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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

一夜甜蜜 第25頁

作者︰謝謝

「念愚,這間臥室的布置你還喜歡嗎?有什麼該增該減的你盡避說,我找設計師來整修。」崇岳帶著念愚參觀他的臥室。念愚瀏覽室內的裝演,原木家具,幾幅油畫,古拙的銅雕與暖色的燈光,敞開的落地窗外是寬大的陽台。

「這是你的房間怎麼問我的意見?」

「怎麼不問?這兒以後便是我們的新房,當然是要你住得舒服。」崇岳笑著回答。

「你真打算娶我?不後悔?尤其你知道崇葳以前是……」我的人幕之寶。最後幾個字她說不出口。

崇岳知道她的意思。「我早就知道,公司周年慶那天晚上,我讓他認過你的照片,所以之後我就去了歐洲。那時我決意與你分手,因為我想幾千里的路橫在中間,忍住不去找你比較容易,只是我太高估自己的毅力。之前阻隔我們的時光沒能辦到的事,再遠的距離又有什麼作用?我投降也認命了,你就是我的命運,除此之外,別的路都不通。」他認真地表白,並不回避自己當初的掙扎。

念愚眼中溢滿了淚,主動地靠人他懷中,「你愛我!」這句話是敘述再加上一個大大的驚嘆號,仿佛他的愛是一項奇跡,她不知道自己竟值得他如此的對待。

「傻瓜!你到如今才知道嗎?」他輕輕責怪。「從我們初見的那一天起,沒有一刻我不愛你,你怎麼可以對自己沒信心,也對我沒信心呢?倒是你,總是吝于對我說出那三個字,就算有也總是在我們……忙碌的時候。」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她迭聲地喊,似乎不如此便不足以宣泄自己的感情。「我對你是一見鐘情,我們是一對無可求藥,感情用事的傻瓜,誰也沒比誰聰明一分!」

「是誰也沒比誰傻上一分!所以都聰明地在第一眼就認出彼此!」

他不再說話,膠著的四片嘴唇緊緊吸附著,表達了更多語言來不及說出的愛意,雙手急切地解著彼此的衣衫,向後倒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深夜,蟲聲卿卿,玉蘭花的濃香隨著晚風飄進屋子里來,窗外的月光沒有醉,深藍的天幕中憾漫著點點霞光;屋中的人兒也舍不得睡,喘息與申吟才稍止,被單下的相擁的身軀間容不下一絲縫隙。

