫不客氣的賞了衡德彪一口唾沫。

「原來,把本大爺燒成這副鬼樣的,就是你!」

衡德彪抹去臉上的唾沫,氣得拿起身旁的鞭子,毫不留情的往司徒緋玥身上鞭去。

衡德彪下手之重,鞭鞭打在司徒緋玥身上,鞭鞭見血。

「果真是個人渣,打女人眼皮都不跳一下。」司徒緋玥緊咬著下唇,忍著痛,一張嘴還是停不下來的說著。

「你這個二手貨!還好昨晚爺兒沒踫你,本大爺還不屑用別人用過的玩意兒!」衡德彪說罷,又是兩鞭,

「好可惜,你這種貨色,連二手貨都不配用,說你是人渣還抬舉你了。」

司徒緋玥已經痛得快要失去意識了。

「這娘兒嘴巴還挺潑的,我看你還能說多久!」

衡德彪笑得得意。他要手下準備了幾桶水,還在里頭摻了鹽,直接往司徒緋玥身上潑。

鹽水滲進司徒緋玥身上的傷口,痛得司徒緋玥差點忍不住尖叫出來。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呀,只會弄髒別人的手,果真連渣都不如。」司徒緋玥現在只能靠意志力撐著不昏死過去。

「殺了你,那我嬉春樓的損失找誰算?你還得留著一條命給我當籌碼呢。」

衡德彪一把扯開司徒緋玥的衣襟,拔下她胸前的蝶形玉佩。

他寫了封信,要岳家在三天之內準備好一萬兩,交給岳家大少爺,要他獨自一人來贖回自己的妻子,否則就要將司徒緋玥賞給他的手下逍遙快活一番。

「他不會來的。」

司徒緋玥不覺得她丈夫會為了她心甘情頤被勒索。

「你最好祈禱他會來。否則,我這四個手下,可是等著好好疼惜你啊。少女乃女乃!」衡德彪將玉佩以及信交給了手下。

接下信的嘍羅,以最快的速度將信送到了岳家門房手上。

第十章

小憐踏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客棧,從懷中取出了銀丹,喂白靖璽服下。

一刻鐘之後,銀丹開始發揮效力,岳 珀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小憐,我們回去吧。」

才回復行動力,他的第一句話就讓人听不懂。

「去哪?」原本還在啜泣的小憐,被白靖璽這沒來由的話給弄糊涂了。

「我要去找蝶兒。」他準備起程。

「白公子,小姐要我攔著你,不讓你去找她的。」

小憐擋在他面前,說什麼也下肯讓開。

「憑你,攔得住我嗎?跟著我走就對了。」岳 珀繞過小憐,走出了房門。

被白靖璽眼神震懾住的小憐,也只能乖乖跟在他的身後,祈禱著他別在岳家大鬧才好。

回到久違的岳家大宅,岳 珀很自然的就往大門走進去。

「白公子,你這樣硬闖,不太好吧?」小憐拉住白靖璽的衣袖,阻止他。

「大少爺,老爺跟夫人在正廳等著,說是有急事,」

只見門房沖了出來,必恭必敬的跟白靖璽鞠了個躬。

「姑爺?」小憐訝然退了兩步。

「小憐,跟我進去吧。」

小憐的訝異,完全在岳 珀的預料之中,但他沒有料到,除了這一點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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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璽,小蝶呢?」看到兒子回來,身旁卻只有小憐一人,姜妍棠整個人慌了。

「娘,怎麼了?怎麼這麼問我?蝶兒不是先回來了嗎?」

看到母親慌亂的神情,岳 珀一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起來。

「大哥,大嫂果真沒有跟你在一起?那麼那封信是真的嘍?」岳 琨不安的看著桌上的信。

岳 珀順著弟弟的目光看去,映入他眼簾的那副血紅色的蝶形玉佩,讓他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

「我明明送小姐到門口的啊,小姐怎麼會沒有回來?」

廳里的氣氛,讓小憐急得哭了出來。

岳 珀看完了衡德彪的信,一雙拳緊握,從指縫中滲出了血絲。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一語不發的呆站著。

「我要把那個衡德彪的眼楮給挖出來!」沉默了好半天,岳 珀用著駭人的口吻瞪著手中那封信,惡狠狠咒道。

「靖璽,小蝶的安全要緊,就照那個人說的,準備—萬兩給他送去吧。」

岳珣怎麼會不了解兒子的心情,但是,若是他也跟兒子一樣沖動,那麼司徒緋玥豈不更有性命之虞。

「大哥,還是我去吧。」岳 琨自告奮勇。

「靖 ,讓大哥自己去。信上不是也寫了,要岳家大少爺親自送去?」

岳 昊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倚在門邊冷靜的說著。

「二哥,我是怕大哥他……」

他怕大哥在盛怒之下,會把衡德彪給大卸八塊。

「我想大哥還不至于在大嫂面前殺人,放心讓他去吧。若是你不讓他去,我看你會是第一個受傷的。」

岳 昊非常清楚,現在只有司徒緋玥可以讓大哥恢復理智。

「靖斌,你給我乖乖待在家。」

岳 珀心里明白,司徒緋玥不可能毫發無傷。

「放心吧,我會回來就沒打算再走,哥,先讓我幫你包扎吧。」

岳 昊要下人拿來他的藥箱,抓起大哥的手,硬是把那緊握的拳給扳開。

「你是……」小憐這才發現,岳 昊就是那個跟著他們去嬉春樓放火的怪人。

岳 昊神秘一笑,什麼也沒說,只是專心的幫大哥的手包扎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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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日出,對司徒緋玥而言,比三十個日出還要難熬。

生不如死,還不足以形容她的處境。三天下來,司徒緋玥不知道反覆昏死了多少次,即使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所剩無幾,她還是不斷咒罵著衡德彪。

「你這個狗仗人勢的渣!不要以為你爹有錢,你就能這麼無法無天!我看,要是你爹看到你這德性,會氣得自縊而亡!」

「給我灌。」三天下來,衡德彪也听習慣了司徒緋玥的叫罵了,原本還會怒氣勃發的他,現在居然能面帶笑容的指示手下,將醋灌進司徒緋玥口中。

被鞭打得體無完膚的司徒緋玥,一身衣裳全給血染成了紅色。強灌入喉的醋,燒灼著她的咽喉,讓她說話越來越吃力。

反覆的抽打,讓司徒緋玥身上稍微止血的傷口,又再度綻開淌血,劇烈的痛蝕人心肺,但司徒緋玥連哀號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這時辰,也該去接你相公了。」衡德彪不懷好意的笑著。

「你死心吧,你等死也等不到人的。」司徒緋玥睨著衡德彪。

雖然她知道她的夫婿是不可能會在乎她的死活,但她還是盼著那麼一絲希望,希望岳家的人會相信那個蝶形玉佩是她的東西,而想辦法來找她。

時近午時,衡德彪派了一個手下去岳家門前等著。

為了歡迎岳家大少爺,衡德彪叫手下把司徒緋玥往大梁上吊了起來,要讓她夫婿一進門,就看到他手上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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