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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戀人 第23頁

作者︰謝璃

「妳怎麼能不知道他的事呢?妳不想了解他嗎?我還不如他豢養的那批人,他連句話也懶得跟我說,我知道他自始至終是為了闕老頭才結這婚的。」

「妳很在乎他吧?」謝銘心站定不再退讓,女人反而楞住。

「在乎?是恨他吧!我不介意他跟任何女人有瓜葛,他那種人,要真愛一個人也是很難的。他很少維持常久的男女關系,但這次為了妳,竟然一口答應我開出的價錢,只要我簽下字。」女人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我知道,就算我不答應,他也會想出狠招對付我逼我簽字的!但是--憑什麼?」

媚眼芒刺盡收,僅余茫然空洞。「憑什麼他能得到愛情?又憑什麼我就得被他一腳踢開成全他的愛情?不!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如果和他在一起不開心,分開不是種解月兌嗎?」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那層濃妝下有掩蓋不了的失落與絕望。

「是嗎?他試都不曾試過,連點機會都不給我,又怎麼會知道和我在一起會不會開心?」媚眼瞇起,鮮紅指甲刮過她敞露的肩胛,她瑟縮了一下,「還是干淨的身子嗎?他視之如珍寶的掌中物,若讓別人踫了,必定會暴跳如雷吧?也許深受打擊也不一定。」那笑容轉變得很快,紅白彰顯無遺的尖銳臉孔使她臂上寒毛豎起。

「程雪如!有什麼話直接和我說,會比較快達到妳的目的。」闕弦喬下樓來了,兩手從後搭上謝銘心的肩,吻了一下她的頭發。

「咦?看起來不錯嘛!還真沒人對付得了你!」程雪如拿出一根煙點上。

「銘心,妳先回去吧,我有事要處理。」他示意小伍。「送她回去。」

她仰起臉看了他一眼,他淡淡的朝她微笑,一如往常的神情。

如果,他的柔情只在她面前展現,她真的走得了嗎?

她今天話比平日少了些、中飯吃的也少,眼眸少了先前的靈動,多是半垂著追隨他活動的手,明顯的心不在焉,卻又盡責地抿唇淺笑著。

他停下在計算機鍵盤上舞動的指尖,抬起她的小巧的下顎。「說吧!妳在想什麼?」話剛落馬上一個愛憐的吻堵住她的唇。

她觀念並不保守,在男女之間的親膩接觸上卻稍嫌生澀矜持,今日她卻一反常態,不再被動承接他的吻,直起上半身捧著他的臉回吻他,模仿著他的吻技攻進他的口中,他雖訝異,但可不會傻得推拒,兩人旗鼓相當的唇舌交鋒,直到他血液快要沸騰,才暫離她的唇,將膝上的計算機移放床下,回首擁住她,唇在她粉頸上游移,停在她鎖骨上,輕嚙著肌膚,手掌從她上衣下緣滑進模索著她的腰間,漸進往上。

她依舊沒有拒絕,他反而停下了動作,審視她的表情,濃眉抬高。

她維持那個淺笑,伸手沿著胸口,將鈕扣一顆顆解開,衣裳敞褪,淺綠色內衣半攏住秀挺的胸呈現眼前,在緊致縴腰的襯托下顯得比想象中飽滿,他很想毫不遲疑地覽盡秀色,但那雙缺乏的眼楮阻止了他的躁進,他停下不動。

她一臉不解,微現羞澀。「你不想要嗎?」

他沒有回答,手指順著她的頸項滑下,覆在她的左胸上,輕按著。

「妳心跳不快,妳想要嗎?」她顯出訝色,他拉攏好她的衣衫,替她扣好。「我遲早會要了妳,但不是現在,妳可以告訴我妳在想什麼了吧!」

被婉拒的她沒有面露不豫,只輕輕觸踫一下他的胸膛。「不要緊了吧?」

「不要緊了,我年少時受的傷比這還重,躺得更久。」

她點點頭,眼神復雜、欲言又止,挪動下盤,下了床。

「闕弦喬,」她看著地面,深吸一口氣,「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既然沒有大礙了,我就該走了,我不會忘記你為我做的一切。」