「岳……」她欲言又止。

「嗯?」他俯懶地應了一聲,手指柔柔地在她雪白的背上滑動。

「崇葳……一他停下指間的活動,有點疑惑她為何在這個時候提到這個名字。

「我和崇葳從來沒有……」她在他耳邊低低陳述自己和琳達的李代桃仁之計。

他會不會認為自己除了曾經是個歡場女子,這是個騙子?崇岳放松地嘆了口氣,此刻才知道那壓在心上的巨石有多沉重,它固然不能減損自己的愛意,可也不能說毫無芥蒂。

「謝謝老天!不,謝謝你聰明的計謀!」

「你不認為我是個唯利是圖的騙子?」

「我了解你的苦處,只恨自己不能早點認識你,讓你不用吃那些苦頭。

「我的犧牲並不能挽回媽媽的生命。」她遺憾,而這遺憾是不可彌補的。

「從另一方面想,至少你的父母現在是在一起了。」他也只能這樣安慰她。

「是啊,我知道她沒有一天不想念爸爸。當我小的時侯,她常常抱著我哭,後來我長大懂事了,她背著我哭,可我是知道的,我寧願她在我面前哭,至少我可以幫她擦眼淚。」

「啊,你們母女可真像,全是淚缸子。」

「你取笑我?」她瞥了他一眼。

「不,不是笑你,我是永遠舍不得讓你傷心流淚的。若是——你真有什麼不如意,我也要你在我面前流淚,別偷偷地哭.那」樣至少我可以幫你擦眼淚。」他用她的話回應她。

「謝謝你!」

「你知道我們之間的謝謝不是這樣說的,是這樣……還有這樣……」他的雙手和唇又忙碌起來,侵略她全身。

她沒有異議。

五點鐘不到,崇岳提著公事包走進家門,他將公事包和給念愚的生日禮物放在客廳後便直接走到廚房門口。

他想念愚這個時候一定是和王媽在廚房里準備晚餐。

餐桌上擺放著一個裝飾得十分美麗的蛋糕,那是他一大早就吩咐王媽準備的。寬敞的廚房寬蕩蕩,只有王媽一個人。

「王媽,念愚呢?」

「岳少爺,你這麼早就下班了?念愚說她出去走走,六點鐘以前會回來。」

「有說去哪兒嗎?」

「她沒說,本來我讓老王送她的,她說要搭公車就好了。」

崇岳有些不安,有些失望。這是她搬進崇家之後,第一次單獨出門。他看了一眼時鐘,指針正指向五點,還要一個鐘頭才看得她,他真情願自己別提前回來,他已經太習慣一進家門就見到她。

回到客廳坐下,他拿起一只包裝得十分精巧的盒子把玩著。

念愚不受珠寶首飾,要送她一份能夠讓她驚喜的生日禮物並不容易。

盒中裝著一個限量發行的瓷偶,他一見就愛不釋手,那是一只小狽打破了盤子,垂著耳朵怕主人發現又心虛又可憐的表情,逗趣極了,念愚一定也會跟他一樣喜歡的。

慢吞吞的胡桃老爺鐘檔檔襠地敲了六下,他有些坐立不安。她不是說六點鐘之前會回來嗎?

一等再等,鐘聲又短促地敲了一下,他也問過了崇葳,卻沒人知道。

終于在鐘聲又響起之前,念愚進了家門,一言不發,她直直走進他懷中,嗚咽著。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崇岳抬起她的下巴,心驚地問。

她搖搖頭仍是不語,直到好一會兒止住了哭泣才開口,「你說過別偷偷地哭,我一直忍著直到回家。」

「傻孩子,到底怎麼了?不是說六點鐘之前到家的嗎?怎麼這麼晚?」

「對不起,公車拋錨了。」

「公車拋錨了?所以你哭?」他有些不明所以。

「你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當然記得的,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為你慶祝生日,怎麼可能會忘?」

「我的生日也是紀念日,媽媽是在五年前的最後一次和我說話。」

「你去墓園了,是不是?怎麼不讓我陪你去?」

「你要上班,我以為可以在你下班之前回來的。」

「問題不在這里,你又忘記在那里遇到不良少年了?」他舊事重提,「我要你答應我,以後不論你什麼時候要去上墳,都讓我陪著你,好嗎?」他止住話,吻著她頂上的斑斑淚痕。

「嗯。」她應了一聲,兩人相擁上了樓。

這是一個沒有人能忘記的日子。

對崇岳來說,這是他最心愛的人的生日。

對念愚來說,這是摯愛的母親車禍的日子。

對一旁听著他們的對話,臉色蒼白的崇葳來說,那是一個變調的情人節。

他記得五年前的今天,他和當時的女朋友大吵了一架分手。他喝了多少酒?他記不清楚了,連著他帶上車的是五瓶還是六瓶?開著他那輛拉風的紅色跑車肆意在馬路上奔馳,闖過了幾個紅燈,最後在一個路口遇上了小小的阻凝,赫醒了他一身的酒意。

「小葳,什麼事找我?這麼鄭重其事?非得到書房里頭來談?」

崇葳謹慎地鎖上書房的厚重木門,引來崇岳疑惑的一瞥。

「這兒看得到花園。」崇葳回答得莫名其妙。

崇岳抬頭往窗外望去。念愚正和王伯在園中修剪花木,時間還早,陽光不強,再過半個鐘頭就該提醒念愚進屋子里來,別曬傷了。

窗簾大開,窗子卻是緊閉的,白花花的陽光無遮掩地透進屋中,涼風悉數被擋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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