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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等待的三天,讓岳家的氣氛死沉到了連呼吸都沉重。
岳 珀這些天來只稍稍閉目養神,絲毫沒有一刻是放松的。看得姜妍棠好生心疼。
「哥,這個給你,有人在門口等著了。」
岳 昊手上拿了一個玉瓶,交給了岳 珀。
「這是什麼?」岳 珀晃了晃瓶子,發現里面是不明液體。
「雖然我不能讓你挖出那個繃帶豬的眼楮,不過,我可以讓你毒啞他。要不要用,就看你了。」
這幾天岳 昊也沒閑著,為了幫大嫂出口氣,他不眠不休的調制了這瓶恐怖的藥水。
「希望他還有命讓我弄啞他。」岳 珀收起藥瓶,殺氣騰騰的往門口走去。
步出大門,看到衡德彪手下那獐頭鼠目的嘴臉,岳 珀好想一把扭斷他的脖頸。他強忍著怒火,因為司徒緋玥的安全,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大少爺,銀兩呢?」這小弟也真是盡責,一看到岳 珀就問錢的事。
「你要我用手捧嗎?當然是在馬車里。」
岳 珀—鳴哨,馬夫便駕著載滿銀兩的馬車從偏門駛了出來。
「很好,你跟我走吧。」
小嘍羅跳上馬車,檢視完幾門大箱子里的銀錢,囂張的一腳把馬夫給踢下了車頭。
岳 珀跟著上了馬車,努力按捺住自己的情緒,隨著領路的小嘍羅,來到了荒郊野外的一個荒廢已久的小廟。
一到廟門口,幾個小嘍羅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把銀兩給搬進了廟中。
而岳 珀則是被擋在門外,要等衡德彪確定了銀兩無誤,才會讓他進入廟里。
雖然被給擋在門外,但他卻一眼就看到被吊在大梁上的司徒緋玥。他的心撕裂、抽痛著,他不忍的低下頭,閉上了雙眼。
他在心里狂吼著,他要衡德彪付出代價!
半晌,衡德彪滿意的點完了幾口箱子,揮了揮手,要手下把岳 珀放進屋里。
司徒緋玥睜開了眼楮,吃力的看著走來的人影,因為視線模糊,她無法看清楚那個走進廟中的男子。
「蝶兒……」岳 珀忍不住喚著司徒緋玥。
雖然看不清楚,但司徒緋玥怎麼可能听不出來那是她白大哥的聲音,司徒緋玥再也說不出話來了,體力不支的昏死了過去。
「你是那個玉簫公子嘛。」
衡德彪可不會忘了這個曾經拿玉簫抵住他的咽喉、讓他在手下面前顏面盡失的人。
「彪哥,你的記性還不差。」岳 珀臉上泛起了一抹充滿殺意的微笑。
「很不幸的,雖然你帶來了銀兩,但是,我等的人不是你。」
衡德彪拿起身旁沾滿司徒緋玥血漬的鞭子,朝地面抽了兩下。
「我看,不幸的人是你。把我娘子傷成這樣,你認為自己還有命花這些銀兩嗎?如果你等的是別人,那或許還有點機會把這些銀兩拿去當醫藥費。不過,我說過了,你很不幸,我正是你要等的人。」岳 珀一步步的朝著衡德彪邁進。
「這麼說你就是岳家的大少爺岳 珀嘍?」衡德彪甩起鞭子,朝岳 珀揮去。
「彪哥,你這樣熱情的歡迎我,真是讓我感動啊,」岳 珀用手擋下那一鞭。
鞭子纏上岳 珀的腕,瞬間皮開肉綻,血流如柱。
岳 珀面不改色的緊握住鞭子的前端,一把將衡德彪手中的鞭子扯了下來。
手中的武器被奪走,衡德彪一拐一拐的往後退,一旁的小嘍羅們也沒閑著,一擁而上輪番攻擊岳 珀。
只見岳 珀將手上的鞭子一揮,幾個小嘍羅就飛得老遠。
他順勢挑起掉落在地上的刀,抵擋接踵而至的攻擊。
衡德彪趁亂抽出了腰間的配刀,直住岳 珀心口刺去。
岳 珀一個扭身,避開了衡德彪的偷襲,卻一不留神給劃傷了臉頰。
原本還手下留情的岳 珀,這下怒不可遏的瞪著那還不知死活的衡德彪︰
「我就說,你真的很不幸,不想要命的人可以一起上沒有關系。」
因為司徒緋玥失去了意識,岳 琯這下可要大開殺戒了。
在一陣刀光劍影之後,哀鴻遍野。岳 珀將衡德彪的手下全部擊暈,有幾個則因手腳筋脈給挑斷而痛得在地上翻滾。
岳 珀走向衡德彪,;臉亡帶著駭人的冷笑。
「岳大爺!手下留情!是我不長眼……」眼看大勢已去,衡德彪只得跪地求饒。
「手下留情?你在舞動這鞭子的時候,想過這個詞嗎?」想起司徒緋玥所受的鞭傷,岳 珀是怎麼也饒不了他,
岳 珀一刀剌穿衡德彪的左大腿,正想親手將衡德彪的一雙眼給活生生挖出,岳 昊沖了進來,上前攔住了哥哥。
「二哥,你還說大哥不會殺人。」
岳 琨將司徒緋玥從梁上放了下來,口中還叨念著。
「這個繃帶豬找死,我也沒辦法。」
對于自己的預測出錯,岳 昊把責任全推給那個已嚇得屁滾尿流的衡德彪。
「你們兩個,誰叫你們跟來的?」岳 珀很不滿的質問。
「還好我們跟來了,不然這殘局怎麼收拾?」岳 昊一邊將手上的藥灌入所有人口中,一邊說著。
「大哥,你還要瞪著那個衡德彪多久?大嫂看樣子傷得很重。」
岳 琨扶著司徒緋玥,他不敢相信,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畜牲不如的人,竟然對他大嫂下如此重的毒手。
岳 珀飛奔到司徒緋玥身邊,不舍的將失去意識的司徒緋玥抱個滿懷。他臉淌下兩行清淚,他多麼希望司徒緋玥的傷能全數轉嫁到自己身上;他的心淌著血,輕撫著司徒緋玥的小臉,她的臉色毫無血色可言,全身的血痕更是觸目驚心。
岳 珀從懷中拿出岳 昊交給他的藥瓶,遞到岳 琨手中。
「叫那個混帳給我喝得一滴不剩。」不能挖了衡德彪的雙眼,岳 珀只能退而求其次。
衡德彪是又磕頭又道歉的,抵死不肯把藥喝下去。
「我說衡大爺,這不是毒藥。不過,要是你不喝,我不能保證你還有命走出這里。」岳 琨將玉瓶在衡德彪眼前晃動。
眼看已無路可退,衡德彪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居然惹上了不該惹的煞星。他心—橫,接過岳 琨手中的藥瓶。
「我要是活不成,你們也休想好過。」反正橫豎都是死,衡德彪逞著口舌之能,語帶威脅的叫罵。
「放心吧,你這條爛命,我還懶得取。」岳 珀抱起司徒緋玥,走出了破廟。
他將司徒緋玥抱上馬車,心疼的吻著她蒼無血色的唇。
「蝶兒,我們馬上就回家了。」他在她耳畔呢喃著。
他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了。他對自己發誓,這輩子,他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他會用生命去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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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岳家之後,司徒緋玥整整昏睡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岳 珀幾乎沒有離開司徒緋玥半步,日夜守在她床畔,等著她清醒過來。
小憐這半個月來,每每幫司徒緋玥換藥,就會哭得死去活來,雖然岳 昊再三保證,他的傷藥絕對不會讓司徒徘玥留下任何一丁點傷疤,但是目睹司徒緋玥那一身駭人的鞭傷,怎叫人心不痛?
而那個囂張自大的衡德彪,因為說不出話來,這半個月來四處求醫,但岳 昊的藥若是人人能解,豈不枉費他「芙蕖醫者」的封號了?
至于那些被灌了藥的小嘍羅,則沒有一個想得起三天之前發生的事,也因為如此,成了啞巴的衡德彪少了人證可以告官,氣得捶胸頓足、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