他眼露驚疑,目光銳利再現,一跨步便下了床,手掌虎口托住她的下巴。

「妳說什麼?!」他逼視著她,「再說一遍!」

她一點也不害怕,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我們的世界差太遠,堅持不了多久的,與其到時難受,不如現在就分開,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

「原來--妳以為,把身體給了我,我就會甘心放手?妳難道不知道我要的是妳完整的人,我要妳的心!」指尖愈緊束,就代表他愈怒不可遏。

「我們都不會為了對方而改變自己!」她提高聲量,他捏痛了她。「喬,你想讓我難受嗎?」

「妳不需要改變自己,和我在一起妳不快樂嗎?」他松了手指,攬緊她的腰。

「你的一切,我都明白了。但我答應過爸爸,等你痊愈,我就得離開,我不想教他難過,請你體諒我!」她將臉伏在他肩上,困難的說出一字一句。

他猛然推開她。「是謝進?他要妳離開?妳有這麼听話?」

「是我!他只是站在一個做父親的角色想保護他的女兒,我不想他晚年還要擔心受怕,時時刻刻不能安然度日。」

「妳總替別人想,我呢?妳想過我嗎?」一抹受傷橫過臉龐。

「那麼我們離開這里!遠離那些傷害你的人,我不在乎你的身分,我只要你好好的--」

「住口!」多日不見的冷冽重回他眼里,「別教我要做什麼!我不是妳輔導的對象。妳不要弄錯了,銘心,妳父親人老了、膽子小了,但我可不是,沒有人嚇得了我,誰敢不信邪,我就讓他好看!」

她眸光慘淡,盡是失意。「我知道你不會為任何人改變的,即然如此,我留下也沒什麼意義,請你放手吧!」

「妳第一次求我,就是要我放開妳?」他瞇起揚飛的眼,陡地冷笑兩聲。「妳走吧,我不會勉強女人,不過我倒要看看,屬于我的東西,能走多遠?」他越過她,開門離去。

那一剎那,她沒有得到解月兌的感覺,四面八方涌來的是說不出的難受。

她三天沒有出門,渾身提不起勁,整個人似游魂在家中晃蕩。

她看著動也不動的電話老半天,拿起話筒放在耳邊听了一下,確定沒問題後,頹然的放回原位,嘆了口氣。

他真要放手了?一切來得如此容易?

不能再想了,日子還是得過下去,再不好受仍得受!她必須出去透透氣。

她很快的換了套衣服、拿了背包,走出大門。

她拿出車鑰匙,發動了引擎,忽然背後有人喚住她。

「謝小姐--」陌生的男聲,她回過頭。

「謝銘心?」她點頭,疑惑地看著他。他看起來很年輕,理著小平頭的臉其貌不揚,卻有一種厲色蘊含在面皮之下,隱約浮動。

「你是?」她警惕的看著四周,這里是靜巷,下午不會有什麼人走動。

年輕人身形矮壯,向她走近,沒有說話但唇邊詭笑浮出,從身後拿出一團看不清的東西,迅雷不及掩耳的蒙住她的口鼻,她奮力的掙扎著,那股刺鼻味直竄腦門,年輕人拗住她晃動的手臂,說了句︰「麻煩妳走一趟!」

她無從回應,很快地四肢便無力的垂下,任由摩托車倒在路邊,接著便沉入一片空白。

她不知那段空白的時間有多長,她在晃動的感覺中醒了過來,眼前一片漆黑,偶有白光閃過,借著那隱微下明的光,她才漸漸辨識出身臥在汽車後座。

她斜著移動僵硬的四肢,不能動,看來她被束縛住了,就在同時,晃動的車身也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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