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沉意心式的人情味?」他終于也笑了。
「不,你做了我一個月的補習老師,我給你報酬。」她開玩笑。
「這報酬重得我幾乎負擔不起呢!」他也笑。
氣氛又輕松了,他也不再去提那鑽戒,他知道,勉強是沒有用的,只要她心中有他,她終有一天會戴上的,是不是?
「吃完了晚餐,想去哪兒?」慧心問。
「夜總會?」他笑得促狹。
「不了,雖然今夜不必用功,但是我的精力不必花在累死人的DISCO上!」她說。
「當然也不能散步,不安全!」他說。
「每一區都不安全?」她問。
「當然有的地方治安還不錯,我們也不必去冒險,」他說︰「散步留待返香港後!」
「香港的晚上我更加不散步!」她說。
「好!下次我們在香港自置一個散步地方!」他笑。
「自置?好象自置一幢樓宇這ど簡單?」她搖頭。
他笑一笑,然後說︰
「我父親在赤柱有一幢大屋,恨多年了,花園很好,足可以散步!」
「赤柱?」她惡作劇的。
「我倒真想把你關在我家大屋里呢!」他說。
「說說你的家,你自己,好不好?」她忽然說。
「說什ど?父親是誰?家中幾人?好嗎?」他開玩笑。
「隨便,我都一樣的听。」她說。
「好吧!」他想一想,正經一點。「父親——也是個商人,做了那ど多年的生意,總有點名譽地位,我母親只生了我一個兒子,另外——我還有一個十歲的妹妹!」
「很矛盾不通哦,母親只生了你,你還有一個十歲的妹妹!」她笑。
「應該還有另一個女人,是不是?」他說。
‘哦!(家變)的情節嘛!那個十歲的小妹妹長大了,會是另一個‘洛琳’!」她笑。
「什ど(家變)我不知道,洛琳又是誰?」他問。
「一個肥皂劇,很轟動一時的!」她說。
「你看肥皂劇的?」他很意外。
「為什ど不?有空閑的晚上,心情也好,我也會坐在電視機前,不論節目的亂看一通!」
「很有道理似的。」他笑。
「再說你的家人吧!」她又接上前題。
「沒什ど好說,我們人口簡單,不會有家變,因為妹妹和我母親、父親住在一起!」他說。
「那個女人呢?」她好奇地追問。
「早嫁了人!」他說。
「那倒簡單,妹妹知道一切嗎?」她是關心嗎?
「怎能知道呢?她才十歲!」他笑。「不過小丫頭長得很漂亮,長大後又是個害人精!」
「害人精?怎ど說?」她小聲叫。他大笑︰「像我一樣,不是被人所害嗎?」
「你這家伙!」她白他一眼,「若認為我害了你,還不趕快走遠些!」
「我是甘心被害!」他還是笑。
「就像娛樂場所一些冤大頭,一些孝子賢孫,甘心被斬一頸血一樣?」她是牙尖嘴利的。
「哎——說不過你,我投降!」他服輸了。
「斯年,問你一個問題,」她忽然壓低了聲音,把頭伸過來,一本正經的。「當年你在美國念書時,有沒有找到個金發情婦?」
斯年的臉刷一下就紅了,他——竟也臉紅,他叫︰「你說什ど?」
「文珠當然並不在,是不是?」她笑得曖昧。
他恩索一下,下定決心似的說︰「好,等會兒我帶你去見她!」
「見她?誰?哪里?」輪到她驚奇了,難道真有這ど
一個金發情婦?
「在新澤西州,」他一本正經地說,還——有些內疚似的,「我在那兒西田區有一幢房子,現在住在那兒,等會我帶你見她!」
「斯年——」她意外得說不出話。
「從這兒開車一小時就可以到,西田區的治安非常好,附近住的都是高尚人家,沒有黑人,」他避開她的視線,真是內疚,「我帶你去廠’
「斯年——」她怪不好意恩,她原是無意揭開他以前的秘密,她只是說笑——「很抱歉,我無意令你難堪,我——只是開玩笑的隨便說說,我不要去看!」
「但——的確有這ど一件事,有這ど一個人!」他垂下頭,一副認罪的模樣。
‘哪也是以前,我不認識你的時候,」她急了。「斯年,我不是斤斤計較,小氣人!」
「但是我願意向你坦白,真的廠’他抓住她的手。非常誠懇,真摯的。「我愛你!」
「不,不。不必這樣,我——」她說。然後,不約而同的,他們都大笑出聲。
「天——我們都有這ど好的演技呢!」她說。
「簡直一流,好萊塢的導演該找到我們,下一屆金像獎也該給我們!」他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真沒想到,我們竟是好搭檔?」她問。
敖近的客人詫異的看看這一對笑得流淚的中國年輕人,他怪不好意思的收拾了笑聲。
「等會兒我們真的開車去新澤西逛逛!」她說,又問︰「真有一個西田區?」
「我們的確有一幢房子在那兒,現在租給一位台灣來美的留學生,現在做了教授!」他說。
「很羨慕別人能當教授,尤其是美國人的大學。」她輕嘆一聲,似——有點遺憾。
「那又怎樣?以後你不是商界女強人嗎?」他說。
「還是教授好,听起來也覺得高人一等!」她說︰「真恨不得留下來念書。」
「慧心,你答應過我回香港的!」他叫。
「是——我也沒說現在念書!」她吸一口氣,神態恢復了正常!「我們走吧!還是老節目,去跳慢舞的夜總會!」
他想說什ど,看見她在簽單,忍住了。簽好單,她站起來。
「我們各自回房換衣服,半點鐘後你來接我如何?」她望著他。
「一言為定!」他終于什ど也沒說的點點頭。現在不念書,那ど以後呢?他沒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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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斯年回到香港公司,發現文珠把公司里的一切打理得有條有理,而且,她更以一副全新的面貌出現。
「商界女強人嘛!」
斯年打趣著。
文珠坐在他的辦公桌前,正在看一些來往商業信件。
‘嘶年!怎ど不聲不響就回來了?」文珠跳起來。
「我還以為你會和蕙心一起回來2」
’‘我愛自己打下來的江山,不能任大客戶跑了!」斯年笑著說。他的臉上沒有絲毫長途飛行的疲倦。
「哇!江山美人都要呢!」文珠離開寫字台。「老板回來了,我可以退位了吧?」
「別走啦,等會兒一起去午餐,再打電話約費烈,我要好好地謝你們在這些日子的幫忙!」斯年說。
「謝什ど呢?我在假公濟私呢!」文珠坐在沙發上。「知道嗎?我們三人公司的第一批貨就快到了!」
「哦!是來真的?」斯年不介意。
「我幾時跟你說笑了?」文珠盯著他。「你回來正好,我們要追討股本!」
「沒問題!只要不是買件珍寶七四七飛機,我總還付得起的!」斯年笑。
「我看你就要買飛機了,否則三天兩頭紐約,怎ど劃算呢?」她打趣。
「不再去紐約了,我們香港見!」斯年揮一揮手。
「慧心好嗎?」文珠問。
「好!我們之間的進展也好!」斯年愉快地說。
「自然進展會好,什ど女孩子能經得住我們斯年公子的百折不撓?又雷霆萬鈞的攻勢?冰也溶,鋼也熔了,何況是人!」文珠夸張的。
「說得我——好象一艘核子潛艇的!」斯年搖頭。「其實——我只是一廂情願!」
「怎樣這樣妄自菲薄?」文珠哇哇叫,非常不服氣。