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怎麼全身都是燒傷啊?」
岳 昊可不認為這會是什麼新潮的打扮。
「昨天被我放火燒的。」司徒緋玥輕松說明。
「看來,這火可不小。」
岳 昊拎起衡德彪腿上的繃帶,檢視了一番。
「這位兄台,敢問尊姓大名?」
因為白大哥不幫她介紹,司徒緋玥只好自己問了。
「就叫我……不知名先生吧。」岳 昊看了哥哥一眼,神秘的笑著。
「好吧。靖璽哥,還有不知名先生,你們幫我個忙,把這些人拉去後院的池塘邊,我可不想有人被燒死。」
找不到賣身契,司徒緋玥打算一把火燒了這嬉春樓。
「你這個淘氣鬼,又想玩火了?」岳 珀將司徒緋玥一把抱起。
「我這次可是有通知你喔,不許你不準,放我下來。」她在他懷中掙扎著。
「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在我面前打情罵俏的!看得我這個外人好害臊啊。」
岳 昊雖然嘴上這麼說,卻是一臉的無所謂。
听到不知名先生這麼說,司徒緋玥整張臉倏地脹紅,更是奮力要擺月兌白靖璽的懷抱,
「靖璽哥,這種地方,今天不毀掉,等那烤孔豬醒了,鐵定會有更多無辜的姑娘受害。我這不是胡鬧,快放我下來。」她想放火,並非只是因為找不到賣身契這個原因而已。
「好吧,自己小心點知道嗎?」說不過她,岳 珀只好順著她。
岳 珀在司徒緋玥額上烙下一吻,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了下來。
腳一落地,司徒緋玥就像月兌了韁的野馬一般,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哥,大嫂真的是屬夜義的吧?昨天放火燒人,今天要燒房子啦?」
岳 昊心想,該不會哪一天,他們夫妻吵架,會連岳家大宅都給燒個精光。
「少拿你大嫂開玩笑,快把人搬出去。」岳 珀又給了弟弟一拳,省得他口無遮攔。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兄弟兩才把所有的人都拉到後院的池塘邊放置。免得這些人待會給燒得尸骨無存。
司徒緋玥在確認過整座嬉春樓都淨空之後,便從廚房里點燃了兩把火把,把嬉春樓放火燒了。
這次,她不只救了無辜的姑娘,也對自己放的那把大火滿意得不得了。
「靖璽哥,那個不知名先生呢?」
司徒緋玥發現,離開嬉春樓之後,就沒有看到那不知名先生的身影了。
「他是來幫我的忙的,現在幫完了,他應該回到他想去的地方了吧。」
老實說,岳 珀也猜不出來岳 昊是會回藥鋪還是回家,抑或去其它的地方。
「靖璽哥,謝謝你來救我。」司徒緋玥的神情顯得有些哀傷。
「小傻瓜,怎麼了?」岳 珀摟著司徒緋玥的腰,有些擔心。
她欲語還休,輕輕晃了晃腦袋,生硬的擠出了一個笑容。
岳 珀看得出來,這個笑容,是司徒緋玥在岳家那段日子一成不變的笑容。
「蝶兒,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也該是他表明身分的時候了。
「靖璽哥,今晚什麼都別說好嗎?咱們喝酒慶祝一下,想說什麼,我們明天再好好的聊。」她好怕他會說些什麼讓她動搖的話。
司徒緋玥暗自決定,今晚將是她最後一晚與她最愛的白大哥在一起的時光。黎明之前,她便要從他面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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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司徒緋玥強打起精神,跟白靖璽有說有笑的,灌了他幾大盅女兒紅。
沒想到岳 珀的酒量很是了得,仍面不改色的看著司徒緋玥。
「傻妞,想灌醉我?」
他怎麼會沒注意到她刻意勸酒的異常舉動?
「知道為什麼還不醉?」
眼看就要到黎明時分了,司徒緋玥有些心急。
「我不許你離開我,我要牽著你的手過一輩子。」岳 珀從她身後環住她,在她耳畔盡訴鐘情。
「離開非我所願。但我要你知道,我的心至死都屬于你。」司徒緋玥旋過身,吻上他的唇。
她愛他!但是,她不得不走。身為岳家的長媳,離家出走已經夠荒唐了,現在居然還被別的男人擁在懷中,如此行為,就算她會給亂棒打死也不足為奇。
她不能逃避她要面對的現實,不論是被凌遲至死,或是讓她半死不活的過完下半輩子,她都不能逃避。她馬上就要離開了。
司徒緋玥的唇上還留著麻藥,雖然她不願意這樣對他,但是,她不得不狠下心逼自己這麼做;因為,她知道,只要他不放手,她是怎麼都離不開他。她的心一片片剝落著,不斷的在心中吶喊。她愛他!她好希望能讓他牽著手過一輩子。
岳 珀的身體漸漸失去了知覺,他的手腳都無法動彈,就連舌頭都不听話的癱軟在他的口中,讓他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靖璽哥,等我回到岳家,我會讓小憐把銀丹拿來給你。不要來找我,我的命是岳家大少爺的。我不會尋死,但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原諒自己的妻子把心交給別的男人。」司徒緋玥淌著淚,不舍的道別。
我的蝶兒,你把心交給自己的相公何罪之有?別哭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說不出話的岳 珀,心中不斷叫喊著司徒緋玥;無奈岳 昊所制作的香膏,藥性是如此強烈,沒有銀丹,岳 珀只能癱在床上,眼睜睜看著司徒緋玥落淚。
天邊浮現了一縷金線,黎明的光,是如此的美,如此的耀眼,卻是無情的催促著司徒緋玥,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我愛你,我的心永遠都只屬于你。永別了,靖璽。」司徒緋玥在他耳畔留下最後一句話。
她淚眼婆娑的凝望他最後一眼,她要將他的樣貌,牢牢的、深深的刻在心版。
她帶著小憐離開了客棧,一路上,她的淚沒有停過,也停不下來,她心碎的聲音,蓋過了所有企圖進入她耳中的話語。
就在只離岳家大宅幾里的地方,司徒緋玥停下了腳步。
「小憐,你把銀丹拿回去給白大哥,然後,你也別回來了,你是我的丫鬟,是會受到連坐處分的,幫我阻止白大哥來找我,知道嗎?」
自己闖的禍,怎麼能讓小憐也跟著受罰?司徒緋玥打算自己一個人全扛下來了。
「小姐,小憐生死都要跟小姐在一起,不要趕小憐走!」小憐拉著司徒緋玥的衣袖,死命懇求。
「小憐,現在我只剩下你可以拜托了。听我的話,不要讓我擔心你跟白大哥好嗎?」司徒緋玥蹲跪了下來。
「小姐,別這樣!小憐照辦就是了!快起來啊小姐!」司徒緋玥這一跪,讓小憐慌了。
雖是滿心不舍,但小憐也只好听司徒緋玥的,離開她身邊,往客棧走去。
看著小憐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司徒緋玥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努力的收起了所有淚水,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風暴。
就在司徒緋玥準備走向岳家大門之際,一個人影竄到了她身後,用沾滿蒙汗藥的布帕強行搗上她的口鼻。
司徒緋玥奮力掙扎著,卻力不從心。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了,眼前的景色慢慢暗去,直到她失去知覺的癱倒,那人才松開布帕,將司徒緋玥套進一個麻袋,扛上了馬,騎上馬飛奔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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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緋玥被惡狠狠的潑了幾桶水,漸漸清醒了過來。
她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給五花大綁在一個木樁上。
「原來,你不是蘭香。」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進司徒緋玥